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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仕铠膽顫心驚地看着駕駛座的兩隻東西,小黑變成一隻小貓咪趴坐在墨延腿上,兩眼發光地看着方向盤,邊聽着臨時教練墨延的指導,“哪,這裏是刹車,這邊這個是油門,你們到時不要踩錯邊,不然你爹爹還有你爸爸就死翹翹了,到時就沒人跟你們玩兒了。”
小黑地點着頭,貓說人語,“放心!老爹!”
丘仕铠不死心地插口道,“你确定要讓他開車!?還有什麽叫爹爹和爸爸,我可生不出來這麽奇怪的小東西!”
墨延大掌捋着小黑的貓毛,“現在的人不都叫寵物兒子女兒的嘛,你要随潮流啊!”
丘仕铠白了他一眼,“他倒是挺像是你生的。”
小黑眨巴着彈珠般的貓眼望向丘仕铠,丘仕铠不忍心打擊它,隻希望他玩兩下就别玩了,暗歎,這死黑水,懶到要死,分明就是剝削勞動力,根本就是他自己不想開車嘛!
但丘仕铠的祈禱很快落空,小黑變成成人樣子搶着要開車的時候,丘仕铠一臉猙獰地掐着墨延的脖子,道,“死黑水,我死了下輩子一定不要認識你!”
丘仕铠在副駕駛座精神緊繃繃地盯了半天才放心地讓座去後面休息,小黑雖然開得有點快(作者:沒你快!),但反應快,而且幾次在高速上面要撞到别的車都能用法力讓車險險避開,開着開着也算上手了,丘仕铠一進後廂看到吊床上睡得直打呼噜的墨延就氣不打一處來,伸腳踹了他一下,被踹的人換個姿勢繼續睡,丘仕铠氣得把他拉了下來,睡了上去,墨延半張着眼看了看四周,仰身閉上眼睛繼續睡,沒半分鍾又呼噜呼噜了,丘仕铠也很快睡了。
丘仕铠醒來的時候,車子停在高速路邊的一個小村口,墨延和小黑早不見人影了,車子也沒在行走,也不見了,丘仕铠拿支水下車洗了把臉,看看路标,他們已經快到K市了!
車子停在公路旁邊,來往車輛并不多,幾步遠有一個交叉路口,風沙飛揚得厲害,時不時有幾輛摩托飛馳而過,整個路口就跟起了沙塵暴一樣黃霧迷蒙,丘仕铠舉起胸前的相機咔嚓了幾張,就掩着臉匆匆走開了,墨延的手機落在車上,他倒不擔心墨延,但按他的性格指不定玩出些什麽幺蛾子出來,他覺得他還是去找找比較好。
丘仕铠是在路口的一棵大榕樹下找到的墨延,那厮換了一身白衣,正跟一老大爺下棋呢!一手拿着不知道哪來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着,活像個小老頭,看着對面愁眉苦臉的老大爺,墨延一臉心情很好的樣子,遠遠看到丘仕铠走過來,招小狗似地向他招手!
丘仕铠走過來就賞了他一爆栗,“小黑呢?”
老大爺瞄了丘仕铠一眼,“我下這!”說着,起車。
墨延拿蒲扇尾撓了撓頭,在棋盤上随意那麽一下,回過頭跟丘仕铠說,“他去找吃的了。
”
丘仕铠挑眉,找吃的?那倆娃吃的好像不是那麽容易找吧?
一邊老大爺暗自哀号,棋盤上自己的子被殺剩一隻車,兩個卒,一個士,那個帥杵在那裏好不凄涼,墨延也不急着将他軍,隻一味吃他的子,跟淩遲沒啥兩樣的,可偏偏這老頭倔啊,不肯認輸,深信自己能破他的局,在那裏撓頭苦思。
墨延盤起腿踞在石椅上,說,“老頭,最近村裏有啥好玩奇怪的事不?”
老大爺白了他一眼,卻也不計較,“好玩的事沒,奇怪的事就有。”
墨延一臉興趣盎然地看向他,丘仕铠也坐了下來,老大爺有種給孫子講故事的感覺,清了清嗓子說了起來,“最近咱們村來了個兩個生面孔的,在村裏租了間小平房,平日裏白天都是關門閉戶的,大半夜裏面總是傳出來呼呼的鬼叫聲!”
“您咋知道那麽清楚的?”
