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别下城?


根據莉莎爺爺大衛.李的手記記載,“别下城”的位置應該是位于一個地形像葫蘆的地方,可眼前這片廢墟,周圍的地形地貌根本就沒有什麽特色,更别說是像葫蘆了。再說了,既然是一座城那面積一定很大,但這片廢墟的面積并不寬廣,當然如果它的大部分埋在黃沙中,那就另當别論了。

是不是“别下城”下去了看看就知道了”。我邊說邊朝沙丘下面走去,留下侯子在後面發呆,片刻後才大叫着追了上來。

看着眼前這片廢墟,衆人思緒萬千,曆盡千辛萬苦尋找的“别下城”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找到了,盡管還不敢确定,但這對我們來說對一名考古科研工作者來說無疑比發現新大陸還要興奮,尤其是教授,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了瘋狂的工作狀态中,還好梅子和甯丫頭一直看着他,要不然以教授的興奮程度從沙丘上下來的時候就不是跑下來了,而是直接是滾下來。

似乎發現自己在後輩們面前表現的太過輕率了,教授平息了激動的心情,梅子帶着疑惑問道:“教授,按照莉她莎爺爺手記上的記載,“别下城”不是在一處地形像葫蘆的地方嗎?這裏沒有像葫蘆的地形,這片廢墟或許不是“别下城”

教授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衛的手記上的記載不可能是假的,但茫茫沙漠中,忽然出現了這麽一片廢墟遺迹,即便它不是“别下城”,也一定很有科考價值,對我們科研者來說無疑是一種驚喜,更何況我們已經過了聖池山。所謂的“葫蘆嘴”也許是風沙過後形成的一種“臨時”地形,當風沙再次來臨後,這種“臨時地标”就不複存在。沙漠中沒有參照物,大衛當時應該不知道“葫蘆嘴”隻是個“臨時地标”,因此才記錄了下來了。所以,這片廢墟是别下城的可能性爲百分之八十。。。”

教授邊說邊來到廢墟旁,撿起地上一塊斷石,接着說道:“這是一塊破碎的花崗石,應該是從旁邊這根石柱上掉下來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紋,紋路非常熟悉,和孔雀城内見到的一樣。”

我四下打量起來,如教授所說,這片廢墟中除了左邊是一堵破爛的城牆外,剩下的,就隻有散落在地上的石柱石墩石礫了,暫時還沒發現磚瓦,看情形不像是普通的居民房屋。

侯子将考古工具包放到地上,教授迫不及待的打開包從裏面拿出放大鏡,鉗子,毛刷,筆記本等工具開始工作起來,他蹲在一塊像是石碑跟前仔細清理起來,甯丫頭負責給他打下手。其他的人也開始搜尋起來,侯子拿着個折疊鏟四處亂挖,但是因爲動作太大被教授發現後制止了,教授怕他破壞了這些文物。而我對這片廢墟除了感到有些蒼涼和滄桑外絲毫提不起要去尋找寶貝的想法,一來在還不确定這就是“别下城”的前提下我感覺不到這裏會有什麽寶貝。就算這裏是“别下城”所在,“别下城”既然是座城池規模肯定不小,就算有寶貝也不一定會在這裏,這樣搜尋下去要找到什麽時候?二來,我來這裏的目的并不是沖着傳說中的寶藏來的,說白了完全是不放心梅子所以陪她來的,當然,我并不拒絕寶藏,說我不愛财那是騙人的,但是我不會刻意去強求。因此我找了截斷掉的石柱坐下來休息。

這截石柱直徑應該有半米,底部埋在沙子裏不知道有多長,它完全是由大理石構成的,上面刻有精美的花紋,經過風吹沙蝕這些花紋已經看不清楚了,但不難想象它曾經是多麽的雄偉挺拔。

古代宮殿、陵墓等大型建築物一般都會用巨大石柱做支撐,聯想到沒有發現瓦礫,難道說這片廢墟,以前是座宮殿或者是。。。陵墓?

