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楓擡頭一看天色,發現此時太陽真的已經走到了天空正中的位置,自己的這次調息恐怕是花了兩三個時辰,也無怪陸煙兒抱怨,隻是張凱楓聽到陸煙兒的話頗爲驚奇的道:“教主已經開始動身了?怎麽會這麽着急?難道我師父他們也已經走了?”
“他們早就散了,現在代替我爹總領明教事物的是我哥沈醬俠,卡盧比叔叔和丁君叔叔看到你在這裏調息就沒有打擾你自己下光明頂了,隻是讓我回頭帶你下去。”陸煙兒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一臉無聊的道:“我這就帶你下光明頂吧,反正這裏也挺無聊的。”
“煙兒姐姐你不要看我掌碎大地了嗎?”張凱楓可不願馬上就離開,像光明頂上面廣場上的堅固石塊在大漠裏可不容易找到,他還想看看自己修行了一次的空冥決能否讓自己實力得到飛升,是否能夠撼動這些在光明頂鋪成廣場的石頭。
“你還真當真了啊?”陸煙兒翻了一個白眼,要是張凱楓真的可以隻調息修行兩三個時辰就能拍碎大地,那自己豈不是這快二十年都白活了?還不如直接跳下光明頂自殺得了:“别鬧了,等你練個三五年再說掌裂大地的事情吧,也不要太着急,你連我爹的冰火腿都給學了去,想要掌裂大地隻是時間早晚的事情。”
張凱楓直接閉口不言,閉目提氣把丹田裏驟然增加的内息運轉到自己右手掌中,也不站起來,就繼續保持着之前盤坐調息的姿勢坐在地上,鼓起全力朝着地上拍擊下去,陸煙兒瞪大了雙眼想要看張凱楓再出醜一次,隻是這次張凱楓的手掌與大地撞在一起的那一瞬間所發出的卻不是之前那種清脆的啪叽響聲,而是宛如悶雷般深沉的嘭的一聲。
張凱楓的手掌無疑再次紅了起來,而且不止是紅還給腫了起來,隻是這次陸煙兒笑不出來了,張凱楓的手掌雖然是紅腫了,可是以陸煙兒的目力也看到了大地上那不到一個手掌長的細微裂縫,雖然隻是那麽細小不顯眼的裂縫,可是張凱楓這次卻真的算是掌碎大地了,陸煙兒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凱楓:“你是怎麽做到的?”
“呼呼……”張凱楓沒空搭理陸煙兒,不停地吹着自己的手掌,這次他縱然是把大地給拍出了一道細微的裂隙,可是自己的手也腫的跟豬蹄似得,疼的他要命,好半響手上的疼痛感才慢慢淡去隻剩下麻木,張凱楓這才一臉嘚瑟的擡起頭對着陸煙兒道:“嘿嘿,煙兒姐姐我厲害吧?”
陸煙兒很想否認張凱楓的話,隻是張了張嘴卻無法昧着自己的良心說出一句不厲害,隻能保持沉默當做沒聽到,反倒是看着張凱楓神情頗爲複雜,張凱楓這麽快就能做到這樣,這讓陸煙兒有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隻覺得自己這快二十年的人生簡直是白活了。
張凱楓面上本來是極爲歡快的,可是看着陸煙兒臉上的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陸煙兒在想些什麽,有些無奈的撓了撓腦袋,如果沒有空冥決這個可以稱之爲作弊器的金手指在,恐怕自己也是無法做到這樣的,低頭思考了一下,張凱楓似是下了什麽決定,擡起頭笑着對陸煙兒道:“煙兒姐姐你想知道我爲什麽能做到這樣嗎?”
“爲什麽?”陸煙兒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聽到張凱楓這麽一問不經大腦就反問了一句:“是因爲你的天賦比我強嗎?”
“不是的,煙兒姐姐,我腦海裏除了焚影聖訣還有一套不知道哪裏來的無名心訣,我之所以能做到這樣就是因爲這套無名心訣的緣故。”張凱楓搖了搖頭,伸手在陸煙兒眼前晃了晃,終于是把陸煙兒喚回神來:“煙兒姐姐你想要學這套功法嗎?我想如果你學會了這套功法恐怕比在我手裏更爲強大。”
“什麽功法?爲什麽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會不會是和以前聖女修行的斷情一樣有諸多弊端?你身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聽到張凱楓這麽一說,陸煙兒反而是開始擔憂起張凱楓來,心法這種東西不是越快越好,諸如斷情一類的修煉心法快則快矣,但是有太多弊端,陸煙兒不免有些擔心張凱楓練了什麽不好的功法。
“不會的,煙兒姐姐你不用擔心。”張凱楓也不可能告訴陸煙兒自己修煉的就是空冥決,還不如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把空冥決傳授給對方,哪怕等陸危樓找到了空冥決帶回來以後陸煙兒發覺自己教授的是空冥決,那也可以用自己失憶來敷衍過去,想來陸危樓聯想起自己知道空冥決的下落,隻會以爲自己曾經是見過空冥決的:“煙兒姐姐你如果不信的話我把這套心法教給你你自己看看。”
“随意傳授别人他人心訣真的可以嗎?”無論是哪個門派或是家族,都會極爲在意自己的心訣是否被流傳出去,當年純陽宮坐忘經被盜可是震動了整個武林,不免陸煙兒頗爲擔憂:“你這心法是怎麽來的?”
“我也不知道這心法哪裏來的,卡盧比師傅撿到我之前的記憶全都丢了,隻記得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張凱楓把之前跟陸危樓說過一次的謊言再次跟陸煙兒說了一下,想要打消對方的後顧,讓他跟自己學習這套空冥決:“既然已經忘記怎麽來的,傳授給别人也不會有什麽事情的。”
“萬一是哪個大派的心法呢?”陸煙兒搖了搖頭,再次拒絕了張凱楓的好意:“哪怕沒有你的那套功法,我也能夠變得很強,凱楓你的好意姐姐記住了,這套功法你自己練吧!指不定哪天你比姐姐還要強了姐姐還需要你來保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