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對于自己來說基本上就是白紙一張,也就是說——可以開發的玩法還有很多啊!
咳咳,這麽說似乎有一絲絲猥瑣啊。不過,自己在地球上所學所見,就算不能照搬,也完全可以作爲他山之石,帶動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發展。
真闡子對王崎的話居然饒有興趣:“哦?說來聽聽?”
王崎坐起身來,想了想:“有些梗你一定聽不懂……啧啧,說什麽好呢……”
真闡子隻覺得啼笑皆非:這小子的腦子究竟怎麽長的?
王崎突然做賊似的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到:“老頭,那個李子夜沒有用靈識監視我們吧?還有那個項琪。”
真闡子不明所以:“姓李的小子離開半個時辰了,北邊有一個金丹修士路過,應該是今法修,不知道是他朋友還是職責所在。他們已經超出我靈識的範圍了。姓項的丫頭貪杯,醉了,已經睡下了。”
“那就沒問題了。”王崎解釋:“有些話說出去影響有些不好啊。”
“你小子到底想搞什麽?鬼鬼祟祟的。”
王崎奸笑着,活脫脫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接下來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天經地緯之才吧!”
“首先,你應該了解了吧?基礎就是師法天地運轉的道理!可是李子夜他既沒有給我功法,也沒用教我太高深了理論啊。”
真闡子突然懷疑,自己面前這個小子是不是真瘋了:“這不是很正常嗎?有何問題?”
王崎嗤笑道:“在你看來沒問題,在我看來問題大了!今法修者之間對資源的要求很少,又有一個仙盟壓着,你覺得門戶之見有必要存在嗎?尤其是這不是修煉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的古法,所有今法都有同一個根基。這決定了在這一體系裏,數名庸才合力總要強過一個天才!”
真闡子疑道:“難道你覺得自己能打破這自來有之的東西?”
王崎嘿然:“這種風氣扭轉不是一天兩天的。按李子夜的說法,我的天分必能得到某個門派重視。我可以先建議門派或者利用天才弟子的影響力,要求……”
王崎以自己前世的學術制度爲主,現代教育制度,侃侃而談。真闡子起初心裏還帶了三分不屑,可是越聽越是心驚——隻要王崎對今法體系的理解沒有偏差,那麽,這些幾乎可以肯定能對今時法度産生巨大的影響!
這小子究竟是哪來的這麽多鬼點子?
然而,千百年的經曆與萬年的思考,卻讓隐隐真闡子捕捉到另外一個可疑之處。
今法仙道爲什麽沒有發展出這樣的、或者類似的機制?
王崎并不知道真闡子在想什麽,心裏也是暗暗得意:老頭你你要是見到這玩意就吓住了,那要是我說出“全民修仙”的點子,你還不得吓死?或者我要告訴你我頭腦中的科學知識科學理論……算了反正你肯定聽不懂。
要不是這些東西憋在心裏實在難受,我才不想對牛彈琴咧。唉,知音難尋,知音難尋啊!
突然出現的法力波動打斷了二人談話。一道歪歪斜斜的遁光從屋子裏射出,搖擺不定的飄向王崎。王崎撇撇嘴,淡定的挪了挪位置,避免被撞到。
項琪面色绯紅,目光迷離,身子還沒坐穩就伸手抓住王崎身邊的小酒壇。王崎皺眉:“項仙子,你是不是喝多了……”
項琪楞楞看向王崎,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呵呵呵,别這麽客氣啦!以你的天分,今年一定可以進入仙盟大派,叫師姐!”
王崎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卧槽我認識的那個暴力女哪有這麽可愛!老是臭着一張臉的才是那個項琪吧!
還有,修士也會喝醉?還是和農民自釀的米酒?
“這小丫頭刻意沒有用法力解酒。”真闡子适時地解釋道。
王崎疑惑地低聲問道:“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嗎?”
“一醉方休而已。元嬰期之前——哦,對于這丫頭來說是元神期——元神期之前,修士的肉身不會産生質的變化,不用法力解酒的話,完全可以飲酒作樂或者借酒澆愁。”
“這樣子一點也不愁啊……卧槽這貨純粹就是一時興起喝高了?”
真闡子道:“仙路清苦,仙門弟子偶爾放縱一二也是常有之事。”
項琪遲遲不見王崎回答自己,有些不耐,猛地一拍王崎肩膀:“喂!想什麽呢!叫師姐!”
築基期修士氣力何其強大,這一拍幾乎拍折了王崎胳膊。王崎心裏暗歎,果然還是熟悉的暴力女!他不着痕迹的活動活動肩膀,同時斟酌語氣問道:“項……師姐?我這麽叫你真的合适?”
項琪像個小孩子似的蹬了蹬腳:“怎麽?我看起來很老?我告訴你,仙盟的标準明明白白,每三十年劃分一代……”
“原來您已經……啊哈哈今晚的陽光真好。”
王崎幾乎就要将心算得出的、項琪的年齡區間脫口而出了——可惜還是在對方包含煞氣的目光下咽了回去。
“切,就知道你心裏轉什麽念頭,告訴你,不算養生主的修持,師姐我修行至今還沒超過十年哦,十年!”
