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個時候的皇上,隻知道往後宮一個接一個地擡新人,皇後娘娘是大度,可也經不住那些個小妖精們一再挑釁。
皇後當時中毒就是鄭氏幹的,所以聽到王爺說鄭氏慘死,那真是拍手稱快。
皇上歎息了一聲,“當年皇後中毒确實是朕的錯,如果朕能夠早點察覺,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後來究竟還發生了何事?爲何傳言皇後生的是個女兒?”
這件事既然說開,皇上也不怕丢臉了,隻要不是綠帽子,隻要不是皇嗣有問題,這些問題還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世人都知道他對皇後癡情,這一點上,隻會讓人更加贊揚他。
“那些都是鄭氏的詭計,她覺察出來皇後的胎不對,買通太醫宣揚皇後懷的是女兒,皇後生産之後,那些女醫跟宮女們,全部都秘密送出去了。大皇子身子太弱,皇後留下來親自撫養,而讓奴婢帶着健康的二皇子連夜出宮了。這些年奴婢隻好将二皇子帶回老家,對外說是奴婢的孫子,這些年來一直過着普通百姓的日子。如果不是大皇子帶人找到奴婢,奴婢跟二皇子這輩子怕是都不會進宮了!”安嬷嬷對這些年的苦那是一個字都不提,皇後當年本就給了她足夠的錢财,但是害怕找來歹徒,她都一直藏起來的,隻拿出少量的錢财,爲二皇子辦了戶籍,也買了房屋跟田地。
雖然不是很富有,但是他們過得絕對還是很充足的,在這一點上,安嬷嬷敢說沒有虧待二皇子,甚至都已經給她說了親事,有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皇後娘娘在天之靈一定會安慰的。
那個阿偉聽到這些話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覺得祖母說的是自己,可是祖母身邊除了自己,就沒有别人,這孫子說的就是自己。
在看到這個王爺的時候,他就憋了一肚子的話,難道他們真的是雙生胎嗎?
這可能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一邊感歎皇後的母愛,一邊也對這祖制感到不滿。如果沒有這條祖制,何必會來這樣一出。
“也就是說,他也是朕的兒子?”皇上有些顫抖地招手,讓阿偉上前,可是這孩子直接躲在了安嬷嬷後面,不敢說話,這麽多年,他都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娶的也是一個農民的妻子,還有一雙可愛的孩子,現在突然說他是皇子,這不等于在開玩笑嗎?
“回皇上,是的!”安嬷嬷拍拍阿偉的手,示意他上前,不要害怕。
所謂雙生胎,要處死一個的祖制,那是怕一個登基爲皇帝,另外一個冒充,但是現在這阿偉跟齊王爺哪怕就是有六分相似,也是能夠區分出來。
兩個人的生存環境,讓阿偉看起來要比齊王大五六歲,那張臉更是黑得跟最普通的農民一模一樣,所以如果不說,誰能知道這是雙生胎,看起來确實是兄弟。
這就信呢?南宮澈覺得不可思議的,當初也就因爲是鄭氏一句話,對他産生懷疑,然後因爲安嬷嬷的話,立刻又信呢?
這結果當真讓他覺得非常無奈,但是不能再讓流言蜚語産生,“父皇,我們還是來一場滴血認親吧!免得日後再傳出來兒臣非皇家血脈,表妹是舅舅家的女兒,能夠托母後的福氣成爲公主,母後在天之靈肯定會感謝父皇,但是她更想讓兩個兒子堂堂正正地做人!”
這話等于是赤裸裸地打臉,但是任誰被懷疑血脈,也不能做到淡定。當初齊王卸任太子的情景還在大家眼前,所以對這樣的情況也能理解。
甯國公直性子,直接站出來,“皇上,齊王既然是皇室血脈,那這太子之位臣覺得還是齊王最合适。如果皇上不放心,來一場滴血認親!”
此話一出,立刻有不少人附和,誰都能看出來,皇上這身體怕是不好,那能夠挑起大梁的人除了太子還有誰。
難道真要等皇上去世後,讓幾個小皇子來參與戰争嗎?那豈不是引起大亂,所以隻要齊王是皇室的血脈,皇上的誤會解開了,那麽太子登基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無需滴血認親,朕相信安嬷嬷,她是皇後奶娘。”皇上是真的信了,但是對南宮澈此刻的表現還是不滿意的。
隻說不滴血認親,但是卻不說太子的事情。
反而是拉着阿偉的手,那好一副父子情深的樣子,刺痛着南宮澈的眼睛。
“孩子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皇上看着這個憨厚的二兒子,那是滿心的愧疚,如果當年他能夠多觀察一些,那肯定不能失去這麽好的兒子。
南宮澈在他的心中已經定位成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了,不會在宮中說這些,偏偏要在這金銮殿上說。
将他這個皇帝的面子踩在地上,讓一衆大臣看了笑話。
“回皇上,草民,草民很好!”阿偉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說什麽好,恐懼占了大部分。
恨不得馬上回去,跟祖母跪在一起,到現在阿偉都覺得這件事肯定是搞錯了,他怎麽可能是皇子,怎麽可能?
這些年已經習慣了種地再種地,這要是真讓他做皇子,可不會學?
“父皇,滴血認親還是有必要的,否則二弟認祖歸宗會讓有些人不服的!也要還兒臣一個公道!”南宮澈堅持着,這滴血認親必須要搞,這樣的事情他不想再來一遍。
“胡鬧,朕都說了,你們是朕跟皇後的兒子!”皇上被氣得又咳嗽起來,那場景讓下面的大臣更加确定讓齊王成爲太子才是最明智的決定。
“皇上,立儲之事不能再拖延了!”海權也附議着,他的話在朝中可是有一定的分量。
皇上的臉色更黑了,海權什麽時候也站到了南宮澈的隊伍裏,更加不能再讓他繼續成爲太子。
“立儲之事日後再議,今日退朝!”皇上覺得自己累了,再說這自家的事情,爲什麽要在大臣的面前來讨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