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

今天這裏和往常不同，這就連一個剛入職的獄警也看得出來，平日裏監獄關押的大部分都是已經被定罪的罪犯，當然也有極少數的被提前關押進來的。換做一般人，這時候監獄的每個人早就大喊大叫的鬧騰起來了，但是今天卻格外的安靜。這全是因爲今天被審理的這個人——諾蘭*庫特斯...每個囚犯都扒在鐵欄制的牢門上向關押諾蘭的房間看着，而他們卻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看來你還是比較适合被包裹在制服裏，将軍。”菲利普叼着煙看了看穿好将軍制服的諾蘭，“我父親說過了，即便受審，也必須要體面。所以他強烈要求聯邦給你這種特殊待遇，我相信今天單單這身服飾也會在陪審團面前爲你赢得一定的好感。哦，還有這個...”菲利普說着，從獄警旁邊接過一件防彈背心，“爲了避免意外，所以請你最好穿上這個。”

“沒有必要。”諾蘭對着鏡子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相信每個人都清楚，我被叛有罪遠比暗殺我可以獲得更多的好處，沒有人會蠢到在這個時候躲在暗地對我開槍的。走吧！”

菲利普點了點頭，把煙卷丢在地上用腳踩滅：“氣勢很不錯，将軍。希望你能夠在法庭時把這種狀态一直維持到最後...”

法庭外

圍觀的人群幾乎從監獄外側開始就一直被延伸到法庭外，法庭兩側的圍觀群衆被馬路分隔成兩部分，大半是支持諾蘭的；另一小部分似乎是受害地區的群衆，他們打出了“懦夫”和“膽小鬼”的旗幟。

很多人在蒙受災難的時候往往都會隻從自己的出發點去考慮一切問題，而最好的代表就是打着這群旗幟信誓旦旦的高聲唾罵着的人群，他們不曾想過，如果不是諾蘭擊退了侵略者，他們是不是會跟那群死去的親人和朋友一樣。

兩旁的士兵和警察的壓力在諾蘭下車的一瞬間就陡然增加，擁護者和反對者幾乎在這一時間就立即炸了鍋，雙方從擁擠到推搡，都想用自己的聲音壓過對方，一小部分甚至已經開始撕扯扭打起來，而警察并沒有餘力去阻止正在互相扭打的人群，因爲他們隻要上前一步，其餘的人就會立刻沖過他們的防線沖到諾蘭的身旁。

“我們進去吧。”諾蘭倒是顯得非常平靜，沒有任何要在現場逗留的意思。

菲利普猶豫了一下，他回頭看了一眼扔在扭打的人群：“将軍，難道你不想對他們說什麽嗎？對你的擁護者，以及反對者說幾句話？”

“沒有那個必要。”諾蘭頭也不回的直接走進了法庭的大門。

沒有必要，的确如此。現在諾蘭所處的政治層面已經不是擁有人民的支持就可以爲自己脫罪了，與其在這裏讓場面更加混亂，還不如早早離開比較好。

法庭内

坐在會場内的人幾乎全部都是與政治挂鈎的人，有在其他星系駐軍部隊派來參觀審理的，有研發和制造部門的，外交部門，以及執法部門等等等等...這些人的臉上都帶着一股陰沉的顔色，沒有一絲期待，沒有一絲憐憫，隻有冷冰冰的表情和渴望從中撈到好處的欲望...

“聯合叛軍的觀摩人員似乎沒有到場...”菲利普環視了一下四周，如果聯合叛軍的人在場，相信這個會場會變得更加安靜一些，而且大家的眼光肯定會對叛軍的所在有所顧忌，但是在會場内卻沒有發現這樣的一個人。

“他們不敢。”諾蘭冷笑了一聲，“别忘了，這個法庭的外面還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人民，如果他就這麽大搖大擺的來這裏，他會比我更早的被對手的人民給撕成碎片。但是...”諾蘭說着，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牆角的一個監視器，“相信他們此刻應該在某處看着這裏吧...”

