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已經成爲了敵人了嗎?”
宴浩然将手中酒杯中的酒全部喝掉,已經成爲了敵人,他的眼睛中出現了回憶,那是和子墨一起縱馬末世的日子,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
是的,過去了,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重要的是已經成爲了敵人。
宴浩然眼睛中的回憶神色全部不見,隻剩下了冰冷。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是和子墨眸子中一樣的顔色。
兩個人靠近久了,就會不自覺的變得相似,宴浩然養成了很多習慣,都是子墨帶給他的。
宴浩然看了一下子墨,将剩下的酒倒在地上。
刺啦啦,地上的酒冒着白沫。
宴浩然感歎了一聲,“想試試你的方法好不好用,不過用你的手法來對付你自己,這倒是班門弄斧,小巫見大巫了。”
子墨看着地上有毒的酒,眼睛中沒有變化,我的手法,這種下毒毒不到自己,卻能毒到對手。
子墨的确學過這種方法,這就是宴浩然的優勢,他無比了解自己,但自己卻對他一無所知。
子墨說道,“故事講完了,那麽現在是不是該解決下正事了?黑瞳到底在哪?還有,說說你的目的吧。”
宴浩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子墨,反而開口繼續說着未來的事情,“子墨,你想知道,未來你是什麽樣子的嗎?”
“我知道,你不在意。不過,我還是要給你講。”
不在意,是的,他不在意,未來什麽樣,完全是由現在決定的,宴浩然口中的未來,是他經曆過的未來,不是自己的未來,在宴浩然回到現在的那一刻,所謂的未來已經發生了偏差。
宴浩然繼續講着,“淨土戰神,沒想到,你的老師是這樣一個人。子墨,連我都要羨慕你了,大家都以爲你從廢土來,沒有什麽靠山,卻不知道你有這樣一個老師。”
宴浩然停頓了下,繼續說道,“不過,我告訴你,你的老師活不了多久了,而你将繼承你老師的遺願,成爲淨土新的戰神。”
當聽到宴浩然稱老師爲淨土戰神時,心裏是熱血澎湃的,因爲他對老師了解的并不多,他和老師待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多長。
戰神,一個神一樣的男人,這就是自己的老師嗎?那個記憶中溫潤儒雅的男人嗎?實力到底多強大,才能被稱爲神?
子墨的眼睛中出現了一抹憧憬,内心燃燒的鬥志點燃,變強,變強,隻有變強才能站到他的面前,等到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能榮耀的說出,他是他的弟子,他沒有給他丢臉。
當然這種情感還沒有宣洩多遠,就被宴浩然那句,他活不了多久所驚道。這個時候,他沒有去懷疑宴浩然話語的真實性,但還是保持着幾分警惕。
宴浩然應該沒有拿這個欺騙的必要。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那個神一樣的男人怎麽會死?神不是無所不能的嗎?這怎麽可能?
子墨的眼睛中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難以置信,卻又擔憂。
這個時候,子墨的内心升起強烈的不甘與自責,如果,如果自己再強大一點,如果自己能早日站在他的身旁,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早點過去幫老師的忙。
“不入九級,别來見我。”
九級,這是老師給自己定的界限,按老師的說法,等到到了九級,才算真正有了攪動風雲的資格,有了幾分保命的實力。
等到那個時候,這個世界真正的面目才會向他展開。
沒錯,展開。
實力決定眼界,沒有到了那個實力,你永遠不知道那個層面的事情。
坐進觀天不可怕,可怕的坐井觀天你卻不自知,反而洋洋得意。
子墨知道這個世界很大,五家四閥,三大勢力,三大種族,以及超古文明,這一切的一切,還隻是表面。
所以,他沒有一刻松懈過。
九級,自己這段時間也算進化迅速,也不過是走完這一半的路程,初入五級。
死?老師到底遭遇了什麽劫難,會死?
宴浩然看到子墨的表情的變化,笑道,“我還以爲,你什麽都不在乎呢,誰知道,你也有擔心别人的時候。”
“更沒想到,你這樣人,竟然能成爲淨土新的守護者,難道有些事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雖然我并沒有看到你成長起來,但我的那時代,你已經初具威名,甚至不止淨土,在天堂、神山整個人族中你已經成了年輕一代的領軍者。你這樣自私、冷酷的人,竟然成爲了淨土的守護者。”
“還真是不可思議。或者說,你的自私、冷酷,一直都是僞裝的?呵呵,還真可笑。”
宴浩然自言自語道。
淨土新一代的守護者,好像的确很可笑。子墨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或者壞人,但絕對不會是個偉人。
這個世界上多一個善良的他或者邪惡的他,一向對于這個世界沒有什麽影響。
至于拯救世界這種偉大的事情,他覺得他扛不起,至少現在扛不起。宴浩然後面這些話,在他看來,是有些荒誕不經了。
至于宴浩然爲什麽要說這些故事,子墨不知道,他感覺宴浩然已經廢話了好久,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但是目前,他推斷不出來他的目的。
這個時候,他的心裏還是有一種焦急的,焦急黑瞳,焦急自己的實力太過弱小,如果自己的實力強大的話,無論事情是真或者假,那自己都将有能力改變。
至少能做的一件事情是,自己站在老師旁邊,遇到了什麽危險,可以幫一把,最不濟也可以替老師殺些小鬼什麽的。
可惜,現在他的實力,還是太過于弱小,弱小到,就算明知道老師可能遇到危險也不能做什麽,弱小到,就算他現在去找老師,也幫不上忙,反而可能會拖後腿。
想到這,子墨的心裏就更加無奈、不甘。
子墨看着宴浩然,自從進來之後,就被他牽着鼻子走,黑瞳到底在哪?這個時候,他投鼠忌器,想殺了宴浩然,又怕波及到黑瞳。
他不懷疑,宴浩然留有後手,隻要自己動了他,那黑瞳就會遭殃,子墨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到了這種進退兩難的邊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