我心裏覺得好奇,一旁的教授依舊十分癡迷,拿着放大鏡仔細考驗起來,時不時地撿起一塊石頭,瓦礫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裏,梅子莉莎幾人也圍在一根石柱旁邊讨論什麽,邁克和黃家俊則到前面去搜尋這片廢墟的面積到底有多大,向導古提塞鬼鬼祟祟的蹲在一旁,因爲有一截破圍牆擋着所以也看不清他在做什麽。侯子被教授訓了一通後,剛老實了一會兒,此刻又變得不安分起來,拿着把鏟子悄悄跑到邊上去尋寶去了。我見沒什麽事做,于是也四下觀望搜尋起來,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這片廢墟中除了露在外面的石柱,殘垣斷壁外,經過找尋,我還發現黃沙下掩埋着很多晶瑩剔透的石礫,我本來以爲是玻璃,但給教授看過後,經他解釋才知道,原來這些石礫是琉璃。

琉璃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矽,是中國傳統建築中的重要裝飾構件,通常用于宮殿、廟宇、陵寝等重要建築,被稱爲中國五大名器之首(金銀、玉翠、琉璃、陶瓷、青銅),而古西域盛産琉璃,他們宮殿上的磚瓦,采用上的幾乎全是琉璃做的,極盡奢華。聯想到這些屹立不倒的石柱,再加上又發現了這麽多琉璃,我更加肯定,這片廢墟以前不是宮殿就是廟宇或者是祭祀場所。當然,它也可能是一座陵墓。

我能想到這一點,教授和梅子等專業的考古人員自然也不例外,邁克和黃家俊此刻已經回來,當他們發現黃沙下面散落着許多琉璃碎片,又經過教授的解釋後,邁克随即建議教授馬上進行勘探開采,希望能在這片廢墟當中找到門洞之類的入口,别下城既然被埋在黃沙下,那麽一定會有進入别下城的入口。教授起初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點頭表示同意,隻是吩咐我們小心勘探,不能破壞文物。

教授既然點頭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雖然我們當中的幾個人對考古勘探這項工作不專業,但這并不影響大家的激情,各自拿着工具搜尋去了,尤其是侯子,先前有教授阻擋,此刻教授既然同意了他那還顧得了會不會破壞文物,一切已找到寶藏爲優先。

衆人當中唯獨莉莎憂心忡忡,皺着眉頭時不時回頭觀望。我走過去道:“莉莎,現如今已經找到别下城遺址了,爲什麽你還一副不開心的樣子,當然啦,我們要如何進入别下城确實是一件十分頭疼的事情,你不會是爲此而擔心吧?”

莉莎搖了搖頭,指着身後的腳印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們身後還有一個很大的威脅嗎?”

我知道莉莎指的是什麽,在沙漠地帶要想隐藏行蹤确實是件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刮風沙,否則光腳印能暴露一切,莉莎正是擔心阿姆紮他們會尋着我們走過的腳印找過來。

這一點我也有想過,如果說一個時辰前,由于天黑阿姆紮想找到我們會比較困難,那麽現在天明了,以他們的步伐來說,一旦發現我們的行蹤,應該會很快就能追上我們。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除非要教授放棄這片廢墟,馬上離開。但一來這也不是長久之計,以我們的隊伍組成來看老的老弱的弱,如果阿姆紮一心想要追上我們,相信并不是很困難的事。二來死亡海洋隻有我們來時的那條路可以出去走,盡管那條路線也不安全,但和其他未知線路比起來我們甯可選擇走過的路,至少心裏有個底,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死也死得明白。

可要教授放棄好不容易找到的這片别下城遺址,可能性不大,至少他本人是不會輕易走,而我們也不可能丢下教不管,最重要的是如果要回去的話隻能走來時的路,這樣一來遇到阿姆紮隊伍的可能性很大,會不會暴露也不好說。

我安慰莉莎道:“放心吧!我想阿姆紮他們應該遇到什麽麻煩了,要不然的話這會兒應該早就找過來了。再者黃忠剛才不是拿着望遠鏡去後面查看了嗎?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你要是不放心就讓黃忠在後面山上放哨,一旦發現阿姆紮我們也好有時間反應啊!”

莉莎道:“警戒自然不能放松,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策,爲今之計希望能盡快找到進入别下城的入口,進到别下城依靠别下城内錯綜複雜的地形或許有機會擺脫阿姆紮。”

我回頭看了看身後這片廢墟,帶着疑問道:“你能肯定這片廢墟真是别下城嗎?我怎麽看都看不出來它是一座城,更像是戰争過後留下來的廢墟,在這樣的地方能找到入口嗎?”