真闡子歎到:“十年就有能從練氣期突破到築基期,在老夫那個時代也是絕世天才啊!”
項琪拎起酒壇直接灌了一口:“以前你修持古法,師姐我對你态度不大好,不用在意啊。等你以後修爲高了,就會明白了。總之,你以後在仙盟被欺負,報我的名字……嗝……”
應該是“不要在意”而不是“不用在意”吧!而且喝醉後性格反差好大,等下會不會被殺人滅口啊……
正在王崎與心中吐槽欲殊死搏鬥時,項琪自嘲的笑道:“就算你從小學習古算學,能自行悟出求道之意,也算驚才絕豔……王崎,和你們這群怪胎算在同一代,師姐我壓力很大啊,知道不?”
說着,少女連拍王崎肩膀,差點把後者訂進房頂。
王崎奇道:“‘我們’?師姐你似乎是個很了不起的修士吧?”
“嗝,我想想啊……”項琪眯起眼睛,回憶着:“焚金谷真傳弟子,大小排得上号……”
“那還壓力什麽……”
“架不住天才人多啊!”項琪揮舞着胳膊,從少年嚷道:“你看看李師兄,我們這一代最早一批……”
真闡子驚道:“三十年金丹!?”
項琪似乎真的不喜歡古法修,語氣不耐:“人世間這個階段,也就是練氣期築基期和金丹期,今法修持速度遠遠高于古法——剛才說到哪兒了?哦,别看李師兄那樣,其實還算不得頂尖。”
王崎來興趣了:“有意思啊!師姐你倒是說說我們這一代有多少天才呗!”
“還是拿李師兄說事好了……”
感覺好不厚道啊。王崎在心裏吐槽——看看人李子夜,白衣翩翩要風度有風度要實力有實力到了這兒居然成了某種天分的度量單位……某某的天分有一“李子夜”。卧槽這個厲害啦!天分足足有三李子夜啊!
這樣一想還挺帶感……咳咳,失禮啊!
“萬法門現在修爲最高的是萬法門本代的大師兄,‘蒼生有解’高繼揚。論算學,他壓李師兄一頭不止。但是,萬法門的後起之秀陳由佳,雖暫時聲名不顯,但據李師兄透露,萬法門諸多前輩比起高師兄更看好她!你想想這個小姑娘天分多可怕!”
“天靈嶺研究生靈,對天賦檢測算是術業有專攻,這幾年根本就是人才輩出。天靈嶺的一支集茵谷,其首席艾傾蘭艾師姐,人稱‘妖女’。這個稱呼并非是貶損她德行,而是歎她才華!同屬天靈嶺的古生崖,當代首席‘造化靈秀’薛不凡,金丹未成就能參悟《天演圖錄》,将天衍功這一絕世心法推演到第八重——這在之前被認爲是人世間階段的極緻!”
“天靈嶺的另外幾個大支靈獸山、天生峰、陽神閣歲暫時未立首席,但是……”
萬法門、集茵谷、古生崖、元力門、奔雷閣、光華殿、神機閣、流雲宗……
高繼揚、陳由佳、艾傾蘭、薛不凡、倪勁松……
項琪興緻高昂,侃侃而談。
王崎同樣興奮不已——這個世界……真的格外有意思啊!
不過,奇怪啊,這個世界的發展史不是和地球的科學史有個惡搞一般的對應關系嗎?這些名字根本就非常陌生啊?
王崎心裏閃過一絲疑惑。科研工作者的素質讓他意識到,既然這個世界是存在邏輯的,那麽那個詭異的聯系就一定有他的原理。
不過少年旋即就搖了搖頭。自己腦子裏的理論全是來自于上個世界,未必适用于神州,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盡快弄清楚這個神州仙道的現有理論。
見王崎似乎在走神,少女有些不滿:“喂喂,跟你說話呢!對師姐要放尊重些!”
“哦哦。”王崎回過神來:“說到哪了?”
項琪突然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李師兄那家夥的夢中女神啊……啧啧……”
卧槽這種驚天大八卦聽了絕對會被滅口的吧!?
“飄渺宮當代首座弟子,在築基期就掌握了半式飄渺無定雲劍,戰鬥力簡直逆天啊,當年築基初期就擊敗築基大圓滿的李師兄。這位萬法門弟子當時驚爲天人,一見鍾情……”
突然,王崎手中玉戒巨震。
“老頭,怎麽開震動了?”
真闡子語氣急促:“麻煩來了,快點用法力化解那丫頭體内酒氣!”
王崎第一次見真闡子如此嚴肅,右手迅速抵住少女後背大穴,輸入法力,同時問到:“怎麽了?”
“有修士來了。元嬰期,貨真價實的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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