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應,子墨的本命并沒有撞到孫梅灣。
幾人相互防備着周圍,可是過了幾分鍾,還是沒有動靜。
就在這時,突然孫梅灣的身影出現,他手拿着刀,正準備向子墨攻擊,但是子墨卻很疑惑,滅之本命并沒有攻擊中孫梅灣,他怎麽顯示出了身形?
這樣不是放棄了他自己最大的優勢,子墨不會傻到以爲孫梅灣這麽傻。
從這一段時間的交手來看,除了第一次見面時,孫梅灣錯估他們的實力,尤其對于子墨滅之能力的認識不足,吃了點小虧外。
接下裏的舉動,無疑不說明了他的難纏與狡猾,包括殺掉一人後急流勇退,不和他們死磕。還有對于畢正德暗殺的時間的把握,以及現在這個回馬槍,子墨很難想象一個這麽難纏的對手,會犯這麽一個低級錯誤。
不過在不知道對手的想法時,子墨做的有很簡單,藏鋒刀更加迅速,斬向孫梅灣。
“畜生,受死!”
這時候不隻是他,還有方正平、齊飛躍。甚至呂天平,都向孫梅灣攻擊去,他們都用上了全部的實力,這孫梅灣不死,難消他麽内心難以傾盡的怒火。
子墨同樣也是,孫梅灣不死,他難以心安,被這樣一個毒蛇盯着,随時會發動緻命一擊,他怎麽會心安。
當不安的因素存在時,最快的撥除是最好的手段。
就在所有人攻擊向孫梅灣的時候,孫梅灣再次消失,子墨的眼睛是一縮,猛然意識到了什麽。
他的目标不是我!
子墨大叫道,“小心。”
話音剛落,孫梅灣的攻擊已經攻擊向方正平,這一刀攻擊的地方依舊是心髒。方正平倉猝之間收回軍刀抵抗,但也隻是讓這一刀稍稍偏了一點。
這也是因爲方正平本身實力強勁的原因,就算這樣,他依舊吐出幾口血,受了重傷。
齊飛躍目呲欲裂,趕緊跑到方正平的身邊保護他,他大罵道,“混蛋,你給老子滾出來,滾出來。”
這時候孫梅灣已經遁走,過了幾分鍾,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領頭的,你命還真是大。不過,你們誰都逃不了。放心,那個死的人是第一個,但不是最後一個,你們都要死。”
子墨尋着聲音追去,可是根本找不到人,這時候孫梅灣的嚣張的聲音再次響起,“話說,這就是你們士兵嗎?啧啧,看起來,比我也高尚不了到哪?慢慢在恐懼中等待死亡吧,我還會再回來的,哈哈。”
“該死。”
子墨罵道,眼睛中出現了冷芒,握緊了拳頭。被敵人這樣威脅,而自己卻偏偏沒有任何手段回擊,這是對一個戰士最大的侮辱。
哪怕是在廢土中的十二年,子墨的實力弱小,和敵人争鬥,也會崩碎敵人一嘴牙,濺他一身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什麽也做不了。
齊飛躍趕緊拿出血晶,讓方正平吞下,方正平的傷勢才慢慢止住,臉色才好些。
方正平看向幾人,又死了一人,當初七個人,現在隻有四個人。
方正平咳了兩下,表情有些痛苦,他看着子墨,沉默了下說道,“你知道,爲什麽,畢正德會那樣嗎?其實他說的沒錯,他也不想的。”
子墨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方正平需要的隻是一個傾聽者,方正平走向了畢正德那個不算墓的墓前,說道,“錯不在他,在這該死的末世,他覺醒的本命之力是。”
說到這裏方正平情緒有些低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覺醒的能力是色。”
“色?”
子墨驚奇到,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竟然有人覺醒了色,色之本命,色之力,色字頭上可是一把刀啊。
“對,色。他的本命對待女人最有用,色之本命一運轉,一般的女人都逃不過他的手掌心。楚芷安臉色還有反抗的神色,但隻要必正德運轉他的本命,楚芷安多半就會抗不住,沉溺于其中。”
方正德繼續解釋道,對于楚芷安這個陌生又無辜的女人,他還是保持着愧疚的。
而子墨卻心裏驚歎,這種本命不是相當于******?
方正平目光恍惚,繼續說道,“畢正德在前線的身份是一名特務精英兵,依靠他的能力,在屍族女人一些高級軍官上,縷縷獲得重要的情報。本來如果這樣,他的前途應該是光明無比的。”
方正平歎息一聲,“可是,他差點奸污一個女性士官。若不是因爲他以前功勞過大,隻此一項,他就必死無疑。雖然這樣,他還是離開了前線,被發配到了星曜城。而我就是專門負責看守他的。”
“當時在前線的時候,我們都以爲他隻是一時鬼迷心竅,誰知道,回到星曜城,他差點再次鑄下大錯。”
方正平看了一眼子墨,“色之本命的副作用就是這樣。你看到了,畢正德控制不住自己。隻要看到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這種情況,剛開始時并不明顯,到後來,越來越明顯。”
“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在星曜城看着他,他不知道要造多少孽。幸虧,還有些娛樂場所供他發洩,不然。”
“這次我帶着他,也是怕他惹出什麽錯,看着他。誰知道,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甚至因此丢了性命。”
方正平搖搖頭,說完閉上了眼睛,表情悲切。
子墨這時候,不知道說什麽。畢正德有錯?這是在他本命影響下的結果。畢正德沒錯?如果他能意志足夠堅定,他一定能控制住自己。
他不知道如何評論,也沒有資格去評論。造成現在這種結果,唯一能怨恨的就是這個末世吧。
覺醒本命,與畢正德而言,是一種幸運,同時也是一種不幸。
如果真的有下輩子的話,那就祝願所有死去的人,生在一個和平甯靜的年代。
子墨這時候,再次對本命之力升起了警惕,本命在影響人的性格。畢正德控制不住自己,還有陶雙雙,那看起來有些傻到頂點的善良。
子墨又想到了血眼,血之本命,吸血。難道也有本命影響的原因?
例如畢正德這樣的,是人在利用本命,還是本命在控制着人?
如果強大的力量是以不能自已爲代價,子墨甯願不要。
幾人這樣各有心事的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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