審判長用小木槌在桌子上猛敲了幾下，剛才還略顯吵鬧的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家各自落座，沒有預約座位的人就隻好站在後排看審理了。

“下面開始進行審理，”審判長一邊拖着長腔說着，一邊用手翻着記錄，“案件編号GK187，嫌犯編号2413，現在開庭。請控方先發言吧...”審判長德裏克*薩爾蒙托斯，聯邦内最有名望的法官之一，諾蘭曾經在宇宙的角落把這個迷途的羔羊帶回了地球，菲利普本以爲這會使德裏克的審判對己方有利，但這也隻到他在受害人的名單中看到德裏克孫子的資料爲止。

控方檢察官，安德魯*貝克，不是什麽很有名的人，他能接到這個案子恐怕也是根據家族關系或者掏了大把的銀子買來打名聲的。就現在的科學水平，隻要用超級電腦輸入一下案件的基本的内容，然後審理時分析對方的對話并拿出解決的辦法，開庭的時候再戴一個可以遠程指揮的耳機，就算是鹦鹉也能打赢官司。

安德魯拿着一份文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相信在坐的各位對這個案件并不陌生，十幾天之前，準确的說是在6月19日那天，被告人在和敵人的作戰中無視作戰命令罔顧平民性命，讓對方的炮彈直接落向了居民區，緻使五千多人當場死亡...”

“我反對！”菲利普笑着擡了一下手，他站起身來用手指了指手裏的報告，“我雖無意打斷控方的陳述，但是報告上寫的是四千九百人，而不是五千餘人，請控方不要誇大事實。”

四千九百人和五千人差别很大嗎？菲利普在這個時候喊出反對并不是爲了要在數字上做争執，主要是因爲他知道對方肯定是一邊用超級電腦測算，一邊把要說的話通過耳機傳達給這個安德魯，安德魯所做的事隻是陳述，但是從電腦測算結果後發出指令到安德魯聽到後說出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一旦打亂他的步調，就會容易露出破綻。而菲利普的這一下直接讓剛剛開場的審理充滿了火藥味...

“反對有效。”審判長用小槌敲了敲桌子，“控方，請你不要再犯這麽低級的錯誤了，如果照着紙張念文字對你來說是件困難的事，那麽我很樂意現在就讓待在外面的候補檢察官來代替你。”控方出現候補這種現象幾乎是史無前例的，但也直接說明聯邦想在今天就必須把這件事死死的敲在闆子上。

“很抱歉。”安德魯帶着微笑向審判長鞠了一躬，“我會注意的，那麽我想我可以繼續了——緻使四千九百人當場死亡。鑒于這種無視軍規的做法會讓人民對我們失去信心，也會給士兵帶來不好的影響，所以，聯邦以叛國罪的名義正式起訴諾蘭*庫特斯！”

當“叛國罪”這三個字喊出的同時，場内開始喧嘩了起來，盡管每個直接經手案件的人都知道諾蘭早就因爲這個案件被離譜的判定了這種罪名，但是很多不知情的人，尤其是支持諾蘭的人覺得這個罪名明顯有些太沉重了。

審判長用小槌不停的敲着：“安靜，安靜！下次我會将喧嘩的人直接驅逐出去。控方，你要知道，單方面的陳述是無法給被告定罪的，你有什麽能夠證明諾蘭*庫特斯是在違反軍紀的前提下做出的此次行動嗎？”

“這是最高指揮部給天堂之箭号下達的命令的文字拷貝書。”安德魯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遞給了書記員，書記員立刻通過放映将文字放在了成像機上，安德魯指着影像上的文字說道，“以保護人民安全爲前提，不惜一切代價擊退敵人！‘以保護人民安全爲前提’，可惜庫特斯先生并沒有把指揮部的命令當做首要任務來執行。”

“嗯...”審判長點了點頭，“辯方，你對此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審判長明顯的看出了控方言語中的漏洞，但是他沒有權利直接提出辯駁，所以把問題直接丢給了菲利普。

菲利普笑着站起身來向審判長的位置鞠了一躬：“我想請問，最高指揮部在下達命令時是否能夠預見有四千九百人即将被敵人的主炮炸死？如果不能，那就說明‘以保護人民安全爲前提’所指的并不是居民區的這四千九百人，而是全部的地球人。我們都知道，在當時我們所有的艦隊都幾乎全部被摧毀，母艦隻剩天堂之箭号這一艘，如果它被擊落，很可能全地球的人都會死！所以，庫特斯艦長做出了回避的決定，并且成功的擊毀了對方的戰艦，盡管的确有四千九百人遇害，但是除此之外區域的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億的人都活了下來——所以，這四千九百人的遇難并不應該被算在‘以保護人民爲前提這句話之下’，而是涵蓋在最高指揮部的‘不惜一切代價’之中！如果要怪，各位不妨去怪罪最高指揮部下達命令不明确，并順便把他們帶到法**來如何？”

