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遇趕屍


侯子聽到我說他剛才被“鬼上身”了,頓時又跳了起來,指着我大罵:“你他娘的閑蛋,你吃錯藥了吧?開什麽國際玩笑,大白天的“鬼上身”。你說謊先把草稿打好行不,這世界上哪兒來的鬼。。。”

他自顧自的說着,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可當看到我們嚴肅的表情後,他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後停了下來,滿臉愕然地望着我們。

侯子對我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這不是普通的信任,是朋友和兄弟之間那種親密無間的信賴,他知道我不可能跟他開這種玩笑。剛才的事情實在太詭異,聽到我說自己剛才被“鬼上身”了,無怪乎侯子會露出了驚訝和不可思議的神情。

說實話,别說是他不信,這裏除陳子沖和莫邪外,恐怕也沒人會相信“鬼上身”這回事,但我們又解釋不了他剛才的樣子。我走過去拍了拍他,讓他别緊張,然後問他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侯子搖了搖頭,看着我道:“閑蛋,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我點了點頭:“你剛才的樣子确實很奇怪,像是羊癫瘋發作,但又不太像,陳子沖說你被“鬼上身”了。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侯子并非不相信我,但他還是向陳子沖,王亞樓他們投去詢問的目光。見他們點了點頭後,他驚恐地望着我,說道:“不會吧?閑蛋,這。。。這大白天的怎麽會有?這麽多人爲什麽。。。偏偏是我呢?”

“我也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想了想,道:“是不是你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仔細想想,你做了什麽不對勁的事”

“我。。。?我沒做什麽啊!”侯子疑惑地看着我們。

“小侯哥~~~”

莫邪道:“你仔細想一下,你剛才做了什麽,比方說動了什麽不該動的東西,或者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

“我真的沒做什麽,我一直和你們在一起,你們也都看到了,我能做什麽,除了。。。”侯子回憶道:“除了剛才我在右邊林子裏的一座破墳堆上撒了撥尿外,就沒做什麽了”

“墳堆?果然沒錯。”陳子沖念道:“小侯子,趕快帶我去看看那座墳堆。

“哦。。。?好的!”

侯子點了點頭,把我們領到右邊林子裏,一看,可不是嗎,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堆上,長滿了雜草,一塊缺了角的青石墓碑斜斜地依在旁邊,上面還留着侯子的“傑作”。

莫邪捏着鼻子走過去,把墓碑翻過來,看了一會兒,然後跑回來說道:“師傅,墓主人叫“杜鑫炎”,男,死于道光十四年四月初四,”

“嗯,”陳子沖掐指沉思道:“道光十四年四月初四,乃禍兇之日。墓主人取名爲“杜鑫炎”此乃極陰極陽之名,從姓名看,五行旺火,盛金,缺水,死後如果能按照坐西朝東的“水葬”方法安葬,五行平衡,那麽他的後代“非官即富”。可惜,他的不肖子孫,不但沒有“水葬”他,相反還把他埋在這等荒山野嶺之處,難怪他會陰魂不散,禍起害人,”

“老爺子~~~”

侯子擔心地問道:“你說的這麽玄,那他還會不會上我的身啊!”

陣子沖道:“他已經被我的“驅魂符”趕走了,雖沒有除掉,但你們不用擔心,隻要沒有“水”做引子,離墳堆遠點,他是害不了人的。”

“爲什麽要有“水”他才能害人?”林世美問道。

“他五行缺水,隻有水才能把他引出來”莫邪說道:“男人的尿,屬“陽水”,妖魔鬼怪本是懼怕的,但。。。”說到這裏瞄了一眼侯子,道:“想必小侯哥已不是“童子之身”了吧!”

“這。。。”侯子撓了撓頭,

“是的!這能代表什麽呢?”我幫侯子回答,接他話道。

“難怪”莫邪笑了笑道:“想必這個鬼魂便是順這小侯哥這潑尿上了他身的吧!”

“原來如此!”

