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裝昏迷,對這個問題完全不回答,有青銅頂住就好,這下屬必要時候就是用來賣的。
但是秋雲歌的醫術就連天際老人都比不上,所以這裝睡有可能嗎?等稍微恢複了一點精力,秋雲歌直接不客氣地紮在百會穴,讓你裝睡,讓你裝。
一股鑽心的痛,讓南宮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紮針驅毒本身就疼,現在似乎疼痛加了五倍,超出他現在身體的承受範圍。
“歌兒,我錯了!”南宮澈無奈地說着,對上如此聰明的少女,他如果不認錯,那就換來永遠不理睬,怎麽算,還是先認錯。
“錯在哪裏?”秋雲歌依舊不拔金針,看着他汗透衣衫,那月牙白好似掉進了湖水裏。
少女上揚的聲音鑽入耳朵裏,還有那藥香與體香相結合的香味,似乎成了止痛劑,讓南宮澈不由自主地長吟了一聲。
青銅本來上前要解救主子,此刻馬上紅着臉,退出去,關門!
然後面對外面秋雲元等人,面無表情,無論怎麽問,都是不說話。
爺,您居然是受虐型,受得還那麽歡快,這讓他們情何以堪?不過到現在爲止,除了寶郡主,貌似無人能夠靠近主子的身邊。
“青銅,你家王爺如何呢?治病需要這麽長時間嗎?”秋雲元怒了,這齊王不要名聲,雲歌還要,這孤男寡女居然獨處一室,雖然都知道是治病,可這也不妥。
直接就要沖進去,青銅遲疑着,這可是未來王妃的大舅子,如果得罪了,會不會影響爺追求大計,“世子,奴才是被寶郡主趕出來的,金針治療需要絕對的安靜!”
如此一說,秋雲元的腳步立刻就停在了門前,既然是雲歌要求的,那他還是不要打擾的好。但是甯蕭跟南宮逍遙就郁悶了,這要是推開門多好,說不定還有熱鬧看。
最重要的是,這秋雲歌居然會醫術,而且醫術還不低,這樣的奇特事件,看不到,那得多吃虧啊!南宮逍遙那心就跟貓抓了一樣。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不要等在這裏打擾!”甯蕭第一個離開,那走路的姿勢拖着湖藍色的長袍,怎麽看,都怎麽妖娆無邊。
雲公主咬了一下嘴唇,默念,這是個男人,這是個男人,這是個男人!
否則她真是恨不得直接将那扭動的長袍直接撕碎,淚奔,對着好吃的,大吃特吃以宣洩心中的不平衡。
“南宮澈,你這樣是愛上我了嗎?”秋雲歌突然湊近,靠在南宮澈的耳邊說道,對方針灸後不能立刻起身,要平躺捂汗,這樣才能發揮到最好的作用。
這樣魅惑的聲音,讓南宮澈徹底瓦解,下意識地剛要點頭,就聽見譏諷的笑。
“愛我這張臉,還是這未長成的身體呢?還是秋家的兵權,亦或者是秋家所謂的兵法?哦,還有我這醫術,也是值得愛的,對吧!”秋雲歌冷笑着,愛,不過是涼薄的代名詞,用來換取東西的。
南宮澈跟南宮銘乃是兄弟,就算性格不同,可都對皇位有着渴望,皇室的愛情不過是低廉的。
猛地做起來,顧不得身體還在捂汗,盯着秋雲歌的眼睛,“你這是什麽意思?”
“甯做寒門妻,不入宮門半步!這是我最後一次說,如果你再違背合作,那我可以換一個人合作。或者你殺了我,殺了秋家所有人!”那皇後她做過了,可又怎樣?能護住秋家嗎?隻不過是加快秋家滅亡的節奏。
“秋雲歌,本王對你的真心不是讓你用腳踩的,本王也有驕傲!”南宮銘說完就喊着青銅,“走!”
青銅不明所以地看着主子嘴角的血絲,這是怎麽呢?
寶郡主不是一再強調不可以讓主子動怒嗎?爲何這才剛剛運完針,就吵起來呢?
秋雲歌看他吐在地上的血,臉色黑着,什麽也沒有說,看着南宮澈離開,後悔嗎?不,不後悔!唯一可惜的就是,這治療時間,看來要加長。
但是心的一角,卻也有三分疼痛,腦海裏也是他剛剛受傷的眼神,咬着嘴唇,秋雲歌将這些異樣甩出去,她不需要這些感情。
感情就是毒藥,能夠将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毒殺掉。
“齊王呢?”甯蕭好似随意地問,但是嘴角卻是不住地上揚,心情很好。
“世子已知他離開,何須再問,雲歌累了,今日就此告辭!”秋雲歌真是累,身體太差,每一次爲南宮澈運完針都歇息半天,否則暈暈乎乎,此刻就有些撐不住了,勉強站着而已。
秋雲元連忙打招呼,然後就跟着秋雲歌一起走,留下一臉錯愕的南宮逍遙跟雲公主,笑得意味不明的甯蕭。
“是不是齊王欺負你呢?”秋雲元扶住差點要倒的妹妹,拳頭攥得緊緊的,誰也不能欺負他的妹妹,絕對不能。
“沒有,累的,哥,回家!”秋雲歌有氣無力,回家,回到有父親有兄長的家。
秋雲元沒再顧及男女之防,抱着秋雲歌上了馬車,小筝不敢說話,世子爺的眼神好可怕。郡主這是怎麽呢?
暗中保護的銅鏡銅钗也表示很憂傷,她們是爺派來保護郡主的,可是郡主跟爺的關系反而是越走越遠了。
秋忠威跟樂郡主對秋雲元抱着秋雲歌回房也是驚訝,但卻沒有上前,隻是通知他,書房見!
兩父子就今日的情況分析了一遍,越發覺得這些人的目光都在秋雲歌身上,必須要防住。至于南宮銘,日後納爲靠山王府來往黑名單。
另一輛馬車上的南宮澈連續三次吐血,那血中居然有冰花,看得青松那是驚心又無奈,隻能讓青雲趕緊讓天機老人準備好。
這樣的情況,他們可是第一次遇見,對寶郡主也有了不少意見。爺爲了她,那可是付出了多少,然而這種關鍵時刻,寶郡主怎可欺負爺呢?
“不準去找她!”南宮澈昏迷前最後一句話,讓青松更多了怨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