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鬥篷人的話,宴浩然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而是笑道,“自取滅亡麽?”
鬥篷人不在說話,一手提着子墨,看了一眼宴浩然,離開了這個地方。
宴浩然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轉過身自言自語道,“到了那個地方,子墨,你還是祈禱你的好運吧。”
接着他看向手中的藍色藥劑,眼睛中出現了狂熱與欣喜,“沒有成功?現在你們當然還沒有到了那個地步,不過,這一步,将由我首先邁出了。我宴浩然也将由此開啓我的強者之路。”
宴浩然的眼睛中出現了野望,仇人被解決,現在就是爲自己考慮的時候了,憑借自己的先知優勢,自己一定能踏入前所未有的巅峰。
......
子墨被鬥篷人提着,思考着現在的境地,宴浩然和這鬥篷人似乎不是一路的,但是子墨不會天真到以爲鬥篷人會放了自己。
宴浩然既然敢将自己交給鬥篷人,那就肯定知道,自己的下場絕對不會好。
憑借宴浩然掌握的未來優勢,是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子墨這時候被鬥篷人提着,十分不舒服,身體内的力量還是不能發揮出來,“你帶我去哪?”
鬥篷人那不陰不陽的聲音讓子墨打了個寒顫,“小子,你好像不害怕?”
子墨反問道,“害怕?害怕有用嗎?或者說,我害怕你就能放過我?”
害怕嗎?當然害怕!
沒有一絲實力,這個時候,子墨産生了一絲茫然,子墨的自信,來自他的實力,來源于戰鬥。
可是有一天,實力沒有了,而連戰鬥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内心不隻是害怕,而是惶恐。
這些年那麽拼命提高自己的實力,隻是爲了增加自己戰鬥的手段,這也是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而現在呢?
什麽都沒有了,實力沒有了,戰鬥的力氣也沒有,以前的時候,他還能戰鬥,而現在,他一無所有。
不過和别人不同的人,子墨的害怕從不會表現出來,心裏的慌亂也很快就消失。
對于無用的事情,子墨很少去做。
這一刻他開始思考自己到底缺少什麽。
很快就有了答案。
心态,一種心态,強者的心态。
以前他面對任何人無所畏懼的心态,說到底還是來自于實力,隻要有實力,哪怕再弱小的實力,也有改變戰鬥結果的可能。
強者都是從一顆心開始的,子墨以前的不是強者心态。
子墨記得老師說過,真正第一流的強者,他一定不管造次與颠沛、榮枯與浮沉,永遠保持他的本色,以本色示人,以本色戰鬥。
強者之所以是強者,是因爲他的心。
無論他實力有沒有消失,隻要他站在那裏,他就仍舊是他,他就是強者,沒有人能否認和質疑。
“你這小子倒是看得開,希望到了博士的手中,你還是看得這樣看。”鬥篷人說道,“不過到那時,你怕是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吧!”
鬥篷人沒有理會子墨,而是拿出了一個針劑,向子墨的身體上刺去。
子墨不禁出現了苦澀,人爲刀俎,我爲魚肉。
他沒來得及想其餘的東西,這藥劑的藥效就沖了上來,倦意不斷的沖向他的腦海,他的眼睛開始打架,哪怕他再堅持,都沒有用。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他已經昏了過去。
鬥篷人笑了一聲,“真是意志力堅強的小子,堅持了四分鍾,想來,博士看到這樣的材料,應該會很高興吧!”
鬥篷人提着子墨七拐八拐走進星曜城一個角落,從這裏出現了一層白光。
鬥篷人看了下周圍,走了進去。
然後就來到了一個地下城堡,這個城堡正是曾經有一群血眼的城堡,也不知道這樣的城堡,是怎麽樣弄在地下的。
很顯然這裏的人正是制造了星曜城這場災變的背後黑手,這座地下城堡,就是他們現在在星曜城的基地,而這場陰謀,也是蓄謀已久。
鬥篷人走進城堡,這裏原來的血眼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幽火倒影着王座,王座上依舊是那個身影。
聽到鬥篷人的腳步聲,王座上的身影出聲,“回來了,事情辦成了?”
王座上的身影這時候轉過頭來,這人帶着一個青銅的惡鬼面具,也是一身黑衣,隻能看到那雙眼睛,黑色的眼瞳深處藏着一抹血色,那是和血眼眼睛中一樣的顔色。
當然和血眼那種紅不同,和原生血眼那種血魄色也不同,這人的眼中的紅,是一個紅點,是眼睛深處藏着的一個血點。
鬥篷人将子墨丢在地上,王座上的身影說道,“就是他?”
鬥篷人點頭,問道,“我不明白,爲什麽一定要這個小子,這個小子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值得我們用那藥劑去換取,雖然是沒有試驗成功的。”
王座上的身影解釋道,“本來沒有注意到這小子,不過,就是這小子殺掉了四号。後來我才接到博士的消息,四号牽扯到一個關鍵的實驗。”
“兩個本命是基本要求,而且年齡也要在20歲以下。本來,四号是準備好的實驗材料。可惜,這消息我是才知道,不然,我也不會安排給四号外出任務,四号也不會死。”
“這已經不重要了。這個小子也是雙本命,而且是直覺覺醒的雙本命,比四号那種半吊子培養出來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這可是比四号不知道完美了多少倍的實驗材料。”
鬥篷人感歎了一聲,“這個年齡,雙本命,好強的天賦,可惜了。”
“可惜什麽?這小子殺了四号,自己送上門來,也算他自己的宿命了。博士的實驗如果再進一步,那距離我們的複興大業就又進了一步。”
“這小子就算死了,也算爲複興大業做了貢獻,再說也不一定死。”
鬥篷人問道,“那個小子可靠嗎?”
那個小子自然指的是宴浩然了,對于這個詭異的小子,他可是警惕的很。
“可靠不可靠已經不重要了,重要了是,我們已經弄到這個實驗材料。至于那瓶半成品的藥劑,他拿去又有什麽用處?”
王座上的身影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現在的關鍵還是那兩個任務,隻不過這些原生血眼,有些不太聽話啊!”
鬥篷人倒是不在意,“聽話不聽話,也沒有用處了,已經烙印上了真人類的标志,還能跑得了嗎?”
“說得對,先将這小子送往博士那裏,我們的計劃要加緊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