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大天才的岑鵬天,沒有爲自己找借口的習慣。
敗了,就是敗了。從哪裏跌打就從哪裏爬起,岑鵬天暗下決心,這段時間一定要努力修煉。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他錯了,錯的離譜。
當岑鵬天意識道他還是低估,子墨的時候,他已經在床上整整趴了一天。
子墨不是卑鄙,而是卑鄙的無恥。那一腳,好死不死的正好踢在自己屁股那個位置,而且不知道,子墨到底有了什麽力氣,當時他沒感覺什麽,現在已經整整疼了一天,連路都沒有走不成。
輸給子墨,他沒有找什麽理由。隻是下定決心,要好好修煉,等到子墨回來的時候找回場子。
岑鵬天甚至連泡女神的功夫都沒有了,滿心想着要怎麽打敗子墨。
天才從一招中就可以見端倪,岑鵬天是天才,大天才。從子墨那一腳中,他一直分析,他與子墨到底差了什麽。
他不相信,他調查過子墨,他不相信,他與子墨相差那麽多,多到隻是一招就被打倒。姜雅竹能調查到的東西,他自然也能調查到。
廢土,子墨是從廢土來的。不過,他并沒有覺得這有什麽,廢土代表了什麽,他還不太了解。
身爲淨土的人,不會知道這樣的出身,代表的是一種苦難,同時也是一種優勢,他有理由保持這樣的高傲。
論出身,他出自大家族,而子墨隻是一個廢土來的孤兒;論資源,他需要的藥劑、天晶,問自己的家族要就可以了,而子墨需要自己取拼......
無論從哪一方面,他都占據着優勢,那麽他爲什麽與子墨相差那麽多,相差的到底是什麽?
他一個人躺在床上很久,終于得出了答案:卑鄙,就是卑鄙。
這是岑鵬天唯一得到了答案。他理解的戰鬥是,是硬碰硬,實打實的交鋒,而子墨他的戰鬥就像......野獸,對,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野獸。
那是一種隻要敵人死亡,那過程可以完全不在乎的瘋狂。
和他交手的那一招,他能感覺到,子墨身上那濃重的殺意,甚至因爲那沖天的殺意,自己分神一驚,子墨的戰鬥,無所不用其極,他隻要勝了就可以,才不管是不是硬碰硬。
對,就是這種卑鄙,難道自己也要學這種卑鄙?
不、不、不。
我可是光明磊落的男人,我将來是要前往屍族戰場,爲人族奮鬥的強者,怎麽能學習這種事情。岑鵬天馬上對自己這個想法感到可恥。
“叮叮叮。”
岑鵬天聽到聽到聲音,思考被打斷,打開了自己的通訊終端。末日災變後,地球上磁場改變,通訊陷入癱瘓。這種個人終端是災變後新研究出的通訊工具,不過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喂,鵬哥,你快來,二班那群小子打上門了,沒有你,我們幾個鎮不住場子啊。”
糟糕。岑鵬天,這時候才想起,今天是班級對抗,而且二班那個二百五宣稱已經突破了四級,前幾天已經向自己發出了挑戰。
“鵬哥,他們都罵你縮頭烏龜,說你被一個鄉巴佬一招幹翻在地,簡直還是徒有虛名。”
聽到這裏,岑鵬天直接跳了起來。
疼,真他娘的疼。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怎麽去幹架。别說能不能去,就是去了,這樣子就算打赢了,估計也會成爲笑話,無奈隻能叮囑自己的小弟先頂着。
想到這裏岑鵬天對子墨的仇恨再次提高了一個等級。
哎。
岑鵬天發現自從他遇到了子墨後,人生就變得灰暗起來。
尤其是想到,以前被自己教訓的臉爹媽差點都認識不出來的叫做甄英雄的二百五,現在正在罵着自己。而自己現在隻能躲在這裏不能出去。
太屈辱了!
太丢人了!
想到這裏,他的身體一陣發抖,被子墨打敗不可怕,他可以接受,畢竟是因爲他自己的原因。可是明知道自己被一個手下敗将罵,而他還不能出去教訓這個手下敗将,他怎麽不氣憤。
岑鵬天趴在床上,他感覺這是自己人生最灰暗的時光了,他的瞳孔有些渙散。
他又開始思考那個問題,子墨和他的方式到底哪條更有效。好吧,幾分鍾後,他不得不無力的承認,從他們兩個人的戰鬥結果好像已經有了答案。他實力在強,不能發揮出來,依舊沒有什麽卵用。
難道,要學習一下,卑鄙。
這個想法一被他想起來,便如同野草一樣滋長。尤其是,岑鵬天又想起了什麽,不是露出一個陰險了笑容。此刻,子墨在岑鵬天眼中,似乎也并不是那麽可惡了。
第二天的時候。
星曜城的學院區,突然傳出了一條新聞,甄英雄同學在半夜被暗算,而且被扒掉衣服,丢在了大街上,打成了豬頭。
子墨吃早餐的時候,聽到這個消息,他啧啧稱歎,什麽仇,什麽怨啊,下手真狠。
不過子墨也隻是感歎了一下,就将這些事情抛棄到了九霄雲外了,他對和自己沒什麽關系的事情從來都不關心。
他現在想的隻是,什麽時候出發,該怎麽殺掉安培勾三,超出他世界的事情他向來不關心。
子墨的世界很小,他對這個世界充滿着戒備,他不會去關心别人這樣,他隻在意他小小的世界。
他的世界的人,千姿算一個,他救過她的命,她也救過他的命,而且不止一次,他們是生死之交。
還有黑瞳,那是陪着自己一起長大的夥伴。
那個男人,噢不,或許應該稱爲老師算一個,教官們也算一個。現在好像有多了幾個,也許加上姜雅竹一個,至于胖子,嗯,隻能算半個。
也就這麽多,他希望他們每個人能夠好好的活着,自己能保護好自這個世界,最好還有東西吃,這已經足夠完美。
子墨當然不會知道,這是我們的乖寶寶,岑鵬天做的。
我們的乖寶寶,岑鵬天同學此時已經被子墨影響,慢慢開始走上一條極度腹黑的道路。
當然,如果他知道後,說不定會表揚,岑鵬天同學,但也僅此而已,岑鵬天在他眼中,也隻是個路人而已。
而我們的岑鵬天同學,此時正趴在床上,暗樂。
暢快,前所未有的暢快,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以前打的那二百五求饒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暢快。
岑鵬天突然發現,子墨的思想好像挺好用的,于是毅然決定,一條路走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