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不錯。”
塵天突然瘋狂的笑着,或許是同樣的孤獨,又或許是其他,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廢話有點多,可是,一切随心不就是了,他想說,所以他就說了。
兩人同時盯着對方,出現了詭異的沉默。
然後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再次動了,修羅和藏鋒交鋒,就像他們的主人一樣,或許是宿命中的敵手,又或許是相同的人。
“修羅十字斬。”
塵天左右各出一刀,修羅劃出了一個鋒利的十字,帶着一種血色的黑暗向子墨沖去,甚至地面都被他斬出兩道裂縫。
子墨同樣也劃出一個十字,他的十字和塵天不同,是那種銀色的,那種能劃破空間的銀輝。
兩人同時一驚,各自望着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兩人的招式都這樣相同,而這一瞬間,兩人同時也确定了彼此的實力,五級進化者,都是五級進化者。
兩個十字相撞,然後泯滅,這一次又是勢均力敵。
“弑滅刃。”
子墨沒有猶豫,再次揮出一刀,銀色的刀刃在空間出現,憑空出現四把刀影,這已經是現在子墨能催動的極限—四個。
就是這第四刃,也是近兩天才勉強能施展,如果是帝滅刃,他隻能一次性最多催動兩刃。
四把個刀刃排成一排,猶豫一波銀浪,洶湧的想淹沒塵天。
塵天的嘴角上楊,依舊是那種嗜血似乎又孤寂的微笑,那種感覺,就像不把任何人,或者說任何人的性命放在眼裏,甚至包括他自己的。
在銀色刀刃撲向塵天的時候,修羅迅速劃出三刀,弑滅刃消失,但是塵天退後了一步。
塵天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變色,似乎是在惱怒,惱怒自己竟然會退後一步。
或許正是因爲來自同樣一個地方,便急于證明比對方強,反正現在塵天的心裏并不高興。
所以他用了他的方式來回敬子墨,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狠厲,帶着修羅刀向子墨沖去,上去就是一個重斬。
子墨握緊了藏鋒,舉起刀身抵抗,然後一挑,挑開了修羅刀,藏鋒一轉,變挑爲砍,順勢向塵天砍去。
塵天肩部出現了一個刀傷,這一擊明顯子墨再次占了上風,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受了傷的塵天,面色變都沒有變,那眼神中露出的光芒是興奮,沒錯,是興奮。
受傷的塵天似乎更加可怕,他的目光甚至發紅,盯着子墨,那種興奮和殘忍,好像單單眼神就能将子墨撕碎。
就在藏鋒砍中他的身體,他沒有任何停頓,甚至都不關心自己的傷口,修羅刀一轉,朝子墨的捅去,以傷換傷,子墨同樣也沒有占到便宜。
這隻是開始,塵天在擊中子墨的時候,就沒有停下。他好像發瘋的野獸,攻擊猶如疊浪一樣,一次比一次兇猛,一次比一次狠厲。
子墨這樣被打的節節敗退,但是這一番攻擊下來,可以說還是子墨占盡了便宜。他的身上傷口不斷增多,那是被修羅砍的,但是塵天的傷口更多,而且比子墨的更加嚴重。
可是塵天依舊不在意,目光反而越來越嗜血,越來越興奮,攻擊越來越兇狠。
一瞬間,子墨就有了懷疑,難道這就是塵天的戰鬥方式,以傷換傷,或者是傷口能使他越來越強。
蓦然,子墨看了一眼塵天身上道道傷疤,難怪,身體上這麽多傷口,這種戰鬥方式,怎麽可能不留下傷口。
同時他的内心更加警惕,一種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樣的塵天太危險了。
這是個和他同樣來自廢土的人,而且他甚至比自己更狠,那種狠不僅是對敵人,而且還有對自己本身。
塵天不是傻子,既然敢這樣耗下去,那一定有他這樣做的底氣。
子墨相信這一點,這不僅是對于敵人實力的信任,更是對于自己無比熟悉廢土的信任。
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
瞬間子墨做出了決定,以傷換傷也是有極限的,當這個攻擊足以緻命時,你還怎麽以傷換傷?
帝滅刃。
熟悉的招式再次出現,本命之力勾動,銀色的刀刃再次出現,這次的銀輝比上次的更加明亮,那是一種隻望一眼,就好像能刺破一切的銀芒。
鋒利、明亮、霸道、卻又充滿着毀滅的意味,兩個銀色的刀刃同時出現,刹那間,已經沒入了塵天的身體。
當然這不是結束。
藏鋒第一式—究極。
這剛剛被子創造出的刀式再次出現,藏鋒劃出一個半弧狀,帶出一個半月銀輝,那是一種類似鱗片的波動,漂亮卻帶着濃濃的殺機。
銀輝向塵天籠罩而去,究極是追究最快殺敵的一招。
塵天悶哼一聲,這兩招讓他不好受。
這兩招,并沒有能殺掉他,但是他受了傷害,塵天的臉色有一閃而逝的難看。
不過馬上,被更加的嗜血和興奮代替,那是一種變态的感覺,似乎受傷越重,他就越興奮。
修羅—黃泉。
塵天舉起修羅刀,揮出一刀,這一刀似乎是從地獄而來的一刀,帶動日月,子墨的心裏泛起了驚駭,這一招比他的究極威力更大。
子墨隻感覺,眼前一瞬間黑暗,似乎是出現了一條河。
黃泉,何爲黃泉?
黃泉存在于通往閻羅的路途中,生人沾之必死,這一瞬間,子墨就是這個感覺。
身體的寒毛乍起,就像是被黃泉水沾到的普通人。
大兇險,一個不慎,就是死亡。
藏鋒被子墨舉起來,可這樣沒有給他安全感,他想避開這一刀,可是,他感覺避無可避。
上窮碧落下黃泉,怎麽可能躲開?
近了,更近了,他的眼睛中下這一刀,這是一條黃泉,又像是一道黑色的線。
這一刀的速度很快,又好像十分緩慢慢,但子墨就是這個感覺,他躲不開。
或者,慢到極緻未嘗不是一種快。
藏鋒舉起來,可是,沒用。
子墨被這一刀,擊退,退後了幾步,然後,就是一道不可匹敵的力量沒入自己的身體。
這道能量,有刀氣,還有其餘的力量,似乎是本命,又是其他。
噗噗。
子墨噴出幾口血,侵入的能量在不斷破壞他的身體,而詭異的是,他的滅之本命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将他磨滅。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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