莫邪的解釋将衆人釋懷,盡管聽上去匪夷所思,但在沒有找到更好的理由前,暫且隻能相信他的話了。

和我們不同,侯子聽到莫邪的話後,一臉的尴尬,他揚了揚手,道:“哎呀!我說你們别再讨論我這潑尿了好不好。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瞎讨論,還不如抓緊時間趕路!留在這裏我感覺後背都是涼的,快走吧!”說着,他頭也不回地朝前面走去。

衆人對望一眼,均搖了搖頭。我歎了口,跟了上去,邊走邊罵侯子:“死猴子,我說你是不是犯賤,天圓地廣的,你去哪兒撒尿不好偏偏撒到别人墳頭上,你這是“屎殼郎出門工作——找死(屎)。”

侯子反駁道:“我怎麽知道,小時候我在别人墳頭上拉屎都沒事。”

“小時候,你能拿小時候比嗎?,小時候我殺人還不償命呢!”我見這個不争氣的侯子不但不知悔改,還嘴硬,心裏來氣。

侯子被我說得沒話說,隻好埋着頭走路,沒敢再理我。

我心裏雖然很生氣,但更加疑惑。從小到大,老師,書本,所以的教育都在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要我們做一個唯物主義者,别相信這些東西。

然而,侯子剛才的樣子又該怎麽解釋?不可能是羊癫瘋,因爲他家族沒有這個病例。而且沒來這裏之前,侯子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似乎隻能用“鬼上身”來解釋,一來陳子沖師徒二人完全沒有騙我們的必要。二來我們也解釋不了侯子的症狀。再者,周老曾經也和我說起過這些離奇的“事情”,可當時的我始終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很多時候我甚至抱着聽故事的心情在聽周老“侃侃而談。然而聯系到剛才的一幕,似乎這一切并不隻是簡單的“突發事件”。如果真是這樣,那麽以前受到的教育,就要和現實再一次産生巨大的沖擊了。

我越想越頭大,走着走着,腳步不由地慢了下來,陳子沖趕了上來,瞅了我一眼,他那灰色鏡片後面的眼睛仿佛能看穿我的心事一樣,笑了笑,然後對旁邊的莫邪說道:“莫兒,你跟他們說說是怎麽回事?看樣子他們不太相信你我的話啊!”

“好的!”

莫邪應了一聲,示意我邊走邊說,這個時候其他人也都湊了過來,大家對剛才侯子“鬼上身”這件事其實都很迷惑,心裏充滿不解的同時,也滿是好奇,都想聽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邪清了清嗓子,看了大家一眼後,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們可能不信,但鬼魂這東西确實存在,人有三魂七魄。。。所謂三魂,指的是“天魂,地魂,人魂”。其中天魂歸天路,地魂歸地府,人魂則徘徊在墓地之間。七魄指的是,一魄天沖,二魄靈慧,三魄爲氣,四魄爲力,五魄中樞,六魄爲精,七魄爲英。。。七魄對應的是人的“喜、怒、哀、懼、愛、惡、欲”。人死隻是肉身“死”,人死魄滅,但魂還在。。。這樣說你們可能聽不懂,通俗講,我所說的鬼魂,便是你口中的“磁場”或者“腦電波”,鬼魂便是以這種形式生活在我們周圍。它看不見摸不着,不會直接作用人,隻能間接地影響到人的視覺,聽覺,感覺,等感官系統,從而導緻你自己殺死自己或者他人,最常見的便是“鬼打牆”。往大一點講,如果碰上“積屍地”那不僅會影響人,一些飛機輪船的儀表也會遭殃。”。

“你說鬼魂不會直接殺人,那小侯哥剛才是怎麽回事?如果不是鬼上身了,那他怎麽突然一下子有那麽大的力氣,我們四五個人合力才勉強按得住他啊!”。龍夏疑問道。

莫邪的解釋讓衆人雲裏霧裏,但是他說鬼魂不會直接殺人,那麽剛才侯子是怎麽回事?

“這也是鬼魂在作用”

莫邪不緊不慢的說道:“鬼魂迷惑了他的心智,瞬間激發了他的潛能,使得他的力氣變得異常強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人死後七魄也會随之消失。不過,剛才加害侯子的鬼魂,他七魄中應該至少還有一魄沒有消失,也隻有這樣才能加害人。想來應該是他的子孫沒有爲他尋找到一塊和他生辰八字相符的好墓地,所以才會在七七四十九天過後,魂魄依舊沒有得到超脫。”

“或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死不瞑目吧!”陳子沖若無其事的說道。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還真像那麽回事,不過我心中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侯子可不管那麽多,聽到莫邪的話後,他咽了咽口水,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興奮還是不可思議,說道:“不會吧!我的潛能真有這麽大?竟然合你們五人的力也隻能勉強奈何我?”

“嗯!”

莫邪點了點頭:“人的潛能是無限大的,就跟我們大腦隻開發了10%一樣。還有很多的未知之謎”。

莫邪的話讓我心裏覺得好笑,他一會兒“鬼魂”,一會兒又說到了“人類的大腦隻開發了百分之十”這樣高科技的術語,要不是經曆了侯子剛才那一幕,我絕對會懷疑他是不是舊社會的神棍。

“莫兄弟!”

