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堵車來到南站剛好十二點,王亞樓買好票後,衆人便登上了開往懷化的卧鋪大巴,發車時間是十二點半,剛好讓我們趕上了。侯子包裏有把短筒獵槍,好在汽車站沒像火車站那樣有嚴格的安檢,否則,要是被發現,到時有十個嘴巴也說不清了。
大巴經過6個多小時颠簸,傍晚時分我們來到了有湖南“西大門”之稱的——懷化,我是懷化洪江人,對懷化的感情不用說,現在是傍晚時分,本以爲會在這裏休息一夜,但陳子沖說到了沅陵再休息,無奈,我們又坐了1多個小時的快巴,等來到有“湘西門戶”之稱的沅陵時,已是晚上8點了。
一路過來還沒吃過一頓熱飯,下了車後,我們就近找了一家面館,侯子點了兩大碗臊子粉,狼吞虎咽了起來,吃了一碗覺得不過瘾,又要了瓶啤,反正這一路過來所有的開銷都是王亞樓買單,所以候子也不客氣,雖然我們之間并沒有太多的交談但看得出王亞樓對我和候子這兩個名義上的“帶路人”還是相當的尊重。
吃完粉後,王亞樓向門口剛才拉我們的那個30來歲的女“皮條客”招了招手,女皮條客見有生意,笑眯眯地跑了過來。
“老闆娘,有臨時房沒有,給我們找兩。。。三間吧!要幹淨一點的價格不是問題”王亞樓說道。
“有有有。。。别說三間,十間都有。。。”女皮條客笑着露出一排黃牙:“三間房一晚上一起九十塊錢。。。”說着湊道王亞樓跟前:“你們似一起的吧!要麽要“特殊”服務咯。”
“特殊服務?,什麽特殊服務啊!”王亞樓笑着看了我們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
“特殊服務。。就是。。。就是那個嘛。。。”女皮條客甩了甩手,當發現王亞樓在開自己玩笑後,嗔道:“你看你個大哥,都是過來人還和小妹我開玩笑”。
“呵呵。。。妹子,等一哈啊!。。。”王亞樓說着對我和侯子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問我們“要不要”。
侯子見狀擡起手,動了動嘴巴正要說話,我一把拉住他背過身,罵道:“死侯子,你想死了,你錢多是不是,這種皮條客,車站大把的,他們專門敲詐你這種“愣頭青”,待會兒别人把你買了,你還給别人數錢”。
侯子白了我一眼道:“你以爲老子不曉得啊!老子過得橋比你走的路都還多,我剛才本想趕她走,你他娘的拉我幹嗎?”
“切。。。誰信啊!,懶得理你。。”我轉過身對王亞樓說道:“王大哥,坐了一天的車,大家都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是不是啊老爺子!”。
我特意提高聲音問陳子沖,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也是哈。。。”王亞樓笑了笑,對女皮條客說道:“小妹啊!其他的就不用了,坐了一天的車,大家都累了,你帶我們去旅館休息吧!”
“哦~~~”女皮條客應了聲,聽語氣似乎有些洩氣。
在她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一棟兩層樓的房子,房子門前擺這個小攤位,上門擺放着一些水果零食還有雜志書籍影碟之類的東西,旁邊立着個“招租住宿”的電燈牌子,像這樣的住宿旅館,車站附近有很多。
女皮條客把我們帶到二樓,給我們分了三間房,我和侯子一間,陳子沖單獨一間,剩下的一間歸莫邪和王亞樓。房間很小,簡陋的不行,除了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小木櫃外,就什麽也沒有了,以至于候子嚷嚷着要去住酒店,好在隻是将就着睡一晚,要不然我也會贊成候子的意見。
坐了一天的車,在車上的時侯忙着看車外的風景,所以沒怎麽休息,現在“酒足飯飽”人精神一松,頓感疲憊,我和侯子脫掉外衣往床一躺,剛要睡覺,就聽到敲門聲,我心想:是誰啊!本以爲是住在隔壁的陳子沖或者莫邪和王亞樓,等開了門後才發現是那女皮條客。
此時的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單手扶着門框,露出一排黃牙笑道:“兩位小帥“鍋”(哥)要不要“特殊服務”咯,五十塊一次,絕對安全”。說着對我抛了個眉眼。
我看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說:就你這樣,倒貼給我錢,我都不要,你女兒還差不多。。。正這樣想着,侯子從後面走了過來,打了個哈欠,笑道:“喲喝,“狗皮膏藥”又來了,大媽你說的“五十塊一次,絕對安全”是不是真的哦!”