莉莎道:“曆史上的死亡海洋确實隻有别下城這一座城池存在,所以任何出現在死亡海洋的人爲痕迹都和樓蘭人,和别下城有關。而關于别下城的出現,這點爺爺曾經回憶道,他說他在死亡海洋見到的那座城池規模龐大不說,保存的也相當完好,但由于淡水和食品都已經不多,再加上死亡風暴還在周圍徘徊,所以爺爺不敢貿然進去,把坐标記下來,找個地方躲起來,直到死亡風暴消失後,爺爺再想去找那座城池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再次消失在黃沙之下”

我沉思了一會兒道:“如果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隻是“别下城”作爲樓蘭人早期的城池和“亡靈之城”,而且傳說樓蘭人的寶藏和血滴子都在這裏,那麽裏面會不會有很多機關陷阱之類的東西,就像這死亡海洋裏的死亡風暴一樣,守護着别下城不被外人破壞?”

莉莎皺着眉頭道:“這點是肯定的,我不相信别下城是一座任人魚肉的空城,但是既然來到這裏了我們都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再則我們并非盜墓或者尋寶人,我相信樓蘭先祖在天之靈分得出來誰奸誰惡。。。怎麽?你害怕了嗎?”

我挺了挺脖子道:“你一個女流之輩都不怕我怕什麽?再說了與其落到阿姆紮手裏還不如放手讓自己搏一搏,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别人手裏”

莉莎淺淺一笑道:“沒想到你還有幾分男子漢氣概,不過放心吧!如果有可能進到别下城,我們隻要不打寶藏和血滴子的注意我相信我們都會沒事的”

“嗯”

我點了點頭,盡管覺得莉莎的話有很大的成分是在自欺欺人或者說是安慰人,但我也不去反駁她,不管怎麽說我們來這裏的初衷是尋找古樓蘭的消失之謎,确實沒想過什麽寶藏,血滴子之類的東西。。。至少教授幾人是這樣的。

發掘的工作進展很慢,不知不覺半個小時過去了,但毫無收獲,或許這片廢墟根本就沒有什麽洞門之類的入口,要不然就是洞門掩埋在地下很深,以我們現有的工具發現不了。再有這片廢墟根本就不是别下城,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教授和莉莎都說過,古時候的“死亡海洋”,别下城是當時屹立在這裏的唯一建築群,以這片廢墟的規格來看,它或許不是别下城主體建築,但是别下城的一部分,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衆人都在忙碌,而在忙碌的衆人之中侯子算是最賣力的,挖一鏟子換一個地方,如果沒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他立馬轉移目标,偌大的一片廢墟,本來還算平整的地面被他挖的坑坑窪窪,東西沒挖到,倒是把自己給累壞了。我調侃他道,做事不堅定,半途而廢,本來就快“挖到”寶貝了,可就是因爲不堅持最後錯過了。

侯子沒理我,鏟子一扔坐倒在地,一副打了敗仗的公雞表情,道:“閑蛋,你說說看教授會不會是在騙我們啊!挖了半天什麽也沒有,難不成這裏根本就不是别下城?隻是一處普通的廢墟”

我道:“這片廢墟是别下城,這點你不用懷疑,剛才甯丫頭不是在黃沙下發掘出了幾樣器皿嗎?教授說這些器皿都是古時候祭祀用的器具,雖然已經殘破,但聯系到周圍高大的石柱,以及琉璃碎片,可以肯定這裏曾經應該是一座廟宇或者是祭祀場所,這和我的猜想一緻,隻是要在這樣的地方找到洞門入口,确實有困難”

侯子眼珠子轉了轉,道:“你不是學過風水嗎?風水裏不是有尋龍點穴嗎?你趕緊發揮你的才能,幫我們找到進入别下城的入口啊?”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死侯子你這不是存心出我的醜嗎?我那點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更何況有教授在,雖然他不是盜墓賊,但在尋龍點穴上,我相信他比我知道的會多,他老人家都沒表态我瞎操什麽心”

侯子臉色嚴肅道:“如果時間多的話或許我們可以慢慢來,但是。。。你忘了我們的處境并不安全,阿姆紮他們随時都有可能找到我們”

我回頭看了看來時的路,腳印在沙地上清晰的記錄了我們的行蹤,我心裏也非常着急,如果阿姆紮沿着我們的腳印找到我們後,我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我們,我可不相信他會好心放我們回去。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與其再次落到他手裏,還不如趁着沒發現我們的時候逃脫,就算前路不明,充滿未知兇險,但總比變成俘虜強。

