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自己被綁以後,我開始大聲呼喊,并不斷的晃動着被反綁在椅子上的雙手,剛沒叫幾句,我就聽見一男子對我說道:“别叫了,除了我們,這沒有其他人能聽到你的求救的。”
“你們是誰,綁我幹什麽?”
“我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原因很簡單,你隻需要好好配合說出一個月之前你們在地宮中所發生的一切,我保證你不會受到一絲傷害。”
他剛說完這句話,我腦中就想到了一同前往地宮的你和李國亮,起初我以爲他們是你派來的,但仔細想想知道這件事的就隻有你和李國亮,如果真是你們綁架我逼我說出地宮中的事,事後不論你們如何掩蓋,你們必然是最大的嫌疑人,而且你們也不會爲了這種事而铤而走險,于是,我便試探道:“我知道你們是誰了,你們是胡陽偉和李國亮的人吧,我不會告訴你們在地宮中所發生的一絲一毫,回去告訴胡陽偉和李國亮,我和他們兩沒完!”
對方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我們并不是你所謂的李國亮和胡陽偉的人,而且我們跟他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你隻需要告訴我們那天在地宮中所發生的事,我們自然會放你走。”
“少他媽的蒙我了,你們别以爲我不知道,知道這件事的就我們幾個,你們絕對是那兩個混蛋派來的,我是不會說的。”我繼續試探,并拼命掙紮着身體,猛的一下椅子忽然被我挑翻,接着重重的摔在地上。
“快去把他扶起來。”我聽見另外一個男人小聲說道。
緊接着我人和椅子一起被那人扶起,隻聽他有些惱怒的在我身旁說道:“我再強調一次,我們不是你所說的那兩個人派來的,你給我老實地坐在這。”然後他又用繩子将我的雙腳綁在凳子腿上。
“那你們到底是誰?”我平緩了一下語氣,想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我們是誰并不重要,但你可以将我們理解爲除了你們之外的第三方勢力。”另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沒想到他們嘴挺嚴,但從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可以判斷,綁架我的有兩個人,并且他們背後應該還有一位雇主,要麽這位雇主沒來,要麽這位雇主正在某個地方觀察着我。
“第三方勢力?如果我說出來你可以讓我平平安安離開這?”我又問道。
“你隻要說出來,我們便放你走。”
“你們爲什麽想知道那件事?”我開始旁敲側擊。
“這些都是你不該問的,我就當這是你的最後一個問題,來吧,開始說。”
我很奇怪他們爲什麽沒有對我做出任何威脅,但我怎麽可能那麽容易乖乖就範,于是心裏開始慢慢盤算着如何編造一個謊言去騙過他們。
“你們是想知道從頭開始的整個過程,還是隻想知道地宮中發生的事。”
“你從頭說吧。”
于是我從雕花木枕被偷開始說起,并一直說道我們如何找到地宮,七殺碑倒,張之墓現。冥河鬼澗,白蟒引橋。神道無門,冥錢買路。這些我都如實說了出來,一直到教授突然失常那裏,我開始了我的謊言:“當時教授死死的卡住胡陽偉的脖子不放,我們都上去去松教授的手,沒想到教授的力氣出奇的大,我們費了好些勁才将胡陽偉從教授手中解救出來,教授依然在那掙紮晃動的雙手,我們幾個一不小心全部摔在了地上。就在我摔得七葷八素的時候,教授又冷不丁地咬住了姚鼐的脖子,當時血直接就冒出來了,可能也是被吓着了,胡陽偉一下子情緒非常激動,抄起斧子就朝教授身上砍去,我們都吓傻了。之後姚鼐也從教授的嘴中松了出來,可也就是這麽一砍,教授也斷氣了,這也是我們爲什麽要跟警方撒謊的原因,畢竟教授是被我們殺死的,之後我們沿着原路離開了地宮,并一起商量了這個謊話,由于教授一直未婚,我們覺得應該能夠騙過去。”
“你是說教授被胡陽偉殺了之後,你們便逃出來了?”
“恩,是的。”我心裏揣測着這個謊話應該能夠騙過他們。
“那你一開始被我們綁過來時爲什麽會說我們是胡陽偉和李國亮派來的人,還說你不會說出在地宮中發生的事,你是在騙我們嗎?”另一個男人說道。他說完我才意識到我的這個謊言和我之前的行爲有很大的相悖之處。
“沒,沒有,我沒有騙你們,事實就是這樣,我之所以會将你們誤當成他們派來的人,我以爲他們要将這件事公布于衆。”我有些慌張,說的也越來越牛頭不對馬嘴,頓時特别後悔剛才編了段那樣的瞎話。
“千萬不要把我們當成傻子,這種謊話我還是能識破的,不過你不說也不要緊,我們自然有辦法,去,去給他打一針。”另一個男人說道。
“你們想幹什麽,什麽打一針,放開我。”我吼道。
“我想你應該聽過吐真藥這種東西吧,吐真藥的主要成分是硫噴妥鈉,是一種對大腦和脊髓裏的受體産生作用的巴比妥酸鹽。1922年2月17日,《達拉斯晨報》報道了羅伯特豪斯的發現——新技術可讓人隻說真話。緊接着CIA和蘇聯開始用吐真藥竊取情報,随着這項技術的發展,吐真藥被用于各種場合。不過你放心,我們将要給你注射的副作用非常的小,既然你不肯說真話,我們也隻能采取這種措施了。”
接着我就覺得脖子上被紮了一針,沒想到他們竟然有這種東西,慢慢的我就覺得意識越來越模糊,盡管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這時候我聽見他們對我說了什麽,然後我就不由自主的開始說話。
等我再次清醒時,我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自己的床上,難道這是一個夢?我爸爸媽媽說我回到家非常的累,倒頭就睡,我不敢相信,甚至去調看了小區的監控錄像,令我吃驚的是,我竟然是一步一步走回家的。
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覺得那兩個人不簡單,但是我對他們所作所爲又完全摸不着頭腦,他們說他們是第三方勢力,爲什麽他們是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地宮中發生的事,直到今天,聽到危宇晨說道有人告訴他們有關那個木枕的事,我才覺得這一切能聯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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