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惠妃對謝初雪還挺滿意的。
畢竟謝初雪出身不錯,是西陵王的養女,若能将她娶進門,就意味着可以把西陵王拉攏到洛夜辰的陣營裏,這對想要競争太子之位的洛夜辰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而且謝初雪本身長得也很漂亮,将來生下來的孩子肯定也很好看。
可是在西陵王的接風宴上,洛夜辰爲了謝初雪差點跟二皇子打起來,甚至還爲此鬧到了皇帝面前,差點惹得皇帝動怒。
這就讓惠妃很不高興了。
她不會覺得這是自己兒子的錯,隻會覺得這一切都是謝初雪那個禍水惹出來的。
人還沒進門,就給洛夜辰惹出那麽多事,将來要是真的進了門,那還不得鬧翻天啊?!
從那之後,惠妃就沒再提過讓兒子去謝初雪的事情。
卻沒想到洛夜辰居然偷偷去找人給他和謝初雪合了八字。
玄一道人在盛京世家圈子裏還是挺有名望的,惠妃對他自然是頗爲信任,既然玄一道人都說洛夜辰跟謝初雪是天作之合,說不定還真是這麽回事。
惠妃猶豫不決。
洛夜辰在旁邊苦苦地哀求,他再三發誓自己隻要娶了謝初雪,将來一定什麽都聽母妃的!
他還表示,自己每天每夜都想着謝初雪,要是不能把謝初雪娶進門,他怕是以後都會吃不好睡不好,說不定壽命都會短一截。
惠妃瞪了他一眼:“瞎說什麽呢,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最後到底是心疼而愛的心占據了上風。
惠妃被兒子說動了。
按理說這事兒應該去求皇帝下旨賜婚,但之前西陵王把謝初雪的婚事拜托給了太後,惠妃不好越過太後去找皇帝,便去了長樂宮。
太後聽惠妃說明來意,還挺高興的。
“英王年紀不小了,的确是該成家了,他若能跟初雪成親,也算是親上加親,哀家心裏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畫風略微一轉。
“但這事畢竟關系到了初雪的終生幸福,哀家覺得這事還是得問一問西陵王的意思,你覺得呢?”
惠妃忙道:“這是自然的。”
……
寶琴的辦事效率很快,才一天的功夫,就把蕭兮兮想要的麻将帶了回來。
這麻将是木頭做出來的,邊邊角角被打磨得非常光滑。
匠人大概覺得這樣的麻将太樸實了,配不上蕭側妃的牌面,還特意在麻将背面耍了一層金漆。
是真的用金子融化後刷上去的漆。
蕭兮兮摸着那一層金燦燦的金漆,滿腦子就兩個字,奢侈!
她當即讓人支起矮桌,招呼寶琴、青松、杏兒過來。
四個人圍在桌邊,開始熱熱鬧鬧地搓起了麻将。
他們也不打錢,就拿炒豆子作爲賭資。
四個人中,蕭兮兮赢得最多,倒不是因爲其他三人故意讓着她,而是她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每次摸牌她都能摸到最好的。
她面前的炒豆子很快就堆了起來。
洛清寒進來的時候,恰好見到蕭兮兮将面前的麻将一推,興奮地叫道。
“又是自摸!哈哈哈!”
其餘三人隻能唉聲歎氣地支付炒豆子。
常公公:“咳,太子駕到!”
屋内的人這才注意到太子來了,都被吓了一跳。
他們慌忙爬起來見禮。
洛清寒走到桌邊,看着桌上那一堆木頭塊兒,面無表情地問道:“你們在搞什麽?”
蕭兮兮殷勤地介紹道:“這叫麻将,很好玩的,殿下要不要玩兒?”
洛清寒想起剛才蕭兮兮推麻将時那開心的樣子,心想陪她玩玩也無妨。
于是他便在麻将桌變坐了下來。
蕭兮兮招呼常公公也過來玩。
常公公推辭道:“奴才不會玩,怕壞了娘娘和殿下的雅興。”
蕭兮兮:“不會沒關系,我可以教你,反正太子也不會,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我順帶就把你們一塊給趕了。”
洛清寒:“……”
常公公:“……”
敢情在您的眼裏,太子是羊?
寶琴已經對自家娘娘的嘴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趕忙轉移話題:“打麻将必須要四個人,常公公就當是幫忙湊個角,反正隻是玩玩而已,輸赢都無所謂。”
常公公拱了拱手:“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一桌變成了蕭兮兮、寶琴、太子、以及常公公。
蕭兮兮先是把麻将的規則大概講了一遍,又帶着他們玩了一局。
太子和常公公都是聰明人,很快就弄明白了規則。
單論運氣的話,蕭兮兮仍舊是四人之中最好的。
可架不住太子有一顆學霸的腦袋。
每個人打出什麽樣的牌,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會根據别人出的牌,大概摸出别人想要胡什麽牌,以此降低讓對方胡牌的幾率。有時候他甚至還會利用對方想要胡一把大牌的心理,故意吊着對方,最後硬是逼得對方不得不把自己一手好牌全給拆了。
常公公既沒有好運氣,也沒有學霸的腦袋,但他有一雙善于察言觀色的眼睛。
他會通過對手的神态變化,推測出對手的牌是好是壞。
他哪怕赢不了,但也不會輸得太糟糕,始終保持在一個不輸不赢的平穩狀态。
這樣一來,寶琴就成了最慘的那個人。
其實她無論是運氣、頭腦、還是眼力勁兒,都還算不錯的。
可跟面前這三個人比起來,她就差了一大截。
幾乎每一局都是她在放炮,輸得她暈頭轉向,差點忘了自己叫什麽。
直到蕭兮兮表示肚子餓了,寶琴這才如蒙大赦,猛地跳起來:“奴婢這就去準備午膳!”
說完她就帶着兩條寬面條淚逃走了。
嗚嗚嗚!
她以後再也不跟這仨人打牌了!
簡直就是在找虐啊!
常公公讓人将桌上的麻将收起來。
洛清寒将一張請柬放到蕭兮兮的面前。
“這是謝初雪讓人給你送來的請柬,她想請你去滄瀾園喝茶賞花。”
蕭兮兮拿起請柬。
白色的請柬上,黑色字迹端正漂亮,上面還沾着幾多幹桃花,聞起來有種淡淡的桃花香。
她原本還挺不解的,她跟謝初雪關系又不熟,怎麽謝初雪忽然邀請她去做客?
等她看清楚請柬上的字迹,頓時就明白了。
邀請她的人不是謝初雪,而是大師兄方無酒。
太子:我仿佛聞到了情敵的味道,不高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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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