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喝了口酒提議道:“閑蛋,要不這樣,我們想辦法把周老軟禁兩天,這樣一來他們不就沒辦法見面了嗎!
“不行,這是下下策”我搖了搖頭。
“那我也沒辦法了”侯子聳了聳肩。
“這樣吧!”我想了想:“既然沒有好的辦法,那我們隻有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了,我負責盯住周老,你去陳子沖哪兒踩點,一有風吹草動,立馬電話聯系”。
“也隻能這樣了,不過我不認識陳子沖他們啊!。。。”侯子擔憂道:“而且萬一他們打電話聯系怎麽辦”。
“嗯。。。!”我贊賞地看了看侯子“:你能想得這麽全面,我感到很是高興,
我吃了口菜,把陳子沖和莫邪的模樣以及他們的住址告訴給侯子,接着說道:“至于,他們會不會打電話聯系,這一點你就不用擔心。雖然不明白爲什麽,但是,周老是從不用手機的,看那陳子沖的打扮,也是個“老古董”估計也對現代化的東西不感興趣。再者我一直在偷聽他們的對話,他們并沒有留下電話号碼之類的訊息,否則,陳子沖臨走前也不會說“要周老想好了去找他,而不是用電話通知他了”。所以說,他們是不會用電話聯系的”。
“真的嗎?”侯子有些懷疑。
我白了他一眼:“這個節骨眼上你看我像是再開玩笑嗎?”
“不像,不像,呵呵。。。這樣就太好了”
侯子笑着給我倒了一杯酒,舉杯道:“來閑蛋,預祝我倆的計劃能夠實現,我候旭下半輩子的幸福就指望這次了“湘西之行”了,千萬不能流産啊!”侯子眼冒金光,說着一飲而盡,也不管我喝不喝。
我知道他想的是什麽,我本想說:我們幫陳子沖他們帶路去西湘王王陵,不是爲了“冥器”純粹是爲了替周老分憂。這也是我最初的想法,但此時此刻,話到嘴邊我卻說不出來了,要說我不想“冥器”那是騙人的,如果能“摸”到一兩件,那自然最好不過了。這樣一想,我心裏竟然有一絲莫名的悸動。
但侯子明顯有些“激動”過頭了,一瓶洋河大曲差不多被他一人喝完,這還不算,完事還要了一瓶啤酒。現在八字都還沒一撇,我見他太過得意,便告訴他西湘王王陵裏面是多麽多麽的危險,不但有各種各樣的機關陷阱,而且說不定還有僵屍,護陵屍什麽的,要他别高興的太早。
侯子則不以爲然,借着酒勁拍着胸脯,說:“什麽僵屍,死屍,護陵屍的,老子一梭子過去,保管他們全都變成“刷”屍。
我罵他道:“你以爲你這是在部隊,哪兒來的槍,就算是部隊,也不會讓你亂來啊!。
侯子則“嘿嘿”一笑,則叫我不必擔心,真槍是弄不到,弄把獵槍還是可以的。
我一聽吓了一跳,但一想是獵槍也就放心不少,畢竟在墓裏會遇到什麽樣的事情還不得而知,有把武器防身多少心裏會踏實些。
計劃商定後二人便舉杯痛飲了起來,期間我們又商量了一些細節,而後,我給了他一點兒錢,叫他明天去市場買些:繩子,照明工具,緊急藥品等工具來,盜墓還需要其他的什麽工具我不知道,但這幾樣東西是必備的。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從餐館出來已經是晚上7點多。和侯子分手後,我回了店鋪。從現在起,我就得時時刻刻盯着周老,但進到屋後卻沒看到周老,我心想:槽糕,難道趁我出去會見侯子,這短短的一個小時,周老便拿定主意,去見陳子沖了嗎?,興漢門離這裏才20分鍾的路程,如果周老真的去了,恐怕早已經見到陳子沖了。
“這下麻煩了,商量了半天的計劃全泡湯了”
我心裏正在着急,不想梅子從二樓走了下來,問我:“哥,你知道周老怎麽了嗎?叫他吃飯他說不餓,是不是生病了啊!
“周老在哪裏?”我沒回答梅子,反問道。
“在房裏”梅子瞥了一樣周老的房間喃喃道:“這麽早就睡了,他平時最早也是九點多才休息的。。。哥,周老真的沒事嗎?”
“原來周老在房裏休息啊!”。聽到梅子的話我不由地松了口氣,搖了搖頭對梅子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不是生病,你别擔心。”
“那就好!”
梅子舒了口氣,然後笑道:“飯菜都在冰箱裏,周老要是餓了,你幫他熱一下,我要出去了,黃家俊在外面等我呢!”
