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恨不得立刻化身爲厲鬼,要跟秋雲歌同歸于盡。憑什麽她過得如此這樣慘的,那兩個賤人卻越來越好。
臉上的肉慢慢地全部都掉了,嘴唇也沒了,那簡直就是人不人鬼不鬼,是一個怪物,
身上還散發着惡臭味,被打的地方全部都在腐爛,沒有人來管她的死活,如果不是哥哥冒險送過來一次藥保住了她的命。
那她今日已經死過了,可就那麽一次,讓她有了希望,卻又慢慢地熄滅。
沒有人将她當回事,但也沒人過來欺負她,她這張臉誰不怕。
所以是單獨的牢房,孫志淨看着突然出現的人,倒是笑了,不過這張臉上,卻看不見任何的笑容。
“孫小姐,想出去嗎?想報仇嗎?”鬼魅一般的聲音,讓人挺着毛骨悚然,萬分害怕。但是此刻孫志淨什麽都沒有,還有什麽好怕的。
“出去,好!不管用什麽做代價,你不用說任何代價,我都接受!”出去報仇,這就是她的死穴,隻要能夠報仇,隻要能夠出去,什麽都能付出。
“孫小姐也不看看我是誰,就敢走嗎?”來人摘去了帽檐,那張臉跟孫志淨都快成爲絕配,“我是李三,李逸陌,停過嗎?被淩遲的那個,卻在最後關頭被主人救了,所以我們有着一樣的仇人。”
李逸陌?
李三?
李三帶着李逸陌的人皮的那個李三,現在居然還活着。這個認知讓孫志淨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怕嗎?
怕什麽?到了她這個地步,怕的話,早就應該去死了,早死早幹淨。
“走,快帶我走!”孫志淨瞬間覺得自己複活了,報仇之心将她所有的理智都燒得幹幹淨淨。
第二日外面就傳出,孫志淨死在監牢裏,孫家在取得皇上的諒解時,取回她的屍體,然後下葬了。這件事小得都沒有讓人有皺眉的時間。
秋雲歌被秋忠威緊急地叫到書房,“歌兒,昨日樂郡主晚上說夢話,說你母妃是被人毒殺的。”
爲了讓皇上放心,秋忠威睡在樂郡主的床上,但僅僅是睡覺,除了不想做,還有就是樂郡主的身體也沒有恢複。
所以僅僅是同床共枕,但是精神虛弱的樂郡主晚上卻總是多夢。
昨夜的夢因爲喊了婉姐姐,才讓秋忠威打起精神聽到,卻聽到這樣驚天的秘密。
“父王,您仔細說清楚,她怎麽說的?”秋雲歌的心也被揪起來,她是記得母後身體微弱,時不時地發愣,最後說沒就沒了。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母妃是産後虛弱,緊接着慢慢血虧而亡的。
太醫當時也是如此說的,難道從一開始太醫就是在說謊嗎?
“歌兒,她說,婉姐姐,你别找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是她下毒的,不是我,不是我!你母妃死的時候,樂郡主已經回大金。”秋忠威簡直無法冷靜,如果婉兒是被人下毒的,那麽這件事一定不能夠讓婉兒如此委屈地死去。
這麽多年都沒有給她申冤,真是枉爲人夫。
“父王,如果母妃真是被人下毒,卻又沒有驗出來,那麽女兒想驗一驗母妃的屍骨,可以嗎?”秋雲歌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的可能性。
“好,隻要能夠找出真相,你母妃一定不會怪你,你是她的女兒,是血脈的延續。”秋忠威恨不得現在就去。
“父王,在這之前,我們先要對王妃再一次地催眠,将當年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您必須要爲王妃好,再請一次醫聖!”既然這件事已經有了眉目,就不能讓母妃再冤死下去。
“好好,父王一切都聽你的,歌兒,你說,婉兒會不會怪我?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真相,沒有爲她尋得兇手。”秋忠威抱着頭,痛苦萬分,本以爲婉兒真是因爲産後虛弱,所以才慢慢熬不住的。
他甚至都沒能見到婉兒最後一面,他回來的時候,婉兒已經躺在冰棺裏,那個時候,她臉頰骨都高高聳起,無比地消瘦,瘦得讓他心痛。
“父王,這是母妃在天有靈,希望我們能夠一起将這件事查清楚,您如果痛苦的話,那母妃豈不是跟着痛苦。”秋雲歌勸着,這件事還得找甯蕭要點線索,就算他知道的不清楚,也比她多點線索。
秋雲歌告别父王,就找到甯蕭,顧不得欣賞他那絕妙的風姿,“甯蕭,你知不知道我母妃的事情!”
“知道皇上喜歡蘇婉?”就算知道這個消息,也不至于會詫異成這個樣子,這不是秋雲歌的風格。甯蕭覺得皇上喜歡蘇婉,這不是更好嗎?
能夠時刻利用一下多好,再說她那日告孫志淨不就用了一次嗎?
“皇上跟我母妃是怎麽回事?具體的,你知道嗎?”秋雲歌本來問出口的話,就變成了這個。
甯蕭看了她一眼,“當年南宮傲跟蘇婉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惜先帝覺得他太過于兒女私情,讓他在皇位跟女人之間選擇一樣,這結果你是知道的。後來蘇婉傷心之餘,被人欺負,你父王挺身而出,也算是安慰了美人,緊接着你母妃就下嫁給了秋忠威。倒是讓一群京城世家子弟們後悔!”
江山美人的選擇,當真是無語,秋雲歌對皇上每年還要回憶一下的行爲,變得不恥,果然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嗎?
“那誰給我母妃下毒的!”秋雲歌越發覺得這件事跟宮中有關系,既然皇上跟母妃是青梅竹馬,那肯定會引起某些人的報複。
“這件事,我不知道,你自己慢慢去查!”甯蕭可不是百事通,就算他經曆了很多,可也做不到萬事都知曉。
再說如果沒有個大公主的母親,這段秘聞都不知道,誰敢孫志淨那傻逼似的,還敢将蘇婉的往事拿出來說。
作死,所以死!
不作那就好好地活着。
“我一定會查出來的!”秋雲歌又一陣風地走了,甯蕭站在後面喊着都沒用。
真是被人用完就丢,不過貌似這也是某人的做事風格,享受這待遇的,不僅僅是他一個,如此想着,頓時也就平衡了。不過他這尼姑庵的線索,又沒送出去。
這究竟怎麽呢?
南宮澈不要,她也不要,這日後求着要,可就不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