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你認識許小菁他們家?那你知不知道許小菁她結婚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見狀連忙問道。
沒想到阿婆欲言又止地看着我,不過最後還是擺了擺手說不知道。然後她就扔下我自己回房間了。我滿懷心事地尿完尿回到房間裏,感覺自己到腳步比之前憋尿的時候還要沉重一些。
那個阿婆說千萬不能在婚禮酒席中喝酒。這個莫名其妙的警告讓我特别奇怪。大家知道柳城這邊是少數民族區域,這裏的人都特别喜歡喝酒。更何況是結婚這種場合,必定是少不了大喝一頓的。
而且從阿婆的話語中看,她肯定是認識許小菁他們家的。那爲什麽她又會斷然否決說不認識她們家呢。總不可能說許小菁家的人際關系差到這種地步吧。
而最讓我關心的是許小菁的婚禮到底是怎麽回事。從阿婆欲言又止的情況看,她應該也知道一些東西,隻是她在忌憚什麽東西。難道說婚禮中有什麽讓她特别忌憚的東西?
這樣一想,我反而對許小菁的婚禮更加感興趣了。
回到房間之後我心事重重地睡着了。等我睜開眼睛,發現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而且我記得我原本是睡在地上的,沒想到醒過來的時候我居然已經睡在床上了。
“你别自作多情。隻不過你躺在地上太妨礙本姑娘走路了,所以本姑娘才把你弄到床上去的。”
沈淩注意到我費解的表情,于是故作輕松地說道,“沒想到你小子看起來瘦瘦的,身手肌肉還不錯。”
我一聽連忙掀開被子看了看,又掏了掏褲子口袋。然後我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然後又重新躺了下來。
“你幾個意思?”
沈淩見到我剛剛的動作,于是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隻是确認一下手機和貞操在不在。幸好啊幸好,這兩件東西都在。”我伸了個懶腰放心道。
“你給老娘滾下來!”
沈淩馬上一個箭步就沖來上來,然後作勢要來拉我的被子。
“你拉啊你拉啊,我脫了内褲啦。”我躺在床上死皮賴臉道。
沈淩原本一隻手已經拉到我被子了,聽到我的話連忙就松開手罵道:“你!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下流呢。”
“讨厭啦,姑娘你一大早就想輕薄人家,還說人家下流哦。”我學着大鳥的模樣伸出一個蘭花指嬌羞道。不過這表情沒惡心到沈淩,倒是把我自己惡心到了。我從床上一躍而起,道:“洗臉刷牙吃早飯去,今天還有正事要做呢。”
沈淩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等我一起床她就一把拎住了我的耳朵罵道:“下次要是再敢調戲本姑娘,本姑娘就一槍崩了你。”
“哎呦,嫂子和九章哥好興緻啊,如膠似漆嘛。”
張昊和大鳥靠在走廊上看着我們笑道。在他倆身後跟着紅着臉的董冬咚。估計是剛剛我跟沈淩的舉動讓他們誤會了。
沈淩連忙紅着臉松開手罵道:“你叫誰嫂子呢,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我見狀歎了口氣。“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我感覺這句話都變成沈淩的口頭禅了。一個大姑娘家家整天要拿槍突突人,以後還怎麽嫁的出去啊。
“來吧用槍崩了我吧。晚上九章哥會用他那杆小手槍替我報仇的。大鳥你說是不是?”張昊一臉淫蕩地擠眉弄眼道。這家夥現在跟沈淩混熟了以後,開起黃腔了根本毫無節操可言。
我咳嗽了一聲糾正道:“是大槍。”
“嗯,倫家知道的,很大。”大鳥嬌滴滴的對我含情脈脈道。
我被這兩二貨氣得差點差點吐血。這兩個家夥一湊在一起,那簡直是天雷勾地火,寶塔鎮節操。有時候就連我都聽不下去啊,更不要說沈淩和董冬咚了。沈淩還好,畢竟被他倆荼毒了這麽久已經快要免疫了。但是小姑娘董冬咚這會兒臉徹底紅了,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其他人去哪裏了?”我眼睛瞄到外面孫荪等人的車子已經不見了,于是好奇問道。
“不知道,聽孫荪說他們一大早就出門了,不知道要幹嘛去。”大鳥攤了攤手無所謂道,“反正跟他們尿不到一個壺裏去,随他們便。”
我感覺現在我們旅遊的隊伍已經分化成了兩個隊伍。一個隊伍就是我和沈淩他們。而另外一個隊伍就是孫荪帶領的其他人。不得不說孫荪這個女人的手段非常厲害。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讓其他人全部都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所以現在我、沈淩、大鳥、張昊甚至是董冬咚,已經變成了其他人眼中的異類。
“九章哥,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麽?”
吃早飯的時候大鳥對我說道。因爲許小菁的婚禮是明天,所以我們今天其實沒什麽事情。我沉吟了一下,道:“出去轉轉,先打聽許小菁他們家什麽情況。”
不知道爲什麽,昨晚阿婆的話讓我心裏非常不踏實。我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吃完早飯在鎮子裏走了一圈,我才發現這個鎮子其實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不過這個鎮子顯然相對來說比較封閉。因爲我們幾個人在外面走的時候,有很多人都朝我們投來了警惕的目光。
“你們是來旅遊的?”
