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女人懷中的嬰兒開始哭泣,女人看着懷中的嬰兒,然後看着子墨說道,“寶寶餓了,是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動手?”
好冷的女人,剛才好像還在唠家常,現在已經準備下殺手。
這種性格,是自身的原因,還是因爲被感染,病毒加上本命的影響?
子墨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但他可不想試試被咬之後,他體内抗體,能否抗住血眼的感染。
雖然隻是個嬰兒,但是這是一個吸食了原生血眼鮮血的嬰兒。越厲害的血眼,體内的病毒越厲害,這點不用懷疑。子墨對于自己能抗住原生血眼的感染,沒有絲毫把握。
坐以待斃不是他的選擇,在女人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動了,其實在女人和他對話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女人的身旁。
若是連近身都不能,談何去戰鬥?
帝滅刃。
出手就是絕招,面對原生血眼,一個讓這裏所有人都沒有反抗之力的對手,他沒有資格小瞧。若還留手,純粹是找死而已,就是全力出手,尚且沒有一搏之力。
銀色的刀刃出現,連續出五刀,帶起一排銀浪,向女人撲去。女人眼睛中出現了不屑,被感染的血眼,帶來的不僅是實力變化,還有心态上的,比如,對于人性命的蔑視,對于弱者的蔑視。
女人因爲手懷抱嬰兒的緣故,不能做太多的動作,面對洶湧而來的銀刃,她的面色沒有改變,在帝滅刃将要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輕輕一側,就躲開。
子墨的眼睛閃爍着詭異的光芒,有這麽簡單嗎?一刀氣浪碰到了她的身體,沒入她的身體。
滅之種種下,經過幾天的熟練,滅之種同樣被他完善,幾乎是瞬間,子墨就感覺到了滅之種在女人的身體内已經發揮作用。
女人似乎是有所察覺,皺了下眉頭,不過最終還是沒有發現異常。
帝滅刃再此揮出,帝滅之力相互糾纏,向女人撲去,女人一側,似乎是想躲開。
不過,有這麽簡單?
帝滅刃和沒入女人身體的滅之種感應,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追蹤着向女人撲去,女人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子墨還有這一招,帝滅刃打中了女人的身體。
這一招就是子墨在這幾天改進的新招,利用滅之種和本命間的感應,鎖定對手。
女人連退幾步,帝滅之力在她的身體内肆虐,這兩種本命都是那種霸道到極點的本命之力,在她的身體不斷肆虐,破壞。
女人忍不住悶哼兩聲,嘴角出血,一刀建功,但也僅此而已了。
“呵呵,小瞧你了,少年!”
女人看着子墨,抹去嘴角的鮮血,手掌一動,然後子墨感覺一股難以匹敵的威力向自己襲來,這個女人的本命絕對到了那種巅峰融會貫通的地步。
一舉一動,便攜帶本命之力,帶有如此威力。
子墨退後了十幾步,他使出全身的力量,才将對方随意的一擊抵擋。可惜他并沒有來得及松口氣,便又是一掌襲來。
噗,噗,噗。
子墨連續吐出幾口血,身體像斷了線風筝的線一樣摔在地上。
原生血眼竟然如此強大,強大到對方隻是随意的攻擊,這裏所有人都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這裏所有人的攻擊,女人血眼最多也隻是一招就将之化解,并将之打倒,
女人這時候卻帶上了幾分悲憫,搖頭道,“何必呢?何必要逼我出手呢?明知道無力抗争,還要去反抗。”
無力?不甘?抑或憤怒?
倒在地上的衆人有這些情緒,或者沒有。這個時候,情緒波動最大的是岑鵬天,對方那扔垃圾一樣的随意,徹底将他内心的怒火點燃。
不可饒恕!
憤怒有時候會吞噬人的理智,有時候也會激發人的鬥志。岑鵬天重新站了起來,眼睛中是熊熊燃燒的怒火,這段時間的遭遇,像一個又一個噩夢,甚至開始讓他懷疑人生了。
但是岑鵬天始終是岑鵬天,高傲、張狂,他從沒有想過改變他的性格,而是提升他的實力,努力使他的實力,與之相配。
當一個實力弱的人張狂時,那是找死,而一個實力強的人,這樣做,隻會讓人感覺到個性。
“父親告訴我,人不是爲失敗而生的,一個人可以被毀滅,但是他不可以被打敗!”
岑鵬天這話,好像是對女人說的,又像自言自語。
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體内的本命開始沸騰,鵬之本命不要命的傾瀉,吹的他頭發飛舞,然後這些鵬之本命全部向他的朝陽槍湧去,朝陽槍似乎被賦予了神韻,不停顫動,又似乎是在長鳴。
“青花。”
朝陽槍攜帶雷霆萬鈞之勢,向女人血眼撲去,上面帶着大鵬的虛影,高傲、憤怒,有似乎帶起了一朵朵花,這一擊将岑鵬天所有的情緒都帶動,心神合一,使岑鵬天陷入一種奇異的狀态。
“落羽。”
随着岑鵬天的話語落下,大鵬的身影再次改變,大鵬展翅翺翔,向空中飛去,接着從天空旋轉着向女人撲去。大鵬猶如悲壯的赴死,身上的羽毛不斷落下,旋轉着卻是凜然的殺機。
朝陽槍被他擲了出去,這一槍有進無退,而他也隻有這一槍之力。
這是什麽樣的一槍,天地間似乎隻剩下這一槍,劃破空間,吸引所有人的心神,就像一條怒龍猙獰的向女人撲去。
凜然的殺機刺向女人血眼,女兒血眼的臉上出現了驚怒。
又是一掌拍來,可惜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摧拉枯朽。朝陽去勢不減,繼續刺向她,朝陽捅進了女人的身體,這一槍沒入她體内,讓她慘叫一聲。
女人憤怒的将朝陽拔了出來,這一槍其實她可以躲開了,但是這樣的話,有可能傷到她的孩子,這也是朝陽能夠傷到她的原因。
岑鵬天看到這一幕,慘白的臉色上勾勒出了一抹自嘲似的笑意。身體支撐不住再次倒了下去。
他看向子墨的方向,我隻能做到這了,接下裏就靠你了,然後就徹底暈了過去。
和岑鵬天的憤怒不同,子墨偶的頭腦中盡是冷靜,極度的冷靜。越是這種情況,他就越冷靜,最絕望的情況也不能讓他慌亂。
“該死!”
女人罵了一聲,聽到她懷抱中嬰兒的哭聲,她單手提起了岑鵬天,将他的脖子放在嬰兒的嘴邊。
這時候懷抱中的嬰兒竟然露出了笑容,好詭異的一幕,子墨升起了一股寒意。
也是在這一刻,他動了。
眸子中的冰冷重新出現,沒有情緒,有的隻是無比堅定的信念,必勝的信念,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抛棄到九霄雲外。
藏鋒刀重新握緊,消散的帝滅之力重新凝聚,他一個急沖沖向了血眼女人,同時藏鋒揮出,一個銀色的十字在空中出現,向女人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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