林世美倒是沒有懷疑莫邪的話,他擔憂道:“照你這麽說,這個世界上有鬼,而且這麽厲害,這大白天的都讓我們撞見了,萬一我們下到埋着死人的墓裏,那豈不是。。。?”

“這一點你們不必過分擔心。”

莫邪沒來得及說話,陳子沖倒是先插嘴了,他放慢腳步說道:“一般的鬼魂是作用不了人的,如果要形成能作用人的鬼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它必須具備幾個條件”。

“什麽條件?”。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衆人一起看向了陳子沖。

陣子沖瞅了我們一眼,笑道:“首先死者必是含冤而死,也就是說七魄或多或少沒有随肉身的死亡而完全消失,換句話說就是死不瞑目,隻有這樣才能七七四十九天後,陰魂依舊不散。其次,死者死後所葬,必須是一塊風水極差,煞氣旺盛之地,且與他生辰八字,五行陰陽相克,才能“聚氣”,使鬼魂壯大變強,方能作怪,二者缺一不可。而一般陪葬品“豐厚”的古墓,墓主人不太可能是“冤死”的,不“冤死”就沒怨氣,沒怨氣,魂魄七七四十九天後,便會離開肉身,前去投胎,不會留下作怪。況且墓是每個人死後的“安身”之處,想必身前他們一定會幫自己選一塊好風水寶地,所以是不會形成鬼魂作怪的。”

“原來是這樣,呼~~~”

聽陣子沖這麽一說,大家不由地松了口氣,仔細一想其實也沒什麽,要真是碰上了“不幹淨”的東西,我們這裏不是還有倆個“抓鬼”的茅山道士——陳子沖和莫邪嗎?。

這樣一想,衆人都安心不少,我心裏也放松了很多,沒了心裏負擔,大家走起路來腳步不由的加快了許多。不過對于剛才的“鬼上身”一事,我始終沒能釋懷,就算是真的,但要我一時片刻就接受這個“事實”估計有點困難,畢竟從小的教育告訴我們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神之說的,讓我一下子推翻二十多年來一直耳濡目染的言語,實在是不可能。

一路無語,約莫走了三個小時後,天色開始便暗了,一行人來到了一條羊腸小道上,一直期盼的酉水河依舊沒看到,但腳下這條彎彎曲曲的小路,讓我心裏稍微好受些。自“死馬駝”一路走過來,還沒發現一條像樣的路,如今看到這條小道,至少證明,這裏有人走,說不定前面不遠處就是個村莊,那我們今天晚上不但可以“化一頓齋”而且不用露宿“街頭”了。

想到這裏,我一陣激動,腳也不覺得“疲憊”了,招呼衆人一聲,沿着小道,快速朝前面走去。

大概又走了20分鍾,這時,小道盡頭的左邊,一座青瓦白牆屋出現在我們視野裏,衆人對望一眼,心裏一喜,侯子第一個跑了過去,我們也緊跟了過去。

期盼中的景象并沒有出現,等我們走進一看才發現,這是一座破舊的土磚房,兩扇大門早已不知去向,窗戶也爛着幾個大洞,門前散落着許多枯草斷木,旁邊是一個爛成兩半的大水缸,值得慶幸的是房頂的瓦保存的非常好,下雨應該不會漏。

雖沒“化到齋”,,不過總算有個遮風的地方,至少夜裏不用“流露街頭”了。想到這兒,衆人也不再洩氣,相繼朝屋内走去。

屋内空間不算大,到處都是灰塵和幾張淩亂破爛的桌椅,屋正中央是一尊兩米高一米寬的神像,神像已面目全非,一隻胳膊也沒了,不過看的出應該是山神像。神像周圍布滿了蜘蛛網和灰塵,顯然這裏已經荒廢很久了。不過,不知何故地上卻鋪着一層幹枯的稻草,看上去還算幹淨。

“原來是座破廟啊!不過總算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侯子四下看了看,對着神像說道:“兄弟,你的日子過得比我苦啊!我好歹還有一口酒喝,你看你連個祭品都沒有”。

我知道侯子在打什麽注意,小時候我母親和王嬸帶着我和侯子去觀音廟上香時,這家夥經常趁着我們不注意,偷吃給觀音菩薩的祭品。

我調侃道:“侯子你和山神爺稱兄道弟的,小心他寂寞“拉”你下去陪他下棋哦!”