突然一個紅光滿面肥頭大耳的胖子主動湊上前來跟我們打招呼道。
我看了一眼這個人的面相。他面短額寬,中庭很窄。而且眼睛呈三角形,眉毛又特别的短。這種面相就是典型的商人臉,愛占小便宜的類型。
而且我覺得這個胖子有點面熟,不過我回想了一下沒想到在哪裏見過。
于是我有些厭惡道:“嗯。”
“你們是住在鎮子中心的孫婆婆家吧?别怪我沒提醒你們哦,她家可不太幹淨。”
這個胖子神秘兮兮地跟我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看見她家後院有一個小屋子,誰都不能靠近的。我告訴你們,那裏面有髒東西。”
我将信将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胖子谄媚地笑道:“沒别的意思。如果你們想換地方住的話不妨考慮一下我家。保證價格便宜,而且住的放心!”
原來是來拉生意的。我剛剛差點被他的話吓一跳,還真的以爲孫婆婆家有什麽貓膩呢。不過都是同一個鎮子的人,他這種手法真是下作。
“對了你認不認識許小菁家?”張昊突然插嘴問道。
胖子有些驚訝地看了張昊一眼,問道:“又是來找許小菁的?我說這個鬼丫頭是不是在外面犯了什麽事兒啊,怎麽最近來找她的人這麽多?”
“她不是死了嗎,怎麽還有其他人找她?”我頓時好奇地問道。
沒想到這個胖子仰着頭就是不說話。我連忙對張昊使了眼色。張昊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包中華煙塞到他的手裏。
胖子眼角瞄了瞄中華煙,然後毫不客氣地塞到了口袋裏。他接着神秘兮兮道:“是啊,這丫頭從小就不太對勁。這好不容易上了大學,沒想到居然還死了。而且這兩天已經有兩波人來找過她了。你們說邪門不邪門?”
“爲什麽說她從小不對勁?”我疑惑地問道。因爲我的印象中許小菁是一個挺開朗多女孩子,長得漂亮而且學習還好。感覺怎麽樣她跟“不正常”三個字都搭不上邊啊。
“唉,也不是說這丫頭不對勁。而是他們一家人都不太對勁。平時跟鎮上的人來往的也不多。”
胖子歎了口氣道,“你們要找她家的話就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底就到了。”
我對他點了點頭,随即就跟張昊他們沿着那條路走去。不得不說許小菁家住的确實挺偏的,我們差不多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到在路的盡頭有一棟黑乎乎的屋子。
而且這個地方嚴格意義上已經遠離鎮子了,我回頭連鎮子的炊煙都看不到。而這邊除了許小菁一家以外,根本就沒有第二戶人家居住。怪不得那個胖子會說許小菁他們家十分孤僻,跟其他人來往的也不多。
就附近這個環境,要是白天還好,稍微有點人氣。如果是晚上的話,我估計連我都不敢過來。
不過我突然腦子裏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那就是許小菁家的這個環境,跟以前秦大順别墅周圍的環境好像啊。這兩棟屋子都是遠離村子,沿着石闆路走到盡頭才能看到。想到這裏我連忙爬到高處看了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因爲許小菁家周圍的風水幾乎跟以前秦大順的别墅的風水一模一樣。這是風水十三局中的“烏鵲南飛”風水局,是下三品中的一種。“烏鵲南飛”這個名字是取自曹操《短歌行》中“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這一句。是曹操在見到連年戰亂,百姓流離失所的時候寫下的。
可能“烏鵲南飛”這個名字可能大家都比較難理解,但是換一個名字的話可能大家就知道了。那就是“背井離鄉、妻離子散”!
要知道風水這個東西有時候很靈的。就比如說秦大順的别墅,後來導緻的結果就是三寶的姨爹姨媽都鬼上身死了,而且三寶也跟着秦大順出去盜墓,遠離家鄉了。
而眼前許小菁家,不也是許小菁遠離家鄉念大學,然後死在了外面嗎。
這兩件事情都讓我碰到了,不會這麽巧合吧!想到這裏我冷汗都要下來了。
“我好像來過這個地方。”
張昊在邊上轉了一圈,然後語氣不确定地對我說道。
“你來過這裏?什麽時候?”我連忙問道。以爲我之前聽張昊說過他爸張大發祖籍其實就是在柳城,總不會這麽巧剛好也在天子墳吧。
如果是真的話,那也忒詭異了一些。
張昊不是特别确定地搖了搖頭道:“也許是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帶我來過吧。不過我也不确定,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我聽了以後也點點頭不再追問。因爲農村看起來其實都差不多,而且又是小時候的事情,記錯也正常。
“你看,那裏有副紅色的棺材。”沈淩眼尖,指着許小菁家門口說道。
我眯起眼睛費力地看了看,然後身上汗毛頓時就豎了起來。
那副棺材不就是活人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