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地宮還比較順利,我就不再贅述。走出洞穴時暮色漸濃,我和國亮不敢怠慢,連忙将仍處于昏迷當中的姚鼐送進當地的縣醫院。
經過醫生的診斷,姚鼐隻是因爲血糖低而突發性昏厥,并無大礙,看着病床上吊着葡萄糖的他,我和國亮都松了一口氣,想想自個也該好好休息了,便和國亮出了醫院随便吃了些東西,找了附近的一間旅館住下。
躺在床上,腦海中翻滾着當時地宮中發生的一切,心中也有一種隐痛,除了我們三個,剩下的都離奇失蹤,如果他們全都罹難,我想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自己。都怪當時自己自作聰明的決定,讓他們留在原地待命。想着想着,耳邊突然傳來一震呼噜聲,“我操!”我心中大罵,翻身往國亮身上踹了一腳,見他不再打呼噜,便也漸漸睡去。
第二天清晨,我和國亮扒拉了幾口早飯就來到了醫院,剛走到病房外,發現姚鼐已經醒了并正在打電話,我和國亮在病房外等了等,看到他打完電話才走了進去。
“打電話給爸媽了?”我輕聲問道。
“嗯···給爸媽報了個平安。”姚鼐見到我們并不驚訝,應該已經從護士口中知道了是我們把他送到了醫院。
“我···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龍翔瑞打來的,他說他們幾個已經離開了地宮回到了北京,除···除了危教授,危教授他失蹤了,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沒有告訴我,隻是叫我回到北京後跟警方交代我們是在戶外登山時教授失蹤的,具體怎麽說他已經用短信發給了我。”說罷,姚鼐把手機遞給我。
聽他說完,我心頭又聚起一陣霧霾,本以爲他們全都沒事,卻沒料到教授竟然失蹤了,還叫姚鼐跟警方做假口供,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我接過手機,并沒有去翻看他的信息,而是直接撥通了龍翔瑞的電話。
“喂?還有什麽事嗎?”電話那頭傳來龍翔瑞德聲音。
“喂,我是胡陽偉,你們在地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教授會失蹤,爲什麽你要叫姚鼐跟警方隐瞞這件事?”
電話的那一頭突然沉默了,過了一會龍翔瑞以一種非常生硬的語氣說道:“我們幾個在地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并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對你無益,還有在危教授失蹤這件事上,我們并沒有跟警方提起過你們兩個人,你應該知道這樣你們就少了很多麻煩,你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一樣,就這樣,我挂了。”
“喂?喂?”我大聲喊了幾句,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陣忙音。
“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把手機還給姚鼐,國亮也是十分迷茫的看着我,“算了,先不管那麽多,問問醫生你可不可以出院,能的話就把出院手續辦了,回去再說。
醫生看姚鼐也沒有什麽情況,便準許我們出院,我和國亮立馬就把手續辦了,又跑到火車站買了三張回京的票,準備回去再看看情況。
坐在回京的列車上已然毫無睡意,心中一直糾纏着龍翔瑞說過的話,又羅列了不少中他們可能在地宮中遇到的情況,就這樣慢慢熬過了二十幾個小時的路途。
回到北京後,我和國亮稍微整頓了下,便就着跟姚鼐要來的龍翔瑞家的地址,找了過去。
我不知是懷着怎樣一種心情按下的門鈴,但我隻想知道這一切到底發生了什麽。
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應該是龍翔瑞的爸爸。
“請問你們找誰?”中年男子說道。
“哦,我們是龍翔瑞的朋友,過來跟他說點事,他在嗎?”
“哦,真不巧,他出去了,要不你們進來坐坐?我打電話跟他說叫他馬上回來?”中年男子說道。
“哦,不在啊,不在就算了,我下次打個電話約他出來,謝謝啊,那我們就先走了。”國亮說道。
哎,沒想到竟然不在,不過也比吃閉門羹好,客套之後我和國亮轉身下樓,剛下完一樓,國亮停住了。
“你停這幹嘛呀,還準備守株待兔啊?”我打趣道。
“老子打火機找不到了,我搜搜。”說罷國亮便開始掏口袋,掏了一會終于找到了那隻火機,然後又掏出煙點上。
我倆剛準備走,隐約聽見樓上有門開的聲音,接着又聽到有人在問:“他們走了嗎?”
“應該走了。”這次是剛才那個中年男子的的聲音。
“我操,龍翔瑞根本就沒出去,媽的故意不見我們呢。”我小聲對國亮說道。
“妹的,我上樓找他去。”國亮說完就想往樓上走去,被我拉住了,我不想待會搞得太尴尬,說道:“算了吧,既然他不想見我們,就絕對不會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就像他說的,他沒有跟警方提到我們,我們也别自找麻煩,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就當沒發生過這件事一樣。”說完便和國亮下了樓梯。
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去找過龍翔瑞或者是其他人,大概是我們都想忘記這件事吧,過了幾個星期後,國亮說他老家那邊有點事,要回去一兩個月,我想雖然我這小店不太景氣,但我一個人也不太方便,索性雇個店員算了,我把這招聘廣告往外一貼,坐等幾天都沒人來咨詢我,覺得自己是沒有支使别人的命了,可就當我這麽想的時候,來了一個人。
“這裏是招人嗎?”一二十歲的青年問道。
“對啊,你來應聘的是吧?不過事先我得告訴你,一個月工資就800,能賣掉或者是收來東西,給一定的提成,大概就幹這一兩個月吧。”我說道。
“好。”他回答得十分幹脆。
“叫什麽名字啊?”我問道。
“危宇晨,危是危險的危,宇是宇宙的宇,晨是早晨的晨。”
随後我又考了考他的眼力,沒想到他對古董的認識超出了我的意料,以後我就可以輕松點了。
“你就叫我掌櫃的吧。”我說道,此時的我也不會知道我又将自己帶入個麻煩當中,當然,這是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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