想到這裏我和侯子簡單的商量了一下,雖說侯子貪财,但他并不是那種愛财如命的人,我倆打算找莉莎談談,教授名義上是這次科研的帶隊人,但看的出來莉莎在隊伍中的分量不輕,她的話就算是教授也不會反對,而教授完全沉迷在科研上了,根本就不管自己處境如何,以前隻聽說過工作狂怎樣怎樣,這次算是見到真的了。

我和侯子來到莉莎身邊,此刻的她正和教授,梅子幾人在清理一段斷牆,這一處斷牆以我們爲起點左右延伸近十米長,大部分掩埋在沙土下,并非圍牆,看得出來像是這片廢墟的主體牆壁,曆經風沙歲月的洗禮,曾經宏偉的牆壁已經變的坑坑窪窪,而教授他們等人正在清理這處斷牆的大門。和兩旁的牆壁比起來,大門修建的非常豪華,盡管已經倒塌殘破,但從沒有被沙子掩埋的門梁部分來看,很明顯是用大理石修建的,而且形狀呈弧頂狀,修邊雕花,有點類似古歐式建築風格特色。

教授用小鏟子和毛刷在清理大門,梅子拿着本子在一旁記錄,甯丫頭在清點發掘出來的器具,先前隻是初略的看了一眼,此刻再看,發現多了好幾樣的東西,除了焚香爐,擺放祭品的器具外還多出了幾樣石頭做的小人偶和一尊像是什麽圖騰的雕像,隻是殘破了分辨不出來。

甯丫頭見我看着這幾樣東西,便解釋道:“這些小人偶據我爺爺說是古樓蘭人的英雄,他們生前爲樓蘭做出過貢獻,死後便将他們的容貌塑造成人偶供後人敬仰,隻有英雄或者帝王才能有這樣的待遇,一般人是沒有的。”

“原來是這樣,由此說來這處遺址是廟宇或者祭祀殿廟的可能性很大咯!那麽。。。那尊黑不溜秋的雕像是什麽?看上去像是什麽大鳥之類的,難不成?”

“對啊!”

我話沒說完,甯丫頭打斷我,她笑道:“這尊黑不溜秋的東西,哦!不對,是雕塑就是今天淩晨我們見到的夜枭啊!爺爺說夜枭被樓蘭人視爲守護神,所以在這裏見到夜枭的雕塑不足爲奇啊!”

侯子看了不遠處的教授一眼,然後湊到甯丫頭跟前輕聲說道:“我說你啊!什麽都是爺爺說,爺爺說,好歹你也是學考古的,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懂,什麽都要你爺爺教你?他老人叫帶你來還指望你能幫點忙,你到可好,什麽都要他教。”

甯丫頭臉一紅,道:“你這是什麽邏輯,誰說我什麽也不懂,隻是在古樓蘭這方面,爺爺是專業人士,誰也比不過他,再說梅子姐姐知道的也不比我多多少嘛!她不也一樣在虛心聽爺爺的教誨。”

我回頭看了看正在做記錄的梅子,心想侯子這家夥肯定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果不然,聽到甯丫頭的話後,侯子露出一副懷疑的表情,不屑道:“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大學都還沒念完,也沒見你參加實地科研工作,你說你能懂多少,我現在好歹也是《軒雲古董行》裏的首席夥計,說不定我知道的東西比你還要多。。。要不這樣吧!你要是能說出來這些東西值不值錢,值多少錢,那我就相信你的話”

甯丫頭看了看擺放在眼前的這堆發掘出來的冥器,思索了一會兒道:“這些東西是古樓蘭人遺留下來的珍貴文物,要說值錢其實也不值錢,要說不值錢但它們都是先祖們留下來的智慧結晶,通過它們我們可以更多的了解樓蘭人的曆史,文化,生活習性。。。對于考古界來說這些東西都是無價之寶。。。”

“停停停。。。我指的不是對于考古界來說,而是對于古董商或者說是文物收藏家。。。總之一句話,這些東西要是換成人民币能換多少?”侯子打斷甯丫頭,顯得有些着急的說道。看到這裏我總算明白他的意圖了,感情這家夥在打這些文物的注意啊!

