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爲止,王崎隻見過三個五絕真傳弟子。已故的李子夜是天劍修士,被授予天劍,同境界今法修都可以碾壓。項琪在真傳當中算不得優秀,可是也能壓着蘇君宇打。
再加上蘇君宇遊戲宅的做派,王崎看他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忽略蘇君宇萬法真傳的身份。
項琪本人卻從來沒有輕視過蘇君宇。她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可以壓着蘇君宇打,完全是因爲蘇君宇的修法不适合這種小打小鬧。如果二人要見生死,蘇君宇的赢面更大。
蘇君宇的心法是《相宇天位功》,萬法門至高心法。這門心法并不能直接修行,而是需要将《爻定算經》《幾何書》兩門功法同時修行到築基級數,再将它們合一。
相宇天位功擁有強大的抽象能力,計算力更是超越了爻定算經。而這門強大的功法還不是蘇君宇的求道之本。他的根本,還在于相宇天位功強大能力才能支持的大術——“白澤算”。
曉現在一切事,便可溯過去一切因、求未來一切果。這門神通的原理就是通過知曉更多的條件,去推測戰鬥的走向。
這門法度要求擁有強大的計算能力與感知能力。相宇天位功的計算能力舉世無雙。而爲了支撐這樣的計算力,相宇天位功對魂魄之力的強化僅次于陽神閣專修魂魄的功法,與白澤算是絕配。
不過,無論是相宇天位功還是白澤算,都屬于修持難度極高的法門,蘇君宇的強大也僅限于預測能力。他沒有太多功夫去修持其他鬥戰法門。
但是,預測能力必須與多樣化的手段搭配才能達成最好的效果。爲了克服手段單一的缺陷,蘇君宇專門打造了這樣一幅法器。這套法器中的每一張卡牌都是請相熟的其他宗門弟子煉制,一張卡牌就是一道大好法術。
不過,由于法術不是自己修持的,所以縱使威力一樣,蘇君宇也沒法發揮出術法的真谛。而且每張卡牌上的術法使用之後,就必須溫養一段時間。正是因爲這樣,蘇君宇私下切磋的時候根本沒法出全力——你說私下切磋的時候把法術用光了,生死相鬥的時候找誰哭去?
爲了挽救仙盟财産,這次蘇君宇也算下了血本。
蘇君宇此刻的戰鬥場面聽起來似乎很炫目,但實際看起來很無聊——至少在王崎四人眼裏這樣的。他們的靈識都隻能延伸十丈左右,根本看不到蘇君宇引導、擊殺的妖獸。在他們看來,蘇君宇隻不過是在向四面八方施放法術。
王崎看得無聊,用胳膊肘捅捅身邊的吳凡:“喂,你說,剛才的地震到底是個啥原因呐?”
吳凡道:“诶?不是普通的地震嗎?”
王崎搖頭:“我覺得不像啊。别的不說,就剛才那一場震動,居然震壞了這裏的陣法啊!你看看這地面,連條大點的地縫都沒有,顯然算不上大地震。就這種地震居然震壞了一個運轉了幾百年的陣法?”
吳凡搖頭表示不知,武詩琴倒對這個問題頗感興趣的樣子:“或許是辛山之下封印着什麽大能,剛才是他在沖擊封印?”
毛梓淼顯然被這個可怕的猜測吓到了:“真的嗎喵?”
王崎按住她的腦袋:“阿茲喵你究竟有多蠢才會信這個腦子裏塞滿話本的暴力女?這特麽就是話本經典情節啊!”
“不要碰我頭啊喵!”毛梓淼飛快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才看向王崎:“可是剛才的地震怎麽解釋?”
武詩琴解釋:“辛山在兩千年前就是聖嬰教囚禁歌白大師的地方。初成逍遙的天擇神君力戰六大大乘,劈開辛山才救出歌白大師。這也是辛山北坡比較陡的原因。所以我覺得,就算辛山下面有密牢也……”
“就算辛山下面有密牢也該被天擇神君打破了。别忘了,天擇神君是強行劫獄的,是打破監獄救出玄星觀主。”
吳凡也加入讨論:“我也覺得不大可能。逍遙修士滅殺古法大乘、巅頂妖獸不難,何必大費周章的封印起來?”
武詩琴依舊保持自己的看法:“也許是犯禁的今法逍遙?昔年魔皇希氏亂世,說服的逍遙修士不止一位。”
這事還和海老頭那樁舊事有關?
不準道人與王崎在一個村子裏住了十年,雖然對方未表明身份,可二人也算認識。王崎對這件事産生了興趣,問道:“當年襄助魔皇的大宗師、逍遙遊都有下落了?”
武詩琴點頭:“大半都承擔了一些仙盟要務來贖還罪孽。敏頑不靈的,我其實也不大清楚。不過,有萬法門嶽祀枯似乎就被擒住,然後下落不明。缥缈宮的不準道人兩個月前被發現行蹤,現在怎麽樣就不知道了。”
吳凡吓了一跳:“難不成是海真人被封印了進去,剛剛隻是他的臨死反撲?”
王崎搖頭:“海真人是幾百年來仙盟天分最高的修士之一,仙盟的意思應該是偏向活捉。”
四人的話題開始從嚴謹的讨論滑向充滿陰謀論和八卦的閑談,氣氛倒是越來越熱烈。他們不知道,一場意外正在悄然逼近。
出問題的是蘇君宇。
蘇君宇的白澤算畢竟隻有練氣級數,沒法算盡獸群的一切走向。當他在用一道雷咒驅趕驚雷巨角鹿往甲辰湖以北方向走時,巨角鹿鹿王突然發狂,硬抗了這一道雷咒,向蘇君宇這邊沖來。
餘下鹿群見狀,竟紛紛跟上鹿王的腳步。蘇君宇吓了一跳,急忙施展了幾道法術,擋下鹿群。但是這鹿王卻無論如何都攔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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