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之謎,科學,神話。
如今界限似乎已經是模糊了,末世災變開啓了一個全球進化的時代,同時似乎也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神話時代,這是一個科學又超科學的時代,有太多東西不能用科學解釋。
衆人若有所思,心裏并不平靜。
子墨理了下自己的思緒,好吧,這些秘辛自己不知道,不過,好像知道再多,也改變不了,現在他們被困在星曜城的窘境。
子墨看着幾人,思索着說道,“現在,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接下裏該怎麽辦吧。星曜城已經被封鎖,這種封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破開。”
“至少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于空間帷幕短時間破開,暗中的黑手,既然敢制造這場災難,就一定做好了萬全準備。”
“可惡,這到底是哪個混蛋幹的?封鎖星曜城,投放病毒,制造這場血眼災難,他們還真大膽,這可不是一條人命,這可是星曜城整整十幾萬人的性命?十幾萬人命,在他們眼中什麽都不是嗎?簡直是罪不可恕,罪該萬死。”
這時候岑鵬天在心裏已經詛咒了幾百遍,他将他這些年知道的所有的罵人的詞都想了一遍。
他的聲音透着滔天的怨恨,他的話引起了這裏人的同仇敵忾,這種舉動真的是慘絕人寰。要知道,星曜城太多太多他們熟悉的人,然後被感染變異成了血眼。
如果是五十年前的末日災變,那場不可阻擋的天災,他們沒有什麽話說,要怨隻能怨那場天災,怨那個時代。
但是現在不同,這場血眼災變,星曜城的二次末世,很可能是人爲制造,他們怎麽能不怨恨?
有心人的陰謀?
他們在這場陰謀中是什麽?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無論對方的目的是什麽,這樣的慘無人道,都不可以被原諒。
死的人太多了,變異的人太多,曾經的親人、朋友......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種完全不同的生物,沒有理智,沒有感情,成了一種陌生的隻知道吸血殺戮的怪物,他們不得不拿起武器和他們戰鬥,甚至不得不殺死他們。
他們怎麽能不恨?不怨?
“該死,該死。等着吧,我一定要将你們揪出來,該死的混蛋,沒有人性的畜生!”
岑鵬天怨恨道,眼睛發紅。
他怎麽能不怨恨?要知道,這場災難中,他可是親手殺掉了謝之曼,那是他愛的女子啊。
而這些本來可以不用發生的,沒有這場血眼災難,謝之曼怎麽會被血眼感染,可以說,背後制造這場災難的人,就是兇手。
以前的時候,他隻是以爲這場災難是天災,想報仇,也沒地地方報仇。而現在他知道了,這場災難很可能是人爲制造的,他怎麽能不怨?
同樣的,方正平、齊飛躍,他們的戰友也有在這場災難中死去的,可以說,背後的黑手就是兇手。
子墨看着幾人,他很理智,他同樣也恨,這場災難已經危及到他的生命。
但是他是理智的,看到這空間帷幕,以及眼前成群的血眼,他想到的是,敵人的實力。
暗中的黑手,一個人,或者說一個組織,實力很強。
這種強,已經超出了子墨的認知。
簡單的講,子墨在人家眼中怕是連蝼蟻都算不上。
那絕對是一個龐然大物,能夠随便拿出空間帷幕這種高級超古文明的遺迹物品,能制造這場血眼災難,怎麽能不強。
強,強的可怕,強到估計,子墨對人家生出敵意,别人也不會在意。
蒼鷹的眼睛中是沒有螞蟻的,何況子墨連螞蟻都還不算。
子墨估計,暗中的黑手,甚至有直面淨土官方勢力的實力,至少是不會害怕。否則,他們怎麽敢冒天下所不爲,造下滔天大孽?
不過,因爲敵人強大就能當做什麽沒發生嗎?敵人,始終是敵人,也許對方沒有把他當做敵人,但是子墨不會忘記,他記仇,而且很記仇。
對方也許不是針對他,但是這種舉動已經威脅到他生命,至此一項,就足夠,他将他們放在敵人的行列。
他的眼睛中燃燒着火焰,那是敵人在強大,也無所畏懼的勇氣。
子墨吐出一口濁氣,掃過幾人,“要想知道,暗中的黑手是誰?找他們報仇。前提是我們必須首先在這場災難中活下去。”
岑鵬天收斂了下情緒,看向他道,“淨土的人很快就會發現異常,我們隻要繼續堅持下去,等待救援,就能活下來。”
對方敢這樣做,肯定做了萬全準備,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放在淨土的其他人的救援身上,這顯然不是一個正确的想法。
更可能的情況時,在等到淨土前來救援之前,他們要麽倒在星曜城變成了一具屍體,要麽變成隻知道吸血的血眼,即使有一天,重新進化,恢複了智慧,那時,自己也不再是自己。
就拿原生種來說,他們雖然變異之初,就獲得了智慧,這種智慧,甚至可以讓他們壓制住内心的沖動。
但從根本上講,他們還是屍族、是血眼。一旦變異,那就是完全不同的一段人生。
子墨淡淡的開口,“還是做好長期在星曜城生存下去的準備吧。短時間内恐怕,我們不會得到救援。或者說,誰知道,星曜城外面也有城市被對方投入這種病毒呢?”
方正平看了下天空,災難什麽時候結束,沒有人知道,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
當然每多一天,對于星曜城的幸存者來說,危險就會多一份。
星曜城的每個人都要做着長期抗争的準備。
對于子墨來說,這沒有什麽大不了,他能夠在廢土中生存十二年,眼前的困境自然攔不住他,他自信他能夠從容的應對一切,自信能夠活下來。
但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擔心的是昔菡、姜雅竹、胖子,還有黑瞳。
尤其是他心裏本能的還有種不安,這種不安來自宴浩然,那個似乎什麽都知道的少年,還有黑瞳還在他手上。
宴浩然!
他心裏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猛然間,他發現他忽視了什麽,又好像抓住了什麽。
瑪雅文明,預言,預言。
預言,對,就是預言。
一個驚人的猜測在他心裏出現,會不會宴浩然也通過某種途徑,掌握了預言的力量,或者他能看到來自未來的一角,所以,他看起來什麽都知道。
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敵人就太可怕!
一個掌握了未來的敵人,就是沒有實力,怕是也能将自己算計死,黑瞳說不定,也是這樣被他抓住的。
子墨的拳頭握緊,心裏的不安更加重,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猜的正确,聯合宴浩然的表現,他對于自己的熟悉,對于陶雙雙的了解,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宴浩然的舉動。
如果這樣的話,宴浩然一定知道,這場災難的源頭。
一瞬間,子墨的心裏出現了很多思緒。
“各位早上好,我勸各位還是不要再探索下去,知道的多,可是會死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