“哦”!我苦笑着點了點頭,轉頭朝門外看去,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對着不知是我還是梅子揮了揮手。
一夜無語。
第二天爲了盯住周老,我起了個大早,但周老一直到9點才從樓上下來,他平時六點多就起來去公園晨練了,今天卻起來的這麽晚,而且看他的精神似乎昨晚一晚都沒睡好,想來還在爲陳子沖的事情而心憂了。洗刷完畢後,周老便站在櫃台上聽着他那台老掉牙的破收音機,哼唱着裏面的的京劇段子,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麽“反常”,但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心事而爲他擔心。我心裏有些不忍,但此刻我也不能表現出來,隻能裝作什麽事也沒有的樣子,出去買早餐去了。
中午時分,周老簡單地吃過午飯後,便出了門,我一看,立馬給侯子打了個電話,然後跟了上去,本以爲周老要去見陳子沖,哪想他隻是去“一杯茶”茶館買了一袋茶葉沒多久就回來了,虛驚一場的我不由地松了口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看着牆壁上慢慢跳動的挂鍾,這對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傍晚時分,梅子打了個電話說要晚點回來,要我們自己做飯不用等她了。我閑麻煩,也不好意思叫周老去做,于是到外面炒了三個菜,又買了兩瓶二鍋頭,叫周老過來一起吃,周老可能也真是餓了,又看到有自己最愛吃的鳳爪和香幹臘肉,便坐下來和我對飲起來。
期間周老囑咐我少喝點,小心上火臉上又長痘痘。他自己的心事兒都煩不過來,還在爲我着想,我聽的一陣感動,表示說咱爺孫倆也有一個多月沒在一起喝酒了,今晚就喝個痛快,從明天起我就不喝了。
我這話說過很多遍,周老知道,但也不點破。他表面看上去似乎沒什麽,但他心裏其實還是在爲陳子沖的事而心煩,所以對我這個能陪他喝酒解愁的人,也并沒有多說什麽。出于這樣的原因,這天晚上,我把他灌了個大醉,這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
晚上10點多,我把醉的一塌糊塗的周老扶回房間,往床上一躺後,他就不省人事,我試着喊了幾聲,發現沒反應,我心裏不由一喜。第一次做賊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我也不廢話,趕緊動手把他床底下那個木箱子輕輕拖了出來,幾經翻找後終于發現了那本筆記本。我不敢猶豫,把筆記本塞進懷裏,擡頭看了看周老,他睡的很死,剛才的動靜并沒有驚動他。
我松了口氣,起身正準備走,這時,周老脖子上的一條項鏈吸引了我。這是條用龜殼做的辟邪鏈,聽周老說是當年他和陳子沖等人從一處清墓裏“摸”出來的,當時清墓裏有很多金銀冥器,但周老隻要了墓主人脖子上的這條項鏈,爲此陳子沖還罵他沒眼光。周老卻說,這條避邪鏈保佑了自己多次逢兇化吉,是從不離身的貼身之物。
“眼下筆記本是偷到了,但還卻一樣信物才能讓陳子沖相信。。。”我心想道:“索性把周老的辟邪鏈拿過來,明天給陳子沖看過後,再還回來”。
這樣想着,我不再猶豫,把辟邪鏈從周老脖子上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直到做完這一切後,我才輕輕地出了門,回到自己房裏。
剛進屋,我就迫不及待地拿出筆記本,打開燈翻看。筆記本舊的發黃,大小跟小學語文課本差不多,不過是由很多本小本子合訂而成的,上面用藍墨水記載了周老過去的點點滴滴。我快速地浏覽,果然在後面幾頁發現了周老和莫振海等人的那次湘西之行,上面記載的很詳細,足足有五頁内容,總結出來大概是1979年8月的一天,他們一行5人從長沙出發,乘車到懷化,然後再坐了3小時的拖拉機到沅陵,經沅陵向西到潘家溪,再渡船過沅水至吳家村,接着步行到一個叫“死馬駝”的地方,過“死馬駝”後,沿着酉水河往西北方向走,經李家村,再翻過幾座山後,便看到了一條小溪,小溪旁邊是一處亂葬崗,西湘王的墓便再亂葬崗下面。。。
看到這裏,我激動不已,連忙把這些地名,位置一一記下,又在腦子裏默背了一遍,在确認無誤後,我小心翼翼地把筆記本退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時間已經來到十一點,梅子已經回來,而我也想早早休息以便明天能有個好的精神頭去完成後面的計劃。可是躺在床上我輾轉難眠,想着即将要去“盜墓”,即将要下到那充滿神秘,古老氣息的墓裏,體驗着那驚險,刺激的感覺,我心裏激動不已,以至于一直睡不着,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第二天,六點不到我就醒了,好不容易熬到七點,就急匆匆爬起,給侯子打了個電話,問了他那邊的情況,然後叫他趕緊準備一下,下午就出發。
挂電話後,我跑步去了興漢門,來到王家旅館,向旅館前台小姐打聽到陳子沖的房間後,便向202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