看侯子的神色像是在“調戲”她,我也不阻止,到想看看她怎麽應付。
女皮條客聽到侯子說自己是“狗皮膏藥”又喊自己“大媽”,臉色變了變,但随即調整過來,嗔道:“似真的嘞,我做的可是“正當生意”,從不坑蒙拐騙,不信你們去問問附近的人。。。,頓了頓接着說道:“兩位小帥鍋,不要害羞嘛!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倆正值血氣方剛的年代,不像和你們一起來的那三個“老頭子”,男歡女愛很。。。,
“打住,打住。。。”我見她越說越不靠譜,連忙打斷:“老闆娘,我們坐一天的車了,很累了,需要休息,要不這樣,我們下次來的時候,再照顧一下你的生意,怎麽樣?”。
“不要這樣嘛。。。哎呀!年輕人。。。”
女皮條客不死心,喋喋咻咻又說了一通,最後見我不理她,隻好“轉移目标”朝侯子望去,侯子聳了聳肩指着我道:“老闆娘啊!其實我也想“照顧你的生意”但我這位兄弟不依,要不這樣,你先把他說服了”。
女皮條客又“轉移目标”朝我望來,我心想:你這個人怎麽這樣啊!難道真是狗皮膏藥貼上我們了,我看着心煩,做了個關門動作,算是下了“逐客令”。
女皮條客總算有點“臉皮”見我态度堅決,歎了口氣,瞄了侯子一眼後,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我生怕她回來,見她走後,立馬把門反栓起來,給了侯子一捶道:“我說侯子,幹嗎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會碰上這樣的“好事”啊!”
“那還不是因爲我長的帥。。。”侯子摸了摸自己的臉
看他自戀的樣子我甩給他一句:“不是因爲你長的帥,而是你長的“淫”。一看就是好色之徒”。說完這句話後,我往床上一躺,不再去理他,過不多久就睡去了
一夜無語,第二天早上8點多,我被敲門聲吵醒,我賴了一會床才去開門,敲門的是王亞樓,不過他旁邊還站着另外兩個人,這兩個人跟王亞樓年齡相仿,其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左臉有條長長的刀疤,活像一條蜈蚣,另一個人則更有“特色”。:細腦袋,細脖子,感覺像是長頸鹿,這本來沒什麽,偏偏他那瘦小的身闆上還穿着一件緊身衣,簡直他媽的忒。。。,我一時看愣住了,直到王亞樓叫我我才回過神來。
“小孫哥。。。”王亞樓笑道:“向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朋友,這位是林世美”王亞樓指了指瘦小的男子。
“這位是龍夏,”接着又指了指那刀疤臉:“他倆也是我們此行的“夥伴”
“陳(林)世美,龍蝦。。。媽的。。。”我暗罵一句,心想:“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我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他二人的形象實在讓我産生不了好感,不過出于尊重我還是禮貌性地沖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龍蝦。。。。龍蝦在哪兒啊?”
就在我想說話的時候,這時侯子迷迷糊糊地從床上走了下來,朝我走來:“閑蛋,龍蝦在哪兒啊!今天我們是不是吃龍蝦啊!我要吃油潑龍蝦,要“吉祥餐館”的。。。!
“侯子~~~”我拍了他一下:“不是龍蝦,是個人,龍蝦是個人名”
“人名。。。?”侯子疑惑地看了看門外的王亞樓三人,接着又揉了揉眼,随即大笑道:“我的個娘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兩個人是誰啊,太有“特點”了,豆芽菜(林世美)什麽時候變成人妖了啊!還有他”。侯子指了指龍蝦:“這不是電影《湘西剿匪記》裏面的“刀疤王”嗎?什麽時候跑到這裏來了啊!”
“侯子,你胡說什麽呢?”我踩了侯子一腳。眼見龍蝦臉上不停地抽搐,林世美也鐵着個臉,我急忙打圓場道:“三位請見諒,侯子這個混蛋還沒醒,在說胡話呢,您們别跟他計較”。
王亞樓尴尬的笑了笑:“沒事,沒事”。
随即對龍蝦和林世美說道:“老二老三,這位便是小孫哥的朋友——候旭,大家算是認識了,是朋友,以後要相互幫助相互照顧啊!”
