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樂郡主在那伺候秋玉隐吃着點心,她的火氣立刻噌下就上來了。
“玉隐給寶郡主請安!請饒恕玉隐無法站起來行禮!”秋玉隐在床上卑微地叩首,馬上就被樂王妃給拽起來了。
“寶郡主,玉隐不舒服,這日後的禮儀還是免了吧!就好似郡主您不也應該給本宮行禮,可是皇上給了你特權。”樂郡主看着秋雲歌的臉色不善,此刻她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什麽,怕隻有本人清楚。
秋雲歌看着先一步出手的秋玉隐,倒也不着急無非就是一個禮儀,何須計較。
“二妹妹搬進來後,這臉色果然好了很多。南宮銘被找到了,作爲二妹的夫君,還未休妻,他有權随時來接走二妹,希望樂王妃能夠諒解!”秋雲歌一邊說着,一邊觀察樂郡主的臉色。
不錯,秋雲歌正是懷疑對方催眠了樂郡主,才會導緻病情越發地嚴重起來。
“不,我不要跟他走,母妃,您要幫幫我,跟他走的話,我一定會死的。”秋玉隐知道南宮銘沒死,如果秋雲歌真将對方找來,那豈不是要跟南宮銘一起砍頭?
不,她還沒有活夠,怎麽能死?南宮銘是朝廷欽犯,如果是回到封地,卷土重來,那命運又會改變。
“不行,我女兒不能走,誰也不能讓她再受苦,秋雲歌,你告訴蘇婉,我什麽都不跟她争,但是我的孩子必須要留在這裏。”樂郡主覺得對方就是蘇婉的化身,不争秋忠威,爲了孩子可以做到。
“南宮樂,你從未生過孩子,一百個太醫來了,你都沒有生過孩子。這是個騙子,就是爲了騙你放棄秋忠威,她是個壞人!壞人!”秋雲歌突然對樂郡主進行催眠,而且是清醒狀态下催眠,這項技術哪怕是在現代實行起來都比較難,但是爲了尋求一個更好辦法的治療,隻能試一試。
如果做開顱手術失敗了,父王母妃怕是一輩子都會活在内疚中。
“不,我懷過孩子,那孩子就在我的肚子裏,我感覺到他在長大,一點點地長大,還會動,那是我的孩子!”南宮樂坐在那,摸着肚子,開始流眼淚。
“母妃,母妃!”秋玉隐看着這樣的樂王妃,趕緊呼喊幾聲,想要上手去拽她,卻被秋雲歌一根銀針飛過去,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是幹着急。
不能讓秋雲歌破壞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一步棋,别人不知道秋雲歌的醫術,她是知道的,親身親曆過才知道對方的可怕,那真的就跟地獄的惡鬼一樣的恐怖。
“秋玉隐,你的孩子一直都在挨餓,那些人不給她吃喝,甚至不給她洗澡,她每天都臭烘烘的,你指望這個孩子翻身,幾乎是不可能的。”秋雲歌對上秋玉隐那充滿仇恨的眼神,立刻也實施催眠。
清醒時候的催眠,一定要挖掘出對方最在乎的最渴望,最想見的人或者事,這樣才能快速地解決這個問題。
“不,不會的,她是郡主,郡主,皇室的血脈!”秋玉隐慢慢地閉上眼睛,嘴中卻在争辯着。
雖然沒有爲孩子哺乳過,也恨過她爲什麽是女孩,更曾經一度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但是能夠生下皇室的郡主,占着生母的位置,就能夠給她帶來最好的保障。
否則她就就什麽都沒了!
将兩個人分别催眠後,秋雲歌開始幫樂郡主植入記憶,并且布置了很多記憶的蘇醒點。
這樣做的風險性很大,如果對方一直抗拒,那麽就會失敗,如果成功後,也不能保證好轉幾年。
針灸可以慢慢地散去頭部的淤血,但不會根除得那麽幹淨,所以這隻是保守的治療方案。記憶一當植入成功,樂郡主就會按照她想要的生活方式繼續下去。
但是她對秋忠威跟孩子的記憶太深刻,所以秋雲歌無法根除,隻能模糊處理了這些記憶,盡量地減低風險。
至于秋玉隐讓她先沉睡幾天,因爲她累得根本沒有精力去管她的事情。如果秋雲歌能夠及時地查看秋玉隐的狀況,說不定那件事就可以避免。
等秋雲歌植入記憶完成後,差點都倒下去,蘇婉才敢過來扶着女兒,因爲前面怕刺激到樂郡主,所以一直按照要求等在外面,直到秋雲歌發出信号,才能進來。
“歌兒,趕緊先坐會!”蘇婉不敢去問結果,如果失敗了,那就還是要走到開顱的那一步。
秋雲歌喝了一杯水,再吃了點元丹,這才開口解釋着,“基本上算是成功了,但不代表一輩子都會如此。但是記憶不會再錯亂,我基本上植入的都是事實。”
特别針對樂郡主跟南宮琦的父女關系,秋雲歌下了暗示,不能讓這兩個人勾結在一起。
“那就好!真希望有一天她能夠看破這段情,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蘇婉覺得自己就是放棄後才尋得的真愛。
求而不得的感情,傷人傷己。
秋雲歌也希望如此,将伺候的丫頭們全部都叫過來,仔細地吩咐着。
至于秋玉隐,那自然是直接擡走,免得在這裏一直丢人,暫時隻能是加大力量看守。秋雲歌可沒有忘記當日伺候她的丫頭是被人打昏迷的。
究竟是誰一直在幫助她,這隻手還得抓出來。隻要将秋玉隐養起來,就不怕對方不出現。
而秋雲歌騙秋玉隐的話,卻真的實現了,南宮澈的人終于找到了南宮銘存在的地方,并且一舉抓獲了孫志虎等人。
此刻的南宮銘哪還有半點的陽剛之氣,更别提什麽鬥志,站在那裏,畏畏縮縮的完全跟一個娘們的似的。
那不由自主的蘭花指,再加上身上紫色的衣衫,胡須被刮得連根都沒有,骨頭看起來都柔軟了三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