安德魯笑着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門：“嗯，果然這種程度還難不倒你這位高材生，所以我準備了一份文件——這份文件能夠說明一點，就是聯合叛軍隻想要擊潰天堂之箭，而不是毀滅地球...現在，我将這份文件...”

“這份文件肯定沒有被受理的必要！”菲利普用手指了那份文件一下，“我們剛才已經說過了，庫特斯艦長指揮部隊反擊隻是應了最高指揮部的要求，但至于敵人是不是要毀滅地球或者做别的什麽事他一概不知。就算敵人是要在毀滅天堂之箭号後和地球和談也改變不了這一事實！”

“辯方的話有道理，”審判長點了點頭，“這份文書的确沒有被受理的必要...控方，你還能提出什麽新的證據嗎？”

“嗯...”安德魯皺着眉頭思索了一下，“既然這樣，我們就隻好讓受害的居民來陳述一下當時他看到的景象了。”

菲利普再次提出了反對：“控方，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們現在在審理的首要問題是我的當事人是否違反了最高指揮部的命令，難道你要說受害的居民能夠提出證明這一點的原因嗎？”

“哼~”安德魯冷笑了一聲，把臉轉向了審判長，“但是，審判長大人，你應該沒有拒絕這個要求的理由吧？”

坐在菲利普旁邊的諾蘭冷笑了一聲，菲利普也意識到了——這個叫安德魯*貝克的家夥是聯合叛軍派來的人，但是他不明白的是爲什麽這個安德魯用超級電腦做輔助卻演出了這樣一出蹩腳的審判？“庫特斯先生，”菲利普猶豫了一下，問諾蘭道，“聯合叛軍的智慧型電腦的水準如何？”

“很不錯。”諾蘭輕笑了一聲，“否則他們怎麽能夠發展迅猛到敢和我們開戰呢？”如果真的很不錯，安德魯爲什麽會把官司打成這樣？

“我當然記得當時的情況！”當這個被稱之爲受害的居民站在證人席上的時候，在座的很多人都對此不屑一顧——政治不是傾聽老百姓的話語而得出的結論（作秀除外）。有些人下意識的打起了瞌睡或者伸了個懶腰，但卻不認爲自己的行爲是冷血的表現。

“一個黑色的機器人在天上盤旋，然後它肩膀上的炮筒發出了黑色的光，一道射線向下打了過來，我們本以爲天堂之箭能夠幫我們擋住敵人的攻擊，但是沒想到，它卻可恥的躲開了！！”

輪到辯方詢問時，菲利普先是起身圍着證人轉了一圈：“看來你似乎并沒有受傷對嗎？真是個幸運的家夥。”

“我，我當初隻能遠遠的看着...”

“嗯，真的是夠遠的...”菲利普用手指着現場地圖的放映圖說道，“射程範圍之外，能夠看清當時現狀的地方隻有這裏對吧？你當時是在這裏嗎？”

“不是，”證人搖了搖頭，“那裏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在那裏，我應該就被喬治*布魯斯乘坐機動戰士墜毀的時候給炸死了。”這個證人說的的确沒錯，這是菲利普設的一個圈套，但是當這個證人如此行雲流水的說出——“我應該就被喬治*布魯斯乘坐機動戰士墜毀的時候給炸死了”這句話時，反而更加讓人無法相信，普通的居民怎麽可能知道喬治搭乘的座機是哪架？但是對方似乎對這個問題會産生的連鎖問題十分有把握，否則也絕對不會讓這個證人站在證人席上，過渡的追問隻會導緻自己不利...但是這其中卻好像有這麽一種不協調的感覺...

