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星曜城,清道居。
子墨埋頭大睡了一天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他躺在院子裏,陽光照耀,使他更加慵懶,這樣的日子不錯,隻不過太過安逸,太過平淡啊。
安逸?平淡?
他馬上甩去了心中的想法,好日子還沒有過幾天,就開始憶甜思苦了,自己還真是
賤啊。
全身的慵懶全部散去,他跳了起來打起一套拳來,起勢、右攬雀尾、左單鞭、提手、白鶴亮翅、如風似閉這正是華夏正統的太極拳了。
“無極而太極,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複動。”
這就是太極,四兩撥千斤,剛柔并濟。千萬不要小瞧這些華夏傳承下來的東西。簡單的一套拳法裏包含着複雜的智慧。
曾經有位八級覺醒者,覺醒本命—拳,将太極拳修煉的爐火純青。
在一場淨土保衛戰中,憑借一手太極拳,加上本命之力,猶如神助,在八位屍族的圍攻下而不落下風。
其中這八個屍族最低的是八級,甚至還有三位是九級。就算是這樣,這位太極拳宗師,最後還是殺掉了其中四個八級屍族,重創一個九級屍族,而且還活了下來。
華夏的功夫,在科技時代逐漸被遺棄。但是在末世災變中,大放異彩。身懷功夫的華夏古武者,創造出一個個神話之戰,将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這也是華夏能在如今人族三大勢力中,占據強勢地位的原因之一。
那些幾千年來,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才是華夏真正的财富。
子墨收拳,戰鬥時他還是喜歡用刀,不過這一套拳打下來,讓他神清氣爽。
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每一天都要努力。他在心頭給自己打氣,不能讓安逸的壞境侵蝕自己的鬥志。
在廢土了待了一星期,這一星期的衛生還沒搞,還好這個工作沒什麽人注意。而且一星期隻要大搞一次就可以了,今天先把衛生搞了,然後再去上課,畢竟一節課還沒有還沒有上過。
雖然他的生死經驗無比豐富,但是他也找到了自己的短闆,就是基礎知識的空缺,基本的常識匮乏。
雖然現在不差錢,不說姜雅竹應該給自己的那筆錢,就是在廢土中自己得到的天晶,賣出的錢都夠支持自己一段時間。但是,他并不想丢了自己這份工作,畢竟這是自己的第一份工作。
而且他已經習慣了這裏。好吧,又是習慣,習慣總是難以改掉,子墨撫頭。
熟悉的環境讓他安心,他才剛剛适應這裏。如果再換一個環境,他怕是要再花費一段時間适應。
時間恰恰是最珍貴的,浪費時間同樣是對生命的亵渎。因爲他不知道,他哪天會死。
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是今天。所以每一天容不得半點浪費。
簡單在心裏給自己做了一個打算後,子墨拿起掃把出發。每天醒來的時候,給自己的一天做一個簡單的規劃,這同樣也是他的習慣。
星曜城,學院區,他要打掃的地方,大概有幾百公頃。還好這裏建築多,不然子墨估計自己要累死,他給自己定了一個時間,一個小時,一個小時,掃完,就當做自己的鍛煉。
剛好,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三四節他有一節課,掃完之後,正好去上課。
對于一個戰士而言,速度同樣也是一門必要的課程,訓練無時無刻都可以,生活無處不修行。
完美。
子墨打來一個響指,在心裏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旁邊的少年少女們三三兩兩的進入學校,他們仍舊洋溢着驕傲與熱情,而大多數的人看到,他在掃地後,紛紛繞着離開。
他看到之後,輕笑一聲。是的,他不懂,不懂這些少年少女的臉上洋溢着的自信與熱情,不懂他們爲什麽看自己的眼會有嫌棄?
他不懂,也不用去懂。
他憑自己的勞動吃飯,這沒什麽丢人,每一份工作都是神聖的。
他自顧自的繼續掃地,剛才自己掃完同樣面積的地方,用了5分鍾,而現在用了4分53秒。這不是因爲,他掃的質量下降了。
每一份工作都要認真對待,一絲不苟,無論做什麽,這都是他對于自己的要求。
所以這隻說明他的速度在進步。他抹去頭上的汗水,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這種每天都在進步的感覺,真棒。
岑鵬天這些天過的并不好,女神依舊對自己愛理不理,而且得罪自己的那個鄉巴佬,竟然不知道藏在了哪裏,一個星期沒來上課,讓自己想找他的麻煩都沒辦法。
而且他發誓,這是他見過最嚣張的小子,竟然在開學的時候不來上課,老師沒有同意假條,開始曠課。
作爲這個班級的班長,他覺得這樣他很沒面子。整個星曜城的學生差不多都知道他們班裏有一個家夥,開學的時候就曠課。
身爲班長,他怎麽會對這個拖了班級後退的家夥有好感。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有過節。
更重要的是他怎麽敢這麽嚣張,曠課,那是自己都想做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在路上百無聊厭的想着,臉上出現了一種憤怒又羨慕的感情。
該死,我怎麽會羨慕他呢?我隻是不想,對,不想。那些簡單的事情過對于我而言,就是想與不想。
正在岑鵬天感歎的時候,他的嚴禁眼睛一亮。等等,那是誰?
他向前一看,恰好看到某人露出了一絲微笑,隻不過那笑容看起來,怎麽看都是那麽可惡。
哼,衆裏尋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卻在眼皮子底下。
他的目光陡然凝住,心中的怒火轟然點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麽如此憤怒。
這時候,他隻有一個念頭,終于逮住你這個混蛋了,這回看你往哪跑。他抱着無窮盡的怒火,跑了過去,伸手朝對方肩膀抓去。
子墨正掃着地,他察覺到背後有人靠近,身體一頓,然後就繼續掃地,但仍舊保持着戒備。他注意到對方似乎是朝自己跑了過來,心裏警戒心更加重。
這裏不是廢土,不是訓練營。他在心裏提醒着自己,在淨土裏,他必須不斷這樣提醒自己。
盡管對方朝着自己跑來,但可能并不是沖自己而來。他甚至給對方找了一個理由。
他的提醒還沒有完畢。
有什麽東西觸碰到了他的肩膀。手掌?他全身的寒毛乍起,壓抑的殺意爆發,剛才的提醒早已經抛在了九霄雲外,他的身體做出了一個本能的反應。
又是一個過肩摔。
“砰。”
後面的人猶如重物一樣被摔在地上,但是子墨仍舊沒有停下,手中的掃把成了武器,就要朝對方的心髒捅去。
身體的本能訓練出來的反應,總是比自己的思想還快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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