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丞相立刻磕頭,“皇上,臣怎麽會涉及軍中事,這藥方乃寶郡主所寫,臣要求寶郡主來核對筆迹。太子殿下自然是爲國好,可不代表秋忠威父子跟寶郡主不存在異心,難道說十幾萬大軍都成了他們的私有物嗎?這女子都可以進軍營呢?”
“好,那就傳寶郡主!”皇上被吵得頭疼,這丫頭當初明明就在慈雲庵休息,怎麽會出現在軍營,直接出來證明一下就好。
靠山王府到皇宮這一個來回最少得一個時辰,就算快馬加鞭也得三刻鍾,所以皇上暫時休息去了,大臣們就在金銮殿上等着,而孫丞相跟那個豐源王朝的人跪在地上,皇上跟太子都沒有讓他們起身,有些刻意。
而秋忠威父子早就起來,甚至身邊圍滿了不少人在安慰着。
至于這對筆迹,皇上答應,這南宮澈倒也沒有慌亂,因爲自有對策,他沖周敬看了幾眼,對方表示沒有問題。
等秋雲歌趕到的時候,孫丞相跪得那是歪歪倒了,明白這是皇上刻意在懲罰他,所以隻能咬着牙硬撐着。對此,他什麽也不能說,今日既然決定做這一切,那就要成功地将他們給拉下來。
“皇上,臣女到邊關打戰?您确定這不是笑話嗎?”秋雲歌站在那裏,張開雙手轉悠了一圈,也好讓那個所謂的使者看清楚,也讓大人們看看。
此刻的秋雲歌雖然身高上有優勢,但是非常瘦弱,這樣的女子去邊關,那豈不是笑話嗎?
那使者很顯然沒有意識到寶郡主如此漂亮,都傻跪在那裏,但是誰都能夠看出來對方的表情,這很顯然是第一次見到。
“這位使者,您見過本郡主嗎?要污蔑,孫丞相您是不是找個好點的借口,當初本郡主狀告孫志淨,她死于獄中,也連累了您,所以您報複我,這很容易理解,但請不要如此戲弄皇上以及衆大臣的智商好不好?您這想指鹿爲馬,想做趙高嗎?我皇英明,您豈能将他比作秦二世,您這簡直是大逆不道!”秋雲歌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她會去軍營,難道還會留下如此鮮明的證據嗎,然後讓人利用來懲治自己?如果上輩子單純的自己說不定真的會做,但是這輩子,打死她也不會蠢得自己去找死,好不好?
當初齊王出征,這身子不好,帶個會醫術的親兵,這多麽正常的事情,所以才會選擇那一步的。隻是沒有想到翻出這件事的人會是孫廣德。
本以爲鄭家會借助這樣的機會,來搞一把,但是很顯然,這孫廣德是被人當成馬前卒了,這沖上去,怕隻有一個結果了,那就是死亡。
利用孫志淨的死,好讓孫廣德失去理智嗎?
“寶郡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還是直接驗證筆迹,也好過在這裏辯解些無用的。老臣對皇上對大金之心,天地可鑒。否則怎會用身家性命來保衛江山!”這孫丞相看着秋雲歌不提寫東西來核對筆迹,越發覺得自己是對的。對方就是在拖延時間,以爲說幾句話,就能夠洗脫嫌疑嗎?
“本郡主爲何要寫,你孫大人狀告得乃是我父王跟兄長連帶着本郡主還有太子,卻隻用你一個人外加一條狗的命來對比,難道在你眼中,你比太子還重要嗎?”既然孫家送上門來找死,那她可就不客氣了,當初讓石松留在丞相府幫助那孫老夫人康複,可不是無償服務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覺得孫大人,有些無恥,口口聲聲爲了大金,但不過是私人的恩怨罷了。就算寶郡主當初狀告孫志淨并且讓他被皇上責怪,關了些日子,但這些都不是很重要,現在對方卻要報複這秋家滿門,實在是太過于可惡了。
“孤在丞相大人的眼中,估計是無能吧!靠山王的功勞,在你眼中更是一文不值吧,你将所有人都當作是傻子嗎?你要陷父皇于不義嗎?”南宮澈與秋雲歌合起來,那絕對是天下無敵的,一個孫廣德可别指望能夠獲得什麽好。
孫廣德都快跪得暈過去了,這天氣本來就熱,這都跪了一個多時辰,再加上這年紀也漸漸大了,現在完全是憑着一股毅力在支持着。
這心情自然也就越來越糟糕,脾氣也就起來了,“臣以全族人性命,這總可以了吧!對太子臣毫無異議,他或許是被秋家人所蒙蔽跟色誘,誰都知道太子喜歡秋雲歌!”
孫丞相此舉完全就是豁出去的那種,連這種話都出來了。
甯國公直接是沖過去,一腳将他踹翻,秋忠威也是擰着他的衣領,就跟提小雞一樣的提起來,一個是常年訓練的軍中元帥,一個是整日縱情于聲色,外加各種陰謀詭計害人的家夥,這完全是不能比的。
孫丞相被提起來的時候,那是完全吓得不敢說話,這腳接觸不到地面,脖子連呼吸都困難,更别說是罵人了,隻能是蹬腿,拍手胡亂地掙紮着。
“你敢污蔑我女兒名聲,今日我就跟你拼命!”在這大殿之上,這孫廣德就敢如此,那平日在家中又會是怎樣?
上次孫志淨說得那些話,豈不是就是他教的,這也讓皇上不悅,因爲他跟蘇婉的一切,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但是在孫家,卻成了茶餘飯後。
“靠山王您這樣豈不是讓其他人認爲是殺人滅口,趕緊放開孫丞相!”這是今晚鄭大人說的第一句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人非常不爽的。
“父王,您放開他,隻要長公主跟甯國公爺相信雲歌就好,何必要理睬這類賤人就撕咬的瘋狗!”一開始秋雲歌不過是将豐源王朝的人比作是狗,現在直接連孫廣德一起罵上。
這背叛主子的人,甚至連狗都算不上,誰不知道,這狗可是忠的。
“本國公絕對不理睬這隻瘋狗!”甯國公那是立刻表态,隻要他們說好,那就真的好!
“夠了,吵得朕的頭都疼!直接核對筆迹吧!如果不是寶郡主的,那麽孫家以通敵罪抄家滅族,如果是寶郡主寫的,解釋不能讓所有人滿意,那也是死罪。”皇上的催促不是站在孫廣德那邊,而是讓這件事早點解決。
“皇上,臣女建議,在場所有人都來寫幾個字,好讓人對比!一張藥方或許寫的人本身就忘記了。這瘟疫并非是個例,似乎以前也發生過!”秋雲歌笑眯眯地說着,達到目的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