侯子白了我一眼,抓了地上的一把稻草道:“敢情這樣最好,我正好可以會會他,問他當年孫猴子掉到地上的那顆人生果爲什麽不見了,是不是他偷吃了。。。對了,爲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的稻草啊!這些稻草會不會是什麽動物或者流浪漢弄來的,說不定我們現在占了他們的窩,到時候他們回來發現了,要和我們拼命,那我們可咋整啊!”

“小侯哥說得對!”王亞樓四下看了看道:“這些稻草應該是人爲弄來的,這座廟雖然破舊,但屋頂的瓦保存尚好,想必有人維修過,這裏深山老林的,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們應該多留一個心。”

我一想也是,侯子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往稻草地上一躺,閉着眼睛舒服地休息起來。

現在是傍晚6多點,走了一天路大家都很累了,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了一會兒,晚上7點時,我們拆下一張破桌子,又去門外揀了些木棒,開始生火做飯。四月份的湘西到了晚上還是很冷,衆人圍坐在一起,王亞樓拿出幾個罐頭,放火上烤了烤,送了我和侯子一個,侯子也是個講義氣的人,拿出他那瓶還沒喝完的二鍋頭,倒了些給王亞樓,二人邊喝邊聊,因爲曾經都是軍人,所以二人也算有共同語言。

期間王亞樓給我們講起了他和林世美,龍夏三人對越反擊的那段往事,從他的講述中,我們得知,原來他們三人隸屬一個突擊連,在一次突擊任務中,被越軍圍在一處高地上,困了5天5夜,這期間他們吃過樹皮草根,抓到一隻野雞,烤的半生半熟的被分着吃,最後卻連骨頭都沒吐,龍蝦臉上那條疤便是在突圍是被子彈劃傷的。

聽王亞樓這麽一說才知道,原來他們三人還有這麽一段難忘的往事,我不由地用敬佩的眼光看了看龍夏和林世美,盡管對二人印象還是不太好,但是他們曾經也是勇敢的戰士,值得讓人尊敬。

侯子則大罵越南是:“白眼狼”,咱中國人曾幫你們驅逐美帝國主義,沒想到你們卻反過來“咬”我們。

聽完王亞樓的“故事”後,侯子覺得不過瘾,于是要陳子沖講講他盜墓的經曆,陳子沖可不比王亞樓,這老頭子一路走來我還沒見他笑過,言語也不多,自然不與我們爲伍,一個人靠着牆壁,閉眼養神并不搭理我們。

侯子見陳子沖不說,于是拉着莫邪不放,硬要他講“故事”,莫邪無奈,也隻好歎了口氣,開始講起他的盜墓經曆。

我們一邊吃東西,一邊聽着莫邪講着他那“匪夷所思”的“故事”,聽的是“熱血沸騰”,既害怕又向往,心中充滿了好奇,而時間也在他的“故事”中慢慢流逝,就像小時候在聽爺爺講故事一樣,慢慢的我眼皮開始打架,不知什麽時候竟睡着了。

等我醒來時已經是深夜11點多,王亞樓還沒睡,他看到我醒後,告訴我現在由他守夜,十二點後是林世美,淩晨兩點是龍夏,四點是莫邪,叫我安心睡覺。

我心裏一陣感激,應了聲後便又睡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我縮了縮脖子,打了個冷顫,看了看手機,淩晨三點二十,照王亞樓所說現在該輪到是龍夏守夜了,但我擡頭一眼掃去,卻發現他真的像龍蝦一樣蜷縮地上竟然在呼呼大睡。我心裏暗罵了一句,想去叫他,但又于心不忍,一想:還是算了,這又不是在打仗還要站崗守夜,應該不會有什麽。

這樣想着,我翻了個身,想繼續睡覺,卻感覺右腿動不了,借着從窗外射進來的月光,發現右腿正被侯子環抱着,看他臉帶淫笑,嘴巴“吧唧吧唧”作響,我暗罵了一聲,心說這小子肯定又在做着什麽龌龊的夢了。

我擡起腳一腳把侯子踹開,侯子不甘心雙手亂抓,好像到嘴的鴨子飛掉一樣。我沒去理他,順手牽羊把蓋在他身上的衣服拿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心說:“對不起了兄弟,你身子骨結實,你多擔待些。。。”

迷迷糊糊的又不知道睡了多久,耳邊忽然若隐若現地聽到一道金屬的敲擊聲,我以爲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在做夢,也沒去理。但這道金屬敲擊聲越來越明顯,聽得也越來越真切,就在我考慮是否睜開眼睛,去看看時,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接着被推了一下:“快起來,大家快起來,我們碰到“夜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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