龍蝦和林世美顯然對侯子的言語不滿,但出于禮貌,二人還是對侯子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侯子此時也“清醒”過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着二人敬了個“漢奸軍禮”
王亞樓拍了拍我肩膀道:“兩位小哥,我們得出發了,老爺子和莫兄弟已經在樓下了,我們到樓下等,你倆也趕緊收拾一下”。說完王亞樓便領着龍蝦和林世美下了樓。
看着他們下樓後,我推了一把還在發愣的候子,這家夥口無遮攔什麽話都說得出來不知不覺就把人給得罪了,剛才要不是王亞樓在身邊估計那個龍夏和林世美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看他們的樣子就不是什麽善類,也不知道王亞樓上哪兒找來二人的,之前根本就沒有告訴我們。
候子則沒想那麽多,聽說要出發他立馬來了精神跑回房裏開始收拾行李,我歎口氣也走了過去。片刻後,兩人下了樓,陳子沖等人早已經在樓下等候,我們也不廢話。約莫20分鍾後,在林世美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綜合市場,進行最後的補給,因爲出了沅陵縣,像樣一點的百貨店就沒有了,如果現在不買好,到時候缺個什麽就不好找了。由于我和侯子有照明工具,所以我倆隻買了些礦泉水和食物,王亞樓他們除了買食物和水,還買了繩子,手電筒,鋤頭,鏟子等工具。
半個小時後,我們在路邊租了一輛小三輪,載着我們朝潘家溪駛去。
在綜合市場我買了一份沅陵地圖,從地圖上看再結合周老筆記,到達沅陵後我們便要乘車去潘家溪,然後渡船過沅水來到吳家村,吳家村之後便是“死馬駝”。。。我們所乘的這輛三輪車司機姓潘,恰好是潘家溪的村民,40多歲的樣子,比較健談,一路上和我們說個不停,他說他這輛車平時是運農産品的,恰好在綜合市場卸完貨準備回家,不想遇到“貴人”就臨時該行了,他見我們大包小包的就問我們:這是去幹嗎?,
王亞樓騙他說:我們是去旅遊,
司機就說了:我們這裏窮山惡水的,有什麽好旅遊的。
王亞樓說:這你就不懂了,農村可是個好地方,像我們這些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在大城市待久了,就想到農村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這叫“回歸自然”。
司機不解,說:你們這些城裏人真是吃飽飯沒事做,别人都争着搶着去城裏,你們卻要來我們這窮鄉辟野旅什麽遊,難不成我們這大山裏埋着什麽寶貝,等着你們來挖。
一聽這話,衆人當時都是一楞,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好在司機并沒有看出我們的失态。
他接着告訴我們說,你們旅遊是旅遊,可不要往深山裏去了。
我們聽着好奇,侯子便問他:爲什麽不能往深山去,難不成深山裏有土匪,我記得當年湘西剿匪已經把土匪都剿完了,難道“春分吹又生”了。
司機說:土匪倒是沒有,老虎豺狼倒有不少,都藏在深山裏,并且還說,深山裏有很多詭異的東西,叫我們别走的太深。
老虎和豺狼倒沒什麽,但聽到他說“深山裏又很多詭異的東西”這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林世美便問他那些“詭異”的東西是什麽。
被這麽一問,司機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說,村裏的人都是這樣說的,具體是什麽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他說,他村裏曾經有人看到“死人”走路,一些老人也經常說深山裏有“鬼”不知是真是假。
“死人走路”倒是好理解,不過他說有“鬼”就有點玄了。侯子以爲他在吓我們,便罵他“不道德”把我們當三歲小孩耍。
我白了侯子一眼,心說:不管是真是假,你全當在聽故事,幹嗎罵人家。
