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星曜城不同的是,江陵城的執法人員可不是從前線回來的軍人,那些人早就被調走,江陵城城主換上了自己的親信,而這裏有些還是本來的地痞流氓。
雖然周俊楠心裏是那樣的想法,但覺得還是要教育一下這些人,“身爲執法者,重要的就是維護江陵城的治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這些都不要再說了。有些事情大家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說出來,萬一被有心人利用了,就不好了。”
當了****,還想立牌坊,不外乎如是。而且周俊楠這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那種。
“楠哥,說的好,爲江陵城服務。”
“楠哥實在是執法者的楷模。”
......
又是一通馬屁下來,聽到這些話,周俊楠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這世界上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話。
這個時候,王三順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和他預料中的不一樣啊,他情不自禁的委屈道,“楠哥,死的是你弟弟,連你都不去管,你還讓我找誰去管啊。”
“死的是誰重要嗎?行了,該走走了,别在這裏煩楠哥。”
“什麽,你說死的是誰?是楠哥的弟弟?”
周俊楠本來已經提步走了,對于這種蠢貨,他實在沒有心情搭理,他還是趕緊回去寵幸他的小美人吧。
聽到王三順的話他一下轉過身,一腳将剛才那個說話的執法人員踹飛,雙手握住了王三順的衣領,眼睛中出現了噬人的光芒,“你說什麽,誰死了,小浩他死了?小浩死了?誰幹的?誰幹的?”
看到周俊楠,王三順咳湊着,“楠哥,你先放開我,我才能好好說啊。”
周俊楠将王三順放開,眼睛中的目光讓王三順情不自禁的低下頭。
周俊楠的氣勢不自覺爆發了出來,讓一種執法者壓力大增,都說楠哥是已經是八級進化者,要不然也不會被城主器重,看來是真的了。這更加重他們要巴結好周俊楠的心思。
一定要在這次給楠哥弟弟報仇的行動中,好好表現啊。
這時代,要麽你本身的實力強,要麽你抱的大腿夠粗,這樣你猜能活得滋潤。
聽着王三順将事情說完,周俊楠的臉色鐵青,周俊浩是他的小弟,他們的父母死的早,隻剩下兩人相依爲命,所以他對這個弟弟寵溺到了極點,幾乎是有求必應。
前兩天,他經常聽弟弟在家裏說什麽老闆娘,一定要将她弄到手,這女人睡一覺,死了也值得了之類的雲雲。
當時他也沒在意,隻是說了兩句,讓他注意點,沒想到,小浩卻因此惹上了殺身之禍。
周俊楠的殺意難以抑制的爆發,父母死的時候,他答應要照顧好弟弟,現在弟弟竟然死了,而且是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死了,這讓他有什麽顔面和下面的父母交代?
“爲什麽現在才和我說?”周俊楠的眼睛發紅,那種目光幾乎是想殺了王三順洩憤。
王三順畏懼的退後了兩步,這種情況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作爲告訴了周俊楠他弟弟别殺了人,這時候,不是應該被獎賞嗎?
周俊楠看着王三順,稍稍冷靜了下,“王三順,帶我去那家茶樓,等我替小浩報仇了,有你的好處。”
聽到周俊楠的話,王三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對,趕緊帶我們去,這種兇手,怎麽能讓他逍遙法外。”
“是啊。作爲江陵城的執法者,怎麽能容忍這種行兇的事情。”
“這種兇殘之輩,一定要讓他嘗盡江陵城監獄所有的刑罰。”
那些剛才還說着不要管閑事的執法員,這一刻放佛是正義的化身,大聲的叫嚣着,放佛怕别人不知道一樣。
所謂法律不外乎如此,到了一定地步,隻不過是某些人别有用心的工具而已。
周俊楠看着背後一群執法人員,心理莫名出現了一抹煩躁,“都住嘴,王三順,快點帶我去抓兇手。”
王三順這時候回過神來,帶着周俊楠他們前往黃泉茶樓。
黃泉茶樓裏面,已經沒有人,大家都知道這裏可能要發生戰鬥,都離開了茶樓,但是,都沒有走多遠,而是在外面不遠等着。
看熱鬧這種事情,是每個人的通病。
沒有幾分鍾,周俊楠已經來到了這座茶樓前,而被子墨殺死的十人的屍體害躺在地上,沒有人動。
周俊楠一眼就看到了周俊浩的屍體,他的身上沒有什麽傷口,但是已經沒有了呼吸,死的不能再死了,周俊楠眼睛發紅,抱着周俊浩的屍體,悲痛道,“小浩,小浩。”
可惜,死人是不會回應的。
周圍那些沒走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暗道了一聲來了。
這些人小聲的議論着。
“那個就是周俊浩的哥哥,周俊楠嗎?江陵城執法隊的隊長?”
