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傍晚,我和國亮正準備打烊時,鋪子裏來了兩位民警和一名中年男子,而那中年男子正是前天賣木枕給我的小饒。
“我是李警官。”兩位民警中稍胖的那位對我說道,并出示了他的警官證。“你看看前天賣那木枕給你的是不是這個人?”李警官指了指那名中年男子。
“沒錯,他的确曾賣了木枕給我。”我回答道。
“嗯,是這樣,那個木枕是這人入室盜竊所得,屬于贓物,鑒于你們并無主觀收贓的情節,我們根據刑事追贓的原則須贖回這個木枕,請你們積極配合。”
“沒問題,肯定積極配合!”我招呼國亮把木枕遞上。
送走警察同志後,國亮長舒一口氣,說:“剛才警察來的時候,吓得我臉都綠了,我還以爲是我們倒賣冥器的事,沒想到是這破事兒,虛驚一場,虛驚一場。”
“瞧你那點出息,要像你哥我一樣,學會淡定,知道嗎你?”
“喲,還蛋定呢,裝的吧?”
“靠!淡定不是裝的,孫子才是裝的!”
“拉倒吧你,我懶得跟你扯皮。老胡,我跟你說件正事兒,最近我也查了不少有關張獻忠的資料,張獻忠除殺人外,更以‘劫掠’出名,劫掠對象由皇室官紳至普通百姓。他從各州郡的富商大賈處掠取的錢财,少則千兩黃金,多則上萬,拿到錢後還殺人滅口。張獻忠身亡之後,他所聚斂的巨額财寶便不知去向,甚至沒人說得清這筆财寶究竟是真有其事,還是一個巨大的謊言。但在這數百年間,圍繞它的猜測和尋找從未停止過。在傳說中,張獻忠将掠來的财寶藏在成都附近某處,以石牛和石鼓作爲暗記。于是‘石牛對石鼓,銀子萬萬五。有認識的破,買盡成都府。’這首歌謠便被認定爲破解大西王張獻忠藏寶之地的‘密咒’在成都流傳了三百多年。而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張獻忠的墓址就在四川馬邊,怎麽樣,我們去幹上一票?”國亮臉上透着一股難言的喜悅與激動。
“你丫的是聽多了王胖子講的盜墓經曆了吧,就我們倆,還想學人盜墓,我看去陪葬還差不多!”
“那我們把胖子也叫上?”
“就你什麽都沒有還夾喇嘛,腦袋讓驢給踢了吧!再說那二十四個字我們根本就不明白,你就冒冒失失去,你說你是活膩味了,還是不想活了,啊?”
“那你說怎麽辦吧!”
“依我看,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嘴上雖說是從長計議,但如果真要動身,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按之前的分析,木枕的原主人早就知道木枕裏的秘密,一旦他們比我們動身更早,那即使我們去了那裏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哎呀呀,老胡啊,你怎麽說話跟個放屁一樣,算了算了,我就當你沒說!”
“那你說,那二十四個字是什麽意思,你要是說出了個所以然,咱明天就動身!”
“根據我的理解‘七殺碑倒,張之墓現’是告訴我們找到了七殺碑就找到了張獻忠的墓,而‘冥河鬼澗,白蟒引橋’是告訴我們找到了白蟒就可以過橋,最後兩句是叫我們帶點紙錢,在墓裏燒給張獻忠他老人家。怎麽樣,理解正确吧!”
“**的開玩笑的吧!”我狠瞪了國胖一眼。這二十四個字雖然我們現在理解不了,但有可能在墓中我們就會明白,不過無論怎麽說,墓中的一切對于我們這些門外漢來說都是兇險異常,所以當務之急是能找到一個散盜陪同我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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