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a300_4();
很多人都說“字如其人”這四個字特别準。
但說實話我并不相信這四個字,因爲我自己其實就是最好的反例。我長得這麽帥,可是字寫的就跟狗屎一樣。我記得以前我學校語文老師還經常罵我,他說就算是他羊癫瘋寫出來的字也比我好看。
這就讓從小我心裏特别有陰影,覺得隻有得羊癫瘋的人才能寫出好看的字來。
秦初語聽到我的話以後點點頭道:“我們學中醫的,對字迹都比較講究。這些字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秦初語的這句話我倒是特别認可。每次到醫院裏看病,那些醫生寫的字比我畫的鬼畫符還難懂。最關鍵的是每個醫生的寫的鬼畫符都不一樣,可偏偏每個醫生相互都能看懂彼此的字迹。
我曾經還一度懷疑學醫的人是不是都會另外開一門課程叫字迹學。
我皺眉對秦初語道:“可是吳老頭說他已經有十幾年沒來過這裏了,難道他在騙我們?”
秦初語也苦惱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樣。但是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吳老頭他肯定是住在這裏的。”
我一個人越想越郁悶。原本以爲這次出來尋找鬼醫線索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整出來這麽多幺蛾子。随随便便在路上碰到一支徒步隊伍居然都能搞成現在這個局面。我現在覺得自己還真的是天煞孤星,走到哪哪裏就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這待遇就跟名偵探柯南一樣。
“轟!”
正在這時我聽到後院傳來一聲異響,聽着像是有人摔在地上。秦初語跟我對視了一眼,看來她也聽到後院的聲音了。
我二話不說拔出匕首就沖了過去,秦初語和童謠緊随其後。我們來到後院一看,兩個人正在後院纏鬥在一起。
竟然是吳老頭和蔡午陽打起來了。
蔡午陽見到我們之後連忙着急地喊道:“快跑!這老頭被鬼上身了!”
他一邊喊一邊快速朝我們跑來。在他身後,吳老頭寸步不離地追着他。
“住手!發生什麽事了?”
我連忙擋在蔡午陽和吳老頭面前喝問道。蔡午陽躲在我身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十分狼狽。
“小心!”
突然秦初語在我身後響了起來。我臉色一凝,頓時一個打地滾朝邊上滾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隻覺得一陣劇烈的撕裂感從我的腰間傳來。我扭頭一看,見到蔡午陽一臉獰笑地手握匕首站在我的身後,半截匕首已經刺入了我的腰間。
随後他匕首一挑,我身後從不離身的背包就已經飛到了他的手裏。接着蔡午陽一腳踹在我的腰間,将我朝吳老頭踢去。
我頓時覺得腰間的鮮血噴湧而出,暖暖地很快就把衣服浸濕了。我手往腰間一摸,傷口的血液根本止都止不下來。
我頓時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幾乎要摔倒在地。
這時我眼睛餘光瞄到吳老頭又追上了蔡午陽,兩個人很快又纏鬥在了一起。讓人意外的是吳老頭老當益壯,居然完全壓着蔡午陽打。
可是蔡午陽仗着身體素質好,居然還能邊打邊跑。
“你沒事吧?”
秦初語連忙跑過來關切問道。她的随身包裏帶着繃帶止血藥等急救裝備,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傷口簡單包紮好了。
我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朝蔡午陽追去。那隻背包裏面裝着羅盤、《九章算術》等東西,千萬不能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裏。
“嗚嗚嗚!”
這時外面又傳來了凄厲的古埙聲音。我頓時一個激靈就反應過來,從口袋中掏出兩張五雷敕令預先準備好。
果然,古埙聲音剛剛落下,兩隻黑乎乎的鬼嬰就破窗而入朝我撲來。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劉茵茵肚子裏的那兩隻鬼嬰。那個吹古埙的人是誰,爲什麽會把兩隻鬼嬰帶到這裏來?
在古埙的驅動下,兩隻鬼嬰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朝我撲來。我見狀連忙往後倒退了幾步,然後猛地拍了拍腰間的小陶罐。
小鬼嬰銅闆迷迷糊糊地探出腦袋看了看四周,然後一眼就看到了正朝我氣勢洶洶撲殺而來的兩隻小鬼嬰。銅闆叽叽叽叫了兩聲,然後一躍而起沖出陶罐就朝兩隻鬼嬰撲殺過去。
我略微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出來把銅闆帶上還是明智的,要不然我還真拿這兩隻孿生鬼嬰沒辦法。
我拖着受傷的身體朝鬼嬰跑去。眼下吳老頭對付蔡午陽看起來一點兒問題都沒有,拿下他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可是銅闆一打二對付兩隻鬼嬰我有點放心不下。畢竟這兩隻鬼嬰可是劉茵茵“陰宮養鬼”調養出來的鬼王,很難對付。
很快我就想發現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沒一會兒功夫我就見到銅闆一個躍步就騎到了一個鬼嬰脖子上,然後爪子狠狠地刺進了鬼嬰體内。
我隻聽到“哧啦”一聲,銅闆竟然直接将那個鬼嬰撕成了兩半。鬼嬰肚子裏盡是一些黑乎乎的腐爛髒器,流了一地差點沒把我臭死。
另外一個鬼嬰頓時忌憚地往後退了一步。可就是這一晃神的功夫,我見到銅闆居然又是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爪子直接捅到了鬼嬰的腦袋裏,然後将它狠狠地摔在牆上。
不用說,這隻鬼嬰也報廢了。
我還真沒想到銅闆居然這麽厲害,兩隻用“陰宮養胎”哺養出來的鬼嬰聯手都不是它的對手。我剛想誇銅闆兩句呢,沒想到它居然坐到了吳老頭的肩膀上面,張牙舞爪地盯着蔡午陽。
這是怎麽個意思?莫非是銅闆和吳老頭也認識?
就在這時蔡午陽被吳老頭一腳踹飛到了牆壁上。他吃力地爬起來,突然改變方向向我沖來。
他奶奶的,還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我鮮血一抹匕首就把桃木劍拔了出來。小爺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子究竟有什麽能耐。
可是沒想到這這是蔡午陽的障眼法。他右手一甩就把背包朝我砸了過來,趁着我接背包的功夫他用力一躍就跳上了圍牆,然後幾個縱躍就消失在了眼前。
我還想繼續追,可是腰間的劇痛讓我再也堅持不住了,一頭就紮在了地上。
我見到吳老頭緊張地向我跑來。我眼神散亂,實現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在昏過去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吳老頭跟老頭子好像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