“對,就是他,這黃泉茶樓的老闆估計有危險了。那少年老闆也是,不該這麽沖動,惹了不該惹的人。”
“不要用你這懦弱的思想去揣摩那少年,行不?不是每一個都像你這樣,畏首畏尾的。也不能因爲你自己畏首畏尾就瞧不起那些心無所懼的人。”
“說的那麽好聽,你看不慣,去救那個少年啊。”
“那少年還需要我救?就那一手實力,自愧不如啊。我估計這什麽執法隊隊長的身份,少年根本沒有放在眼中。沒有實力前來,多半也會被那少年殺掉。”
“沒有實力?你知道什麽,周俊楠可是八級進化者,這種實力無論在哪個城市都是一方強者了。你覺得,那個少年有力戰八級的實力?”
“八級,那少年老闆怕是危險了。我估計,最多五十個回合,這少年就要被擊斃了。隻是可惜了那個漂亮的老闆娘。”
“五十回合,哪會用這麽多,我看五回合都不用,那少年就要被擊斃了。聽說這周俊楠也是個色胚,要是老闆娘落入他的手中,下場恐怕不會好啊。”
“可惜了。”
......
所有人都是同情的看着黃泉茶樓,不能怪别人,怪隻怪,那老闆如此不識趣啊。
要是不殺了周俊楠的弟弟,還好說,可是他偏偏要做這種事情。
周俊楠還沒有動手,其中一個執法員已經拿出他的棍子,一棍子将黃泉茶樓的招牌挑下,所謂打人不打臉,這招牌就是一家店的臉面,這人仗着有周俊楠撐腰,一來就玩最狠的,“黃泉茶樓,好大的口氣。老闆,給我滾出來,趕緊滾出來束手就擒,楠哥還會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狗腿子做到這份上,也算是盡心盡職,就算那些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爲這位默默點個贊。
周俊楠也已經将他的長槍拿了出來,看着黃泉茶樓,殺弟之仇,不死不死休,唯有用血才能洗刷他的憤怒。
黃泉茶樓,今天,就在這黃泉茶樓裏,送你入黃泉。
周俊楠沒有等多久,裏面已經有人出來,不過出來的人讓他一呆。
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肩膀上還帶着一個小蛇,少年似乎是沒有睡醒一樣,臉上帶着慵懶。
就是這個少年殺了小浩?
少年的旁邊是個女子,看起來應該比少年大幾歲。
隻是看了一眼,周俊楠就被這女子吸引住,玲珑的身段,讓他呼吸一促,他自诩玩過各種各樣的女人,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布衣難掩那本身的絕色。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以前他玩過的女人,都是一群垃圾貨色。
好一個漂亮小娘子,難怪小浩會被她吸引住。
周俊楠本來也是個色中惡鬼,這個時候,他差點忘記了他來的目的,就想着怎麽樣帶走這個女子,還有這女子在自己面前喘息的樣子。
這女子正溫柔的看着少年,那樣子,讓周俊楠莫名的出現了一抹怒火。
江雪的手抱着子墨的手臂,那胸口傳來的觸覺,讓子墨心裏不禁一蕩,子墨在心裏念了一聲,罪過,罪過,自己現在這是怎麽了?
