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皇子要和親的事情雖然重要,但是也比不上這楊飛月跟秋雲歌在瓊花台公開比試重要。衆家少爺小姐們幾乎全部都到場。
獨缺雲公主跟齊王,這兩個都是病人,不過這不影響大家看好戲的心态。
自然缺不了南宮銘,作爲皇上欽點陪同大蒙皇子的人,他到了,這歐陽毅自然也就到了。
楊飛月也學着秋雲歌戴了面紗,許是因爲神秘,許是覺得增加魅力。
“寶郡主,這評委就現場人員,琴棋書畫,歌舞曲調,任您選擇。飛月先,給您多一點的時間準備可以嗎?”楊飛月一副好姐姐的樣子,如此做法也博得不少人的好感。
覺得楊家嫡女充滿大家風範,這可比嬌小的秋雲歌看起來要大方許多。
“不必,本郡主先,誰來命題?”秋雲歌可不想被人說是提前準備好,這楊飛月還有其他衆人,必須要一次性全部都滅掉,免得一再被人挑釁,這樣的虛名真心讓人煩躁,隻有站在他人遙不可及的位置,才能讓人膜拜,而非挑戰。
“辰王,請您命題!”楊飛月沖着南宮銘施禮後,請求道。
在這裏,自然是辰王最大,歐陽毅卻吵着說道,“本皇子覺得這東西很有意義,現在是秋天,不如就以秋爲主題,兩位小姐來一段,也讓本皇子見識見識大金女子的不同尋常!”
南宮銘不滿,卻也隻能順着歐陽毅的話說,“皇子的主意不錯,寶郡主,你可自行選擇精通的先行表現!”
秋雲歌冷笑着,這秋恐怕不僅僅是因爲節氣,更跟她的姓氏有關,這跟秋家拿出來被人評價有何區别?
歐陽毅,大蒙,自取滅亡,就是從這裏開始。
秋雲歌在衆人關注下,命小筝跟胡琴将她的筆墨準備好,對楊飛月提前準備的東西,不屑一顧。
揮毫潑墨間,還不忘譜曲作詞,讓侍女跟着記載,一刻鍾,居然就成了一副黑白色調的秋意濃,更是賦詩一首,“北風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将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猶着。”
畫面是幾名單衣将士,手握長槍,站在那黃土高坡上,狂風帶着雪花吹過,卷起他們的衣角,迷了眼,卻不曾露出一絲不甘,全然是堅定!
邊疆的秋天,已經是冬季飛雪來臨。
緊接着,秋雲歌從鈴铛手中接過劍開始舞起來,小筝彈奏剛剛譜好的曲子,胡琴開始演唱。
秋家乃将門之家,雖然秋雲歌沒有内力,但是這身體素質可比一般女子要更加強悍,那軟劍伴随着她的舞蹈,讓人傻愣在那裏。
那歌詞,更是唱出了秋家人的數十年爲大金朝的忠誠,自然也唱出了皇上的驕傲。胡琴用内力唱出雌雄難辨的聲音,讓人不由肅然起敬。
瓊花台中間,那一襲白色騎馬裝,舞動着長劍,那劍上的紅纓就好似鮮活的生命,讓人仿佛看見戰場上秋家人堅毅不屈的戰鬥精神。
又似讓人看見,爲了保護大金,無數兒郎流血散失生命,葬在了邊疆。那一股凄涼,讓人心痛。而他們卻在這裏享受着用生命堆積起來的安甯,卻無對邊疆将士的尊重,還時不時地嘲笑秋雲歌,卻從不想想秋家給大金的貢獻。
内疚,激動,崇拜,熱血,充斥着衆人心頭。
秋雲歌随着最後一個音色落地,收劍轉身,緊接着三個婢女,抱琴,跟在她身上,趁着衆人還在回味的時候,就已經離開瓊花台。
這場比試的勝負重要嗎?秋雲歌根本就沒有看重,但是爲秋家造勢,讓皇上更信任秋家,這事她得做,今日的事情怎會瞞住宮中的人。
“寶郡主,留步!”楊飛月震驚之後,立刻喊住她,“飛月還未比試,您可以多等一會嗎?”
即便就算是失敗,楊家人也不會退宿,這也是他們的精神。
“勝負你們派人通知我就好,本郡主要爲亡母去慈雲庵祈福!”秋雲歌可沒那麽多的時間來欣賞對方的風花雪月。
不等衆人挽留,秋雲歌堅決離開。
“妙,妙,實在是太妙了。你們來看這幅畫,且不說她用了骨法,就單說這色調,還有這詩,就足以讓我等歎服。一刻鍾,就能做到這些,這京城,不,天下第一才女非寶郡主莫屬!”有才子上前膜拜,還護着不讓他人碰到畫卷,以免玷污。
至于楊飛月的表演還重要嗎?無非就是閨閣小姐的情懷,怎能比得上這寶郡主的爲國情懷。
“秋意濃,邊疆将士缺衣少食,我等得以寶郡主爲首,舉行義賣捐贈,這才是大金兒郎!”緊接着就有人喊着。
“對,我等閨閣女子不能保家衛國,但是本小姐自願捐出千兩白銀。”
“我也捐五百兩!”
“我捐三千兩!”
歐陽毅面色漆黑,這些人捐錢無非就是要讓大金的軍隊更加厲害,那周圍其他國家還能活嗎?第一個不能活的就是大蒙。
“小姐,我們回去吧!”柳青看着自家小姐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這裏,其他人全部都去圍觀寶郡主留下的一切。
楊飛月眼中含着淚,看着辰王,而對方卻沒有給與幫助。想必他的心又偏向了秋雲歌,這一次的瓊花台算是她最大的恥辱。
秋雲歌,你赢便赢了,爲何要如此羞辱于我,這輩子我與你勢不兩立!
楊飛月哭着離開,她的好姐妹們可是一個也沒有幫住她,甚至連呂白雪都沒有追過來,一場變故,也算是讓她分明了人心。
這一場比試,最後變成了激活京城各家少爺小姐們踴躍捐款,至于秋雲歌留下的秋意濃畫作,更是被神秘人,用十萬金買走。
這十萬金自然也是捐助于軍款,刺激得現場場面火辣,根本不等到開義賣捐贈會,就已經聚财無數。這金銀由幾位少爺,聯合進宮,請求皇上充到軍費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