聽到侯子的話,甯丫頭本欲作答,但似乎發現了不對,她瞪着眼睛看着侯子,露出疑惑的表情。侯子心虛,道:“你。。。你這樣看着我幹嗎?我好想沒欠你什麽吧!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我也不會怪你,閑蛋。。。”侯子撞了我一下,:“走啦!你忘了我們的目的嗎?說好找莉莎商量事情的,怎麽跑到這裏來了,真是的。。。”

說着侯子自顧自的朝莉莎他們走去,我無奈的笑了笑,沖甯丫頭聳聳肩也跟了過去。

教授所在地離甯丫頭隻有十米遠,不知道侯子的話他們有沒有聽到,要是讓他們知道侯子想打文物的注意,不知道他們會是個什麽反應,反正挨罵是必須的。我輕聲提醒侯子道:“以後不要打文物的注意,那些東西非金非銀,又非玉石能值什麽錢”。

侯子道:“我這不也是爲了我們着想嗎?如果那些東西值錢,而且找不到寶藏,那我們帶着那些東西跑人就是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吧!差點還丢了性命你說是不是?”

“什麽事情到你腦子裏都變成理所當然了,總之一句話,如果沒經過教授或者莉莎的同意你我都不能碰這裏的任何東西,我可不想惹禍上身,你忘了古提塞說過的話嗎?“任何打樓蘭寶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可不想“留”在這裏”

“古提塞?就那個半吊子向導,他的話你也信?好吧!其他事情我們都放一邊,還是先想辦法如何擺脫阿姆紮吧!”

阿姆紮?說到他我立馬收起玩味的心,莉莎就在教授旁邊,我把她叫了過來,後者臉上本來還有一絲笑意,但見到我和侯子一臉的嚴肅,她也收起笑容,不過随即又笑道:“怎麽啦!哦?忘了告訴你倆,向導剛才發現了這處遺迹。。。不,應該說是廟宇的大門,隻要把門後面的沙土清理出來,說不定我們就能順着門進入别下城,你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啊!怎麽臉色還那麽難看呢?”

“這扇門是向導發現的?難怪他不久前鬼鬼祟祟一個人在這裏瞎搗鼓”

我略微吃驚,不過也不去多想,和侯子對望一眼後,我無奈的說道:“莉莎,是不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人,天生都很樂觀啊?一定要火燒眉毛了你們才急啊?”

侯子跟腔道:“就是,美國佬都是些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家夥,他們安逸久了,所以不知道什麽是危險。。。莉莎你可不能跟他們一樣啊!”

莉莎搖頭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麽!那麽你們有更好的建議嗎?”

侯子道:“好建議談不上,一個字“跑”,趁着阿姆紮還沒發現我們之前我們帶着寶貝。。。不是,帶着那一堆文物趕緊跑,否則的話就晚了”

對于侯子的話,莉莎不置可否,她轉過頭看着我道:“那麽你的意見呢?也和他一樣嗎?”

我饒了饒頭,道:“這個。。。其實剛才也和你談過了,如果能擺脫阿姆紮更好,如果擺脫不掉我們也不能任他魚肉。所以,現在到了必須要做決定的時候了,如果進不了别下城,不能依仗别下城錯綜複雜的地形擺脫阿姆紮,那麽我們必須現在就走了,再晚些,怕真的走不掉了。”

聽着我和侯子的話,莉莎來回走動,她身着緊身沙漠旅行裝,頸圍絲巾,腳穿長筒靴,加上她異域樣貌,以及高挑勻稱的身材一眼看去倒是格外迷人,不過此刻我可沒這個心情看“美景”。見莉莎還在來回走動,我急道:“莉莎,你倒是表個态啊!别晃來晃去了,晃的我眼花”

聞言莉莎停了下來,看了我和侯子一眼道:“關于這點其實我比你們還要擔心,剛才黃家俊也來找過教授希望他能帶着我們離開這裏,但是對于他的話,教授仿佛沒聽到一樣,他隻說要走你們走,我要留下來。總之一句話不能白來,對于教授來說錯過這次機會或許這輩子再也不會踏上這片土地了。。。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吧,教授患有腦癌而且已經到中晚期了,本來可以通過手術治療,但被教授拒絕了,因爲那要承擔變成植物人的風險。。。很多夜晚教授都是通過安眠藥和止痛藥才能入睡,所以教授是不可能輕易離開的,來這裏是他後半生的唯一願望,我們不忍心辜負他。。。既然這樣我們隻能盡快找到别下城的入口,利用别下城錯綜複雜的地形來擺脫阿姆紮,除此之外别外他路。。。而别下城的入口,我想我們已經找到了,不久前向導發現了那扇門,從樓蘭人的生活習性來看,廟宇,宮殿甚至是普通民居都有地下室或者地下暗道這樣的地下設施。因爲不管是樓蘭人的老城别下城,還是現在的樓蘭遺迹孔雀城,兩個地方自古就多風沙,氣候幹燥所以樓蘭人習慣修建地下室儲存食物或者居住,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進入别下城”

我再次朝身後看去,此刻衆人中除了我們三人外,其他人都在幫忙清理那扇石門,好在那扇石門是敞開的,隻要清理出裏面的沙土就行了,甚至連放哨的黃忠也在幫忙,按照現在這個速度估計也就十來分鍾就能把堵住的石門清理出來,隻是黃忠一走就沒人放哨了,如果阿姆紮來了那我們豈不是沒一點準備?

