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cument.write('次日早晨,若不是被那一泡尿給憋醒,我也不知道會昏睡到何時。揉了揉隐痛的太陽穴,準備出門小解,卻又看到李格他們三人圍坐在院子裏的小桌子旁,難道他們每天早上都有什麽集體活動,我心想到。正欲上前打趣,又發現宋菁一臉憔悴,并且帶着一股陰郁,才發現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你們怎麽了?”我一臉不解的看着他們。
“宋菁昨天晚上沒睡好。”陳岚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我說肯定是昨天晚上喝完酒失眠了,酒精容易使大腦處于興奮狀态,不易入眠,但也用這麽大驚小怪吧。
“不,不是睡不着,我聽見了一些怪聲音。”宋菁輕聲說道,這才發現她還有一些惶恐。
“什麽怪聲音?”我頓時尿意全無,又瞥了一眼一旁的李格,他似乎不想補充什麽。
“昨天晚上回來之後,我洗了把臉準備睡覺,剛閉眼大概十幾分鍾,就聽見吱吱的響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十分尖銳,類似于那種用指甲撓床闆發出的聲音。我翻了個身,但那種聲音還沒有消失。”宋菁說道這,我心中一個激靈,但又随即回想起以前不知道在哪看過的科普欄目,說是有一家人一到晚上睡覺,就能聽見那種有鋼條滾落的聲音,最後研究發現,是天花闆熱漲冷縮發出的怪聲。
“可能是床太舊了,又是木質結構,然後因爲熱漲冷縮才會有這種聲音吧。”我打斷宋菁道,我自然是不知道床闆爲什麽會發出這種聲音,這麽說隻是安慰她。
“一開始我也沒在意,後面也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個噩夢驚醒,夢的具體内容我倒不是記得很清楚,但最後一個畫面是我躺在了床底下,我也是這時被吓醒了。之後我就沒敢睡着,而且總感覺床下面有東西,于是就拉開燈,鼓足勇氣去看床下。”
“看到了什麽嗎?”我越聽越覺得頭皮發麻。
“沒有,什麽也沒有。可是後面我再也睡不着了,于是開着燈在床上躺了一晚上。”答案顯然是符合我們的認知的,雖然作爲一個唯物主義者,我一向是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但自從有過那次下張獻忠地宮的經曆後,我也不再否認這世界上的确有很多我們現在無法解釋的現象存在。
“要不這樣,今天晚上我們換屋睡,我們三個睡在你屋裏,要是你再有什麽情況就立馬通知我們三個。”陳岚說道,又轉頭看看我,似乎是在等我同不同意。
我自然是毫無意見,畢竟是個女生,心裏承受能力不如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實在不行我可以去陪她睡啊,當然這句話我是在心裏說的。
“好了,沒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吃個早飯就出發吧。”我安慰道,心想不要因爲這事耽誤了工作,畢竟工作量比較大,再拖可能要在這裏呆上很長一段時間。
我們幾個吃完早飯後,拿起裝備就出門了,由于昨天已經結束了第一區的普探,今天就開始對第二區的普探,宋菁因爲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一直心不在焉,這無疑加大了我們幾個大男人的工作量。
第二區有一半是在一片林子裏,就是那種我們口中的深山老林,地上有雜草,這使得洛陽鏟十分不好打進地下。打着打着我倒是發現了一口井,井壁下沿爬滿了青苔,井口直徑大概在一點七米左右,奇怪的是井口被一個木蓋蓋了起來,旁邊還有一把鎖給鎖上了,看鎖的樣式和鏽迹應該是幾十年前的無疑,木蓋也因爲這麽些年的風吹雨打已經腐朽不堪,随手就能掐下一塊來。我向他們幾個招手,示意我發現了這口井。
“這怎麽有口井?”宋菁自語道,當然她要是問我我也是個屁都不知道。
“這口井比一般的大很多啊。”我指了指井的口徑。
“不,這口井奇怪倒不是奇怪在它的樣式和大小,而是爲什麽這裏會有這麽一口井。”陳岚走到井旁,對我說道。
“有井有什麽好奇怪的,說明這下面有地下水呗。”我随口回答道,突然又好像想到什麽,如果這一帶有地下水,那麽就不太可能有地下建築,我也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爲什麽自己總是反應這麽慢。
“那麽這一片地方就不用在下探點咯?”我感覺工作量又少了一些。
“恩,這是當然,我們可以繼續往前探,早日找到研究所。”陳岚提起洛陽鏟準備轉身離開。
李格似乎沒準備走,他提起洛陽鏟朝那鎖使勁一砸,那把鎖由于已經生鏽加上老化,這一下就被砸開了。
“你這是幹嘛?”我又有些看不懂李格的舉動。
“沒什麽,我就想看看。”李格一笑,又推開井蓋,井很深,光線不足,似乎看不到底,而且散發着一股塵土和發黴的氣息。
“你們過來看。”李格把我們招過來。
距井口上沿大概五十公分左右,有着一排嵌入井壁的鋼筋條,上面沾滿了絮狀的灰塵,似乎是供人下去的鐵梯。
“奇怪,這難道不是打水的井?”雖然井很深,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這裏面已經沒有水了,不知道是幹涸了還是怎樣。
“這下面不會是通往那個研究所的吧。”我做出大膽推測。
陳岚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在沒有了解清楚前,我們還是不要貿然下去,回去我問問這口井到底是幹什麽用的,再做判斷。”
我從背包裏摸出水壺,喝了一口水,對他們說還是繼續打探點,但這片區域暫時還是不要動了。
差不多在下午四點多鍾,我們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回到村裏。陳岚出去打聽有關那口井的事,宋菁抱着一本書在看,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