果然,司機見侯子在罵自己“哼”了一聲,說:好心提醒,你們愛聽不聽,你們要是進到山裏,小心巡山警,把你們當作偷獵的抓了。
龍夏湊過去笑着跟司機說:司機大哥,你放心就是,我們隻是來散散心,不去什麽深山老林,你隻管開你的車,其他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這個龍夏不笑還好,一笑牽動臉上的刀疤顯得格外猙獰,面目可憎,這讓我對他們幾人不由得多了幾分戒心。
約莫半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潘家溪,一個不大的小村莊。下了車一行人乘船過了沅水,步行二十多分鍾後來到了吳家村。
據周老筆記中的記載,我們得先穿過這個吳家村,然後過“死馬駝”,過了“死馬駝”後,擺在我們面前的便是“崇山峻嶺”了,隻有翻過“崇山峻嶺”我們才有可能找到西湘王的墓,但筆記上說,要翻過“崇山峻嶺”得要兩天時間。看着吳家村村後面一望無際的大山,我忽然感到雙腿有些打顫。
由于到了吳家村後,便是我由我領路,雖然不知道怎麽走,但我也隻能硬着頭皮對身後的人招了招手,帶着他們朝吳家村村裏走去。
雖然不認識路,好在有嘴巴,當地的村民也很好說話,在向一個抗着鋤頭的農民大伯打聽到“死馬駝”的方向後,一行人在我的帶領下,穿過吳家村,朝村後山的“死馬駝”走去。
所謂的“死馬駝”其實是個小山丘,植被稀疏,雜草叢生,亂石随處可見,偶爾也能看到一兩塊開過荒的菜田子。
站在一塊石頭上,我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座小山丘。
說到“死馬駝”的由來,剛才那三輪車司機也說起過,說古時候有兩個相互仇殺的部落的騎兵在這裏相遇,結果發生了一場規模空前的血戰,結果兩個部落的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唯獨他們的坐騎——戰馬,活了下來,而那些活下來的戰馬,爲了使它能永遠地陪在自己的主人的身邊,後來也全都遭到了屠殺,連同它們的主人一起就地掩埋,“死馬駝”因此得名,
本以爲隻是個傳說,不過聽司機說,去“死馬駝”開過荒的人,都曾挖到過馬骨,這一點,從剛才那指路的農民伯伯口中也得到了驗證。
站在“死馬駝”一個山包上,衆人放下行李,做短暫的休息。我仰頭看向前方,連着“死馬駝”的是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看着這些黑乎乎的大山,我心裏直發懵,據筆記中記載,過“死馬駝”後,沿着酉水河一路往西北走。我們現在确實是在“死馬駝”證明沒走錯路,但酉水河在那裏?過了“死馬駝”沒酉水河做參照物,那我們該往那邊走?。
周老的筆記内容不會錯,我也不可能記錯,但是放眼望去視線範圍内連一塊小水窪都沒見着,更别說是一條河了,難道說三十年的變遷改變了這裏的地形?
可是這種情況的可能性似乎不大啊!我心裏着急,侯子走了過來拍了拍我,輕聲道:“閑蛋,怎麽拉?是不是不知道該往那邊走了?”
我心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又沒來過,不認識路很正常。心裏這樣想,嘴上卻說:“沒有,我在想,我們這麽多人,到時候“寶貝”怎麽分?”。
侯子一聽,往我這邊挪了挪身子,瞄了王亞樓他們三人一眼,輕罵道:“媽的,不知這個王八蛋(王亞樓)從哪兒找來兩個這樣的人,看他們的樣子絕非善類,閑蛋我倆要有所準備啊!萬一下到墓裏找到“冥器”後,他們來個黑吃黑,那我倆就死得冤了,”
“不會吧。。。”聽侯子這麽一說,我打了個冷顫,心裏不由的有些後悔來這裏了。
“要不我倆回去算了?”。我擔憂道。
“不,我可不想半途而廢。。”侯子搖了搖頭,但見到我害怕,他拍了拍背包,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說:别怕,我有槍。
我心說:你有槍也沒用,我本來還不那麽害怕,誰讓你說“黑吃黑”“死得冤”,這麽悚人的話,我想不害怕也難。
侯子正要說話,這時,陳子沖站了起來,輕咳一聲,道:“小孫哥,大家都休息的差不多了,你看是不是該上路了啊?”