莉莎估計是看出了我的擔憂,她對侯子道:“候旭委屈你一下幫忙去後面沙丘上放哨,剛才我吩咐黃家俊去找幾個人幫忙清理石門,他可能把放哨黃忠也叫過來了,不過我很奇怪他爲什麽不去叫你倆”

“估計是叫不動吧!我們之間關系不好,雖說是你的命令,但如果是他來發布,估計我倆不會賣帳”

我撓了撓頭,然後對侯子道:“侯子,李司令命令你去放哨你利索點,你當過兵,做這個最合适不過了。”

侯瞅了我一眼,不滿道:“爲什麽是我?放哨這誰都可以做”

話雖如此,不過侯子還是分得清場合的,他邊說變朝黃忠走去,找他要過望遠鏡後朝前面沙丘跑去,動作敏捷麻利,不愧是當過兵的人。

莉莎道:“好了,我倆也去幫忙吧!争取在阿姆紮找到我們之前進入别下城,否則的話我們所有的努力就全泡湯了”

說完莉莎轉身就走,我想了想後,一把叫住她,道:“對了,莉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說樓蘭人的建築物下面一般都有地下室這樣的地方,這我能理解,可是别下城畢竟是一座埋在黃沙下的建築群,你如何敢保證利用城内四通八達的道路或者說是地形來擺脫阿姆紮的追捕?畢竟它不是在陸地上,就算道路再多也全被黃沙掩埋掉了,就算有地下室這樣的房間,但并不代表這些地下室就是相通的啊!萬一我們清理出這扇石門,進去後發現裏面隻是一個小房間根本沒有出路,而阿姆紮這個時候剛好趕過來,那我們豈不是讓阿姆紮來了個甕中之鼈?還是說我孤陋寡聞,這别下城還有什麽蹊跷的地方?”

莉莎聞言轉過身道:“關于這點你無須擔心,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部叫做《地道戰》的抗日題材電影,那裏的地道就是四通八達,環環相扣,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訴你,别下城就是如此,至于爲什麽?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解釋,走吧!等清理出這扇石門後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了。”說完莉莎不再理我。

我“哦!”了一聲,帶着半信半疑的心态跟着大夥一起忙碌起來。此刻衆人當中,男人負責挖沙土,女人幫忙清理,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完堵住石門的沙土,多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沒忙碌之前還沒有這種時間緊迫感,可此刻忙起來卻恨不得多出兩隻手來。

時間已經來到上午九點半,算一算我們已經逃出來有四個小時了,阿姆紮的隊伍速度再慢也應該追上我們了,可是遲遲未見他們出現,難不成他們真的遇到什麽麻煩給耽誤了?如果是死亡風暴那就最好不過了,不用我們收拾,可是這方圓幾裏内沒有刮大風,更别說是死亡風暴了,那爲什麽阿姆紮他們久久沒有追上來?

“管他那麽多幹嗎?他們沒有追上來豈不是更好,難不成還指望他們快點找到我們?”

我抛掉腦中胡思亂想的想法,有侯子在放哨,他如果發現有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因此我也不再多想,一心挖沙子。眼看着門後面的沙土越來越少,邁克一鏟子鏟下去已經出現镂空層了,衆人聞訊一陣歡呼,最多五分鍾我們就能進入别下城或者說是進入這處廟宇廢墟内。想到寶藏,血滴子想到可以擺脫阿姆紮,我心裏一陣暗喜,想把這一好消息告訴給侯子,一擡頭卻發現視線被牆壁擋住,原來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向下挖了近兩米深,而這處斷牆正好将前方的視線擋住。

無奈之下我隻好爬出坑,正想大聲告訴侯子,卻發現迎着晨光侯子正在朝我們走來,他的臉色非常難看,在我不明所以,正想問他話時,幾名武裝人員忽然出現在我們頭頂上,黑幽幽的槍口全都指向我們,與此同時一道笑聲從侯子後面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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