菲利普示意自己沒有别的問題了：“我承認這個證人是遇害者，但是他所做的證言沒有什麽有用的地方。”

接下來的證人開始變得離譜起來，宇宙開發部所屬武裝部的總負責人，裏約*巴頓。他本應該就天堂之箭号的性能和裝備作證言，以證明天堂之箭号是否有能力承受敵人的主炮攻擊，但是他卻把自己的證言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場“産品展銷會”，開口閉口就是“無人駕駛兵器”能夠百分百接受命令，“超級仿生兵器”能夠更輕松的解決敵人...但是這種想靠一場審理就讓自己的提案被過會通過的想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而在場的每個人也都不覺得他說的話是有用的。

“夠了，夠了...”審判長不耐煩的用小槌敲着桌面，他看了一眼拿着文件正說得興緻勃勃的裏約，“證人，你可以退席了，我建議你直接将你的提案往國會遞，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我們的時間。控方，你還能提交其他類似的證人說明這個問題嗎？”

“當然，”安德魯笑着點了點頭，“那就讓我們感謝巴頓先生的演說，請他退庭，現在請布蘭德少校出庭對天堂之箭号是否能夠承受敵人的攻擊做一番說明，布蘭德少校是已故的約瑟夫*布蘭德的孩子，衆所周知，約瑟夫*布蘭德親手主持建造了‘天堂之箭’，所以相信她的說明會很有說服力。”

“女的？”菲利普皺着眉頭，想看看這個主持建造天堂之箭的遺孤到底是一副什麽樣子...

“我就是布蘭德。”一個身着軍服，紮着馬尾辮的金發女孩兒站定身體在證人席上行了一個軍禮，“今天作爲證人站在此地，我向聯邦宣誓，今天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不是吧...”菲利普在看到證人的一瞬間，眼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裏跳了出來，“你、你不是...”盡管服飾和打扮與之前截然不同，但是這絕對是凱撒沒錯。

“哎！？”凱撒也認出了菲利普，她像被冰封了一樣愣在了原地。菲利普買了她的宇航機，又說是要今天用，難道是要劫法場嗎？？如果這樣，還是假裝不認識會好一點吧...“對、對不起，你一定是認錯人了...”

安德魯皺了皺眉頭，把頭轉向凱撒：“那麽，凱撒*布蘭德小姐，請你說明一下吧！”

菲利普白着眼指着凱撒大聲喊道：“名字都是一樣的，還裝！一進場就謊話連篇，這還了得！！審判長，我請求換掉她！！”

“呃...”凱撒一邊笑一邊擦着留下的冷汗，“重名的人應該也有很多吧...”

審判長猶豫了一下：“這是辯方最後的證人了，如果沒有合适的理由我們沒法替換。證人、辯方律師，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倆發生過什麽，但是我希望你們把私人的事情放在審理之後，明白了嗎？”

凱撒依舊是那副邊苦笑邊擦冷汗的樣子：“我真的不認識他...”

安德魯用手敲了敲桌面：“那麽，言歸正傳，就請你根據當天地表受損情況分析一下天堂之箭到底能不能承受對方的主炮攻擊。”

“好的，”凱撒點了點頭，“簡單的說，按照我父親留下的建造書，如果天堂之箭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改裝，通常來講，在承受這次主炮攻擊之後受損區域會在30%－50%之間，受損區域包括前部動力裝置和居住區。看上去這兩個區域的損壞不會造成最緻命的破壞，但是天堂之箭是以速度見長的，前動力下降會間接使出力降低移動速度在兩分鍾之内會下降到原本的20%－30%，主炮也無法發射，對抗這種程度的敵人簡直就跟活靶子沒有兩樣。但是，根據數值來計算肯定會和當時的...”

“好了，我的問話到此爲止。”安德魯笑着說道，“非常感謝布蘭德小姐的證詞，也許每個人都會覺得這是對天堂之箭号有利的證詞，但是事實恰恰相反。請大家回想一下，在天堂之箭号回避敵人攻擊之後的狀況——擊落敵人最後這架兵器的并不是天堂之箭号本身，而是架勢機動戰士的此戰戰鬥英雄喬治*布魯斯，他用自己的生命選擇了和敵人自爆，他的英勇和天堂之箭号指揮官諾蘭*庫特斯形成了極大的反差，如果天堂之箭号承受攻擊，他們不會死，居民不會死，而喬治*布魯斯依舊會用自己英勇的行爲爲我們取得勝利。所以，天堂之箭的行動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決定！是懦夫！”

喬治...那個視他爲父親的孩子，那個勇敢的孩子...諾蘭的思維瞬間被抽回到了戰鬥時的那一瞬間...