子墨看着眼前這一幕,揉了下眉頭,看來這個地方,也待不下去了,不好,好像也該走了。
但是就不能讓老子過兩天平靜的生活?子墨看向這幾人,出現了惱怒。
子墨的身體被注入那些藥劑後,恢複力驚人,剛才還是一身傷痕的身體,現在很快就恢複了巅峰狀态。
“那人的目光好讨厭。”
江雪看着子墨說道,子墨轉過頭對着她道,“我去殺了他。”
他的語氣很平淡,說的好像就像是要宰一條狗那樣簡單。
子墨看着這幾人,尤其是那塊被打下來的牌子,臉上沒有表情,但是心裏是憤怒的,待在一個地方久了,是會有感情,一個月,除了三年的訓練營的生活,這已經算是他待的比較久了一個地方了。
他的聲音帶着不耐煩,“誰家的狗,沒栓好,在這裏亂咬人。”
聽到子墨的話,所有人都一呆,周俊楠這些人是被罵傻了。
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則是被子墨的反應驚訝道。
“剛才我還對覺得少年挺有男人本色的。但是現在,我隻想說這少年,腦子有問題吧。”
“是啊,這麽嚣張,隻會死的更快啊,真是少年輕狂啊。”
“我猜,這少年是想,反正是要死了,所以死前就硬氣一把。”
......
那些執法隊的成員,反應過來,都是看死人一樣的表情看着子墨,多久了,還有人敢和他們這樣說話,真是找死。
“楠哥,你先在這看着,我們幫你把這小子擒過來,聽候你的發落。”
周俊楠點點頭,他也想看看這少年實力如何,畢竟,那裏還躺着十具屍體。
剛才那個提着長棍的執法隊員朝着子墨問道,“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子墨淡淡看了他一眼,話語卻是氣死人不償命,“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從這家茶樓裏面出來,我不是這家老闆,難道你是啊?”
這個執法員聽到子墨的話,想一棍砸過去,不過,還是忍下來了,“那幾具屍體是怎麽回事?”
“你都說是屍體,既然是屍體了,肯定是死了。你是不是白癡啊?”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就是有些執法隊員遠也忍不住笑了。
周俊楠臉色發黑,這小子腦子是真的有問題,專門來丢人?
這個執法隊員差點撇出内傷,頓時吼出來,“小子,不要那麽多廢話,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在江陵城行兇殺人,所以,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否則......”
這話,說出來,讓周俊楠的臉色好了一點,這小子還算有些腦子。
看熱鬧的人,更加同情子墨,拿着江陵城的名頭,這子墨死了也算白死了。
要是子墨反抗,可不是反抗這些人,反抗可是整個江陵城。
子墨的表情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害怕,這讓這些作威作福的至案發隊員很不爽,他們已經在心頭想着等到把這小子弄到監獄裏,怎麽報複折磨。
“懷疑我行兇殺人?大家都知道,我在江陵城中遵紀守法的五号少年。你懷疑我行兇,我還懷疑,你殺人了,你憑什麽懷疑我行兇?”
這個時候,王三順心裏暗道一聲,立功的時候到了,這個時候不站出來,什麽時候站出來?
“我可以證明是他殺了這些人,手法兇殘......”
王三順說了一大堆話,越說越激情,他對于自己這番表現很滿意。這次立下大功,相必不久之後就能走上人生巅峰吧?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子墨,多虧這老闆,給了我這個機會啊。
“這下,你還怎麽狡辯,識相的話,趕緊束手就擒。”
子墨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三順,“狡辯,我爲什麽要狡辯。”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手指一動,熟悉的黑芒出現,本來還做着美夢的王三順,變成了屍體。
“這下,沒有人能證明了吧?”
這下,沒有人能證明了吧?
子墨的話,讓所有人心裏一寒,好狠辣的少年,下手如此果決。
周圍那些人,談論聲音不知不覺帶上了懼意。
“這小子,也太狠了吧?”
“狠什麽狠?越嚣張死的越快,等着看吧,一會看他怎麽死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