“哦。。。”我應了一聲,盲目地站了起來。
侯子見狀,拉着我往前面走去,邊走邊說:“不用擔心,都已經到這裏了,再說不去,不太好,我倆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倆“不下去”,像周老那樣在外面把風就是了,到時候他們真要動了什麽歪念,也奈何不了我倆。”
“也隻能這樣了。。。”我歎了口氣,心想:“我們不能以貌取人,希望他們隻是外表惡,内心不惡就可以了”。
侯子不認識路,被他拉着也不知道往那邊走了,我停下來,四下看了看,心想:“酉水河的“酉”字,沒有那中間那一橫不就是個“西”嗎?往西邊走應該沒錯。
随即我又掏出沅陵縣的地圖,地圖上有吳家村的名字,而酉水河在吳家村的西北方向,從地圖上的比例尺看,酉水河離吳家村大概有一裏路,看來現在往西邊走是對的,翻過前面這幾坐山,應該能看到酉水河了,到時候有酉水河做參照,走起路來就會順了,這樣一想,我也不再猶豫,領着大家往西邊走去。
山路比我想像中的難走,蚊蟲也多,上了年紀的陳子沖吃不消,走走停停,實在走不動了,便由龍夏背上一段路。
看着他那氣喘籲籲的樣子,我心說:你這是何苦呢!如果隻是要找回你師兄摸振海的屍骨,叫他義子莫邪來不就可以了嗎?想來莫不是惦記着那個什麽“屍寒玉”吧!。
說到“屍寒玉”我不由地想:這是個什麽東西,真的有這麽珍貴嗎?犯得着摸振海當年冒着性命去取嗎?。爲了知道答案,我想去問一下陳子沖,但看他連氣都喘不過來了,更别說是說話了,如果那“屍寒玉”真有那麽珍貴,問了他,想必他也不會說。
翻過兩坐大山後,時間來到下午兩點,從“死馬駝”到這裏已經走了五個多小時了,衆人又累又餓,偏偏還沒看到酉水河,我心裏有些洩氣:難不成走錯路了。我拿出地圖看了一眼,接着又塞進包裏:現在連自己在那裏都不知道,看地圖有個屁用,我又看了看指南針,從方位上看我們确實一直在往西邊走,這一點從太陽的變化也能看得出來。可不知道是不是視線被山嶺樹木擋住的原因,一路過來始終沒有發現酉水河的蹤影,再加上又熱又累我不免有些心浮氣躁了。
還好陳子沖實在走不動了,指了指前面的一塊草坪,要大家去那裏休息一下,一聽到可以休息了,我和侯子飛快地跑向那快草坪,放下包袱,取背包當枕頭,四肢大開,仰面躺在綠油油的草坪上,賞受着這難得的放松。
說實話,自出“死馬駝”後,我們還沒好好休息過,别看陳子沖累得不行,但他就是不肯休息,害得衆人跟着他受罪。此時的他在莫邪的攙扶下,慢悠悠地坐到草坪上,重重地喘着粗氣,畢竟70多的人了,想不服老也不行了。
躺了十來分鍾,感覺肚子有些餓,我把包裏的餅幹和礦泉水拿了出來,開始我的午餐。侯子看我吃的起勁,咽了口口水,從自己包裏掏出一袋薯條,一罐沙丁魚,更誇張竟然還有一瓶紅星二鍋頭,他“耀武揚威”地沖我晃了晃,我把頭扭到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午餐吃到一半,去林子裏方便的林世美,這時從旁邊的林子裏跑了出來,隻見他右手提着一隻野雞,懷裏還兜這幾個雞蛋,笑眯眯地朝我們跑了過來,陰陽怪氣地喊道:“哎呀!大家快看,我抓到什麽了。。。剛才我去林子方便,恰好發現兩隻野雞在孵蛋,被我抓到一隻,看來今天我們可以吃頓野味了”。
林世美邊說邊靠着龍夏坐了下來,可能是太過得意,他剛坐穩,哪知手一松,野雞掙脫着飛了起來,眼看到嘴的鴨子就要飛走,旁邊的龍夏眼疾手快,閃電般地将飛在半空的野雞拽了下來。
龍夏眼露兇光,餓狠很地罵道:“媽的,老子要你跑。。。”。接着他做了一件讓衆人都想不到是事,隻見他将野雞夾在兩腿間,握着野雞頭的右手忽然一發力,将野雞頭硬生生地給“拔”了下來,雞血濺的他滿臉都是,可他不但不去管,竟然還用舌頭舔了舔流到嘴邊的血。
正在喝水的我,看到這一幕後嗆的直流眼淚,侯子更是誇張地從地上“磞”了起來,瞪大着眼睛罵了句“我操”。
邊上正在吃幹糧的陳子沖見後,也是眉頭大皺。其實他也并不認識龍蝦和林世美二人,他二人是王亞樓叫過來的,說是負責搬搬東西,做做苦力活,陳子沖覺得人多礙事,雖有些不滿,但礙于王亞樓和莫邪的朋友關系,也不便多說什麽,隻是告訴他二人,到了目的地後一切聽自己的,不可擅自行動。
對于我們的反應龍夏不以爲然,非常利索地将雞毛拔了個幹淨,在地上抛了個坑,用林世美找來的木棒生起火,烤起野雞來。林世美則拿着那幾個野雞蛋,給我們每人發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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