GK187事件，當天，諾蘭*庫特斯

一個紫色的圓球狀兵器快速發出了一枚光束單，天堂之箭快速回避了敵人的主炮攻擊，但是炮彈直接将它身後的一片居民區化爲了會進，炮彈光束穿過的瞬間造成的氣旋以及從地面沖起的氣旋讓右外側引擎的旋轉停止了...

“進行失衡狀态，趕快進行手動調整！”

“敵人炮彈充能即将完成，第二發就要打過來了！”

諾蘭：“疏散全員盡快搭乘救生艙，切換到自動駕駛！來得及調整回避嗎？”

“糟了，引擎似乎被什麽卡住了似的，已經不能動了！江、斯坦、埃伍德，快點兒阻止他們！！”

斯坦：“我在試了！該死的喽啰飛機，别擋着我！！”

江：“前方有阻礙，我離得太遠，過不去！！該死，埃伍德也被擊落了！！”

“電腦測算敵人主炮還有半分鍾發射！27、26...”

母艦維修倉内的一架被打得幾乎破破爛爛的銀白色天使外觀的機動戰士掙脫了身上纏着的管道和電線快速的從母艦中飛了出去，強大的氣流直接将旁邊的維修人員沖飛到幾米之外...

“司令，喬治的銀色天使向敵人的終極兵器沖過去了！！”

諾蘭快速跑到對講機旁邊大吼着，“喬治，你要幹什麽！這樣會死的！！”

“我知道啊...”喬治笑着用手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但是這也沒辦法，不是嗎，司令...已經有太多兄弟倒下去了，我不能再失去更多了...”

“别過去！”

“對不起了，司令，如果你們能活下去，就請在我墓碑上獻一束花吧...”

銀色天使以極速快速逼近了對方的終極兵器，舉起了右手的巨大光束槍瞄準了紫色兵器的正中心...“噌！”就在快要靠近對方的一瞬間，這個号稱終極兵器的怪物身上突然伸出了一隻觸手，觸手直接刺進了喬治所在的駕駛艙...

“喬治！！”

“姬娜，你太吵了...”通訊器的另一頭，這隻觸手擊破了駕駛艙直插在喬治的斜上方，喬治用手擦了一下被劃破的右臉，“我一直以爲機器人這種東西是多餘的，尤其是這兩隻手幾乎沒什麽作用...但是今天，我卻覺得這個發明真的是非常實用啊！！”喬治開動了全部馬力，繼續強行沖到了紫色兵器身前，紫色兵器試圖加速向後脫離，但銀色天使的左手直接夾在了它的背後...“和我一起下地獄吧！！！”

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之後，伴随的是那陣陣的心痛...失去主電腦的幽浮飛機正在不斷的墜落——我們赢了，但是卻沒有人歡呼，沒有人高興，因爲爲了這場勝利，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法庭

“所以，這就是我要說的。”菲利普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喬治*布魯斯的死不是接受了最高指揮部的...”

“夠了，菲利普，别再說下去了...”諾蘭長出了一口氣，擡起頭看了菲利普一眼，“喬治爲了能夠讓我們活下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你再說下去，他在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形象就會被抹殺，我不能讓你作出這種事...”諾蘭說着，站起身來，“結束這場無聊的辯論吧，因爲我們都知道，不管在這裏再花上多少時間，都改變不了我要被送去冥王星的事實。不管你們再在我身上壓上多少罪名，我都會一人背負，和其他人沒有關系。我隻希望我在被移送之後他們可以得到平安釋放！”

“那麽被告，你是要認罪嗎？”審判長有些猶豫，但是他得到的命令也如諾蘭所言一樣，不管諾蘭被判有罪還是無罪，他都要被移送到冥王星，這的确是個不争的事實。

“我認罪...”

菲利普用機密性通訊器快速給弗蘭克發了一個訊息：“弗蘭克，現在是最糟的事态了...”

弗蘭克：“我不曾猶豫，你呢？”

菲利普笑了笑，快速用手指敲了一組文字傳了過去：“那還用說嗎？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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