“有一天我夜裏有時去給菜地蒙膜防霜凍,就聽到幾聲,好像是那間小平房裏傳來的,那裏又近墳堆,大晚上挺吓人的,我最近都不怎麽敢夜裏去了。”
這時大概幾十米開外聚起了一些人,都往村裏某一個方面走去,老大爺一瞧,“咦,啥熱鬧?”,說完連棋盤也不收拾,就匆匆往村子裏走了。
墨延對丘仕铠扮了個鬼臉,道,“人民群衆的八卦之心哪!”
丘仕铠看着老大爺離去矯健的步伐,點頭稱是,“這大爺可真活潑!”
墨延道,“比我家那個可算文靜的了!”
這時化爲貓樣的小黑正好回來了,墨延翹着二郎腿,對他招了招手,道,“來來,說說看,你找到啥好吃的沒?”
小黑一看墨延問了,吱哩呱啦就說開了,“我遇到個死鬼,新鮮剛死的,死得還挺特别的,不過好像魂魄不齊的樣子,我把她帶了回來。”
墨延摸了摸下巴,問道,“死在哪?死相怎樣?”
丘仕铠仰天,這對話正常麽?!
“她就在村子裏飄來飄去的,死得,呃,比較難看。”
“死得很恐怖嗎?”
小**,“也還好,老子還看淩遲的,五馬分屍的,還有烹屍的……”
“你趕緊把那條魂放出來我們看看,”丘仕铠打斷他,“還有,魂魄不齊是怎麽回事?”
小黑伸出爪子,他的爪子裏突然顯出一小團白白的東西,小黑把它扔在地上,那團東西漸漸變大,現出了一個似隐似現的人形,隻見那鬼一身白分色連衣裙被鮮血染了大半,臉上幾道血淋淋的血痕很是吓人,裸露在外面的雙臂及小腿也是血縫遍布,就像是那種被縫補起來的恐怖娃娃的造型,丘仕铠表情有些震驚,道,“是被人肢解了嗎?死得這麽慘!”
墨延推測道,“這個人死了超不過三個小時,而且應該是活活被肢解的,死前被折磨,才導緻人未死,便有一縷魂就先被吓離體了,人死時七魄先散,然後三魂再離,這個人的陰魂現在還在附近飄蕩,不過她已經沒有意識了。”
隻見那個鬼魂在原地飄來蕩去的,雙眼空洞無神,嘴裏不斷地嚅喏着,卻聽不清是在說什麽,丘仕铠疑惑地轉頭看向小黑,小黑解釋到,“她一直重複叫着‘阿光’。”
一旁的墨延摸了摸下巴,對小**,“收起來,帶我們去你們發現她的地方。”
小黑對着鬼魂随意一擺手,隻見那道魂又“嗖”地一下隐進了小黑的手裏,消失不見。
丘仕铠奇怪地問墨延,“一般人不是看不到的麽?幹嗎要收起來?”
墨延道,“她現在沒了靈智,要是走丢了怎麽辦?”
“也對。”
“就是這裏了。”小黑小白把兩人領到了村裏一處位置比較偏僻的地方,附近有幾間殘破的舊式平房,有幾戶還住着一些老人,有幾戶已經沒人住了,旁邊都是香蕉林,兩人就見此時不遠處的一堆亂墳圍起了警戒線,幾個村民圍在外面看熱鬧,兩個警察在現場維持秩序,他們驅趕着好奇的村民,“不相幹的民衆請主動散開,不要防礙辦案,謝謝合作!”
可是大家都不買帳,都伸長了脖子往裏看,墨延一看剛才一起下棋的老人家也在人群裏面,就走過去,問,“知道是誰死了嗎?”
老人家看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啊,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收走了,不過聽說都分成一塊一塊的,特别血腥!”說完,他還啧啧兩聲,接着道,“現在的人真狠!”
此時一男一女走了過來,那兩個人中的女人穿着一身寶藍色的貼身連衣裙,外面披着一件白大褂,正脫下手上的膠皮手套,兩人認真地讨論着。
“我同事等下弄好手尾,就把死者屍體帶回法醫室,我還有事,我先回局裏了,我争取下午下班前把報告給你。”
“好的,你先回去吧,等會見。”跟女人對話的年輕警官看上去挺帥氣的,還很有風度地幫她拉起警戒線好讓她穿過。
“好的。”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工具箱,女人就要走了,走之前看了一眼人群,便見墨延和丘仕铠兩人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女人驚訝的道,“墨子,丘帥,你們怎麽在這裏?”
墨延走近女人,伸出手道,“好久不見啊,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