一大幫子人一起擠進張凱楓房間的時候,他都沒有任何反應,而陸南亭看清楚自己的大師兄長什麽樣子的時候,不由得楞了一下,然後一臉懵逼的望向自己的師傅何方易,茫然的問道:“師傅,這是我師兄?爲什麽看起來這麽小?”
“他比你先拜入師門,自然是你師兄,不要以年紀論人。”何方易點了點頭,這樣陸南亭有些崩潰,此時的張凱楓骨齡十二外貌看上去卻隻有八九歲,這對于已經十五的陸南亭來說,要叫一個明顯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爲師兄,實在有些委屈。
“怎麽一股酒氣?凱楓喝酒了嗎?”陸煙兒剛剛邁進張凱楓的房門,就聞到一股酒氣撲面而來,不由得捏住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空氣,向一旁的何方易問道:“叔叔,凱楓是在綠洲喝過酒嗎?這麽小就喝酒真的好麽?”
“不會喝酒怎麽行走江湖。”不等何方易回答,丁君就一臉笑意的說着:“我如今倒是想要喝酒,隻可惜,哎。”
“你身上的傷勢,還是别想喝酒了。”丁君身上的舊傷對于明教高層來說并不是什麽秘密,何方易自然也是知道:“不過凱楓喝的酒可不是一般貨色,他在去綠洲的路上迷了路,恰巧救下了一位天下錢莊的大掌櫃,而那位大掌櫃爲了謝凱楓的救命之恩,可是拿出了九花玉露來招待他,也不知道凱楓喝了多少,我倒是沾了凱楓的光喝了幾口。”
“這麽說來凱楓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卡盧比有些失望,宿醉的人想要讓他起來可不容易,自己将陸南亭帶來的目的看樣子要落空了,不過想了想之後,卡盧比對何方易道:“護法一個月以後就要下山,不若留在我這山谷裏一起住?反正這裏空着的房間也挺多,讓凱楓和南亭一起修煉,有同代弟子一起習武,他們一定很開心。”
“好啊!這主意不錯。”何方易眼前一亮,張凱楓的天賦悟性他已經聽過很多次了,而且也親眼目睹過張凱楓出手,如果陸南亭能跟着張凱楓一起習武自是再好不過,直接無視了陸南亭那副委屈的樣子,開口答道:“那這一個月就打擾了。”
“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麽打擾的,護法稍等片刻,我去給你們找個住所。”卡盧比見何方易答應下來,很是開心的走出張凱楓房間,準備去給何方易陸南亭尋個住所,隻是卡盧比剛剛踏出門外,便看到葉箐箐端着一碗東西朝着張凱楓的房間走了過來,不免有些詫異的問:“葉小姐怎麽也過來了?”
“剛剛看到凱楓搖搖晃晃的飛了過來,一看才知道他喝醉了,所以給他熬了碗醒酒湯過來。”葉箐箐回答了卡盧比的問話,便走進了張凱楓的房間,這才發現來了這麽多人,不免有些臉紅。
“葉姐姐也來了?”陸煙兒倒是一臉頑皮笑意跟葉箐箐打了個招呼,丁君跟葉箐箐點了個頭,也算是打了招呼,隻有何方易瞟了一眼葉箐箐之後便不再多看,縱然他已經原諒了葉炜,但是對于藏劍山莊的其他人并沒有什麽好感,不過想了想之後,何方易還是對着陸南亭道:“這是藏劍山莊的客人,南亭,叫葉師叔。”
“葉師叔好。”陸南亭趕忙給葉箐箐行了個禮,葉箐箐的注意力也一下子就被陸南亭吸引了過去,頗有些好奇的道:“不必多禮,這孩子是新入門的弟子嗎?”
“是何方易叔叔剛剛收的弟子,凱楓的師弟呢。”陸煙兒笑着跟葉箐箐解釋着:“說起來凱楓也就比南亭早入門幾天,就成了師兄。”
“凱楓的師弟?”葉箐箐臉色頗爲古怪的看了看床上的張凱楓,又看了看陸南亭,不由得有些失笑,陸南亭哪裏看不出葉箐箐是在小自己要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爲師兄,極爲郁悶的往旁邊牆上一靠,總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太黑暗了。
隻是陸南亭的這一靠卻給靠出了事情,他所靠上去的那堵牆正好是之前張凱楓内力驟增時拿着明王鎮獄實驗自己實力的那堵牆,雖這幾日沒出問題,但那是因爲無人去觸碰,陸南亭整個身子靠上去,馬上就感覺到自己似乎靠空了一樣,覺得背後的牆似乎再後退,驚駭的轉過身,眼睜睜的看着背後的牆上半部分慢慢倒下。
屋子裏的人,除了昏睡不醒的張凱楓和剛剛吃下九陽修髓丹的陸南亭,哪個不是武道高手?那邊牆剛剛出了問題,他們就發現了,何方易一步上前抓住陸南亭,直接拖着他就往屋外跑去,丁君和葉箐箐本想把張凱楓帶出房間,隻是陸煙兒卻比兩人快了一步,于是兩人也就搖了搖頭,跟在陸煙兒身後走出了房間,幾人剛剛走出房間,就隻見因爲一堵牆倒了的緣故,張凱楓房間的房頂就開始坍塌。
“不是我幹的啊!”看着原本還好好的房間突然間就給坍塌了,陸南亭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伸出手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很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剛剛獲得如此強大的内息控制不了自己才摧毀了這個房子。
“嗯,确實不是你幹的。”等房間的坍塌結束,丁君也走上前去看看了,總要知道爲什麽好好的房子會突然坍塌不是?而問題也很快就被丁君發現,就在陸南亭靠上去的那堵牆殘缺的下半部分,有着極爲光滑的切口,顯然是被人用利器斬出的:“恐怕是哪個熊孩子在自己的房間裏練刀,我真佩服他的勇氣,居然還敢在這樣的房間裏睡大覺,啧啧,幸好被我們發現了,不然以後要怎麽跟江湖同道說?明教三代大師兄因爲在自己摧毀的房間裏睡覺被坍塌的房間給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