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我們必須得回去。”
“你是指回到那個挂滿繭的通道?”
“沒錯。”
老瓷器将自己左腿的褲子挽起,劉成宇盯着那個團愣了愣神,但還是忍住沒有問。
“我會告訴你的,因爲我們是一類人。”
老瓷器說道。
“吼吼!”
就在這時,初靈突然躁動了起來,吼叫着飛撲向兩人。
劉成宇和老瓷器不避不讓,迎面朝着初靈沖過去。
“哐!”
當距離初靈還有最後一級台階的時候,兩人同時踏上了天梯的邊緣,讓初靈撲了個空。
“快,一口氣沖回去!”
電光火石之間初靈根本來不及反應,但是很明顯,它已經被激怒了。
“那些水蛭怎麽辦?”
劉成宇問道,因爲高行凱的疏忽,呢些變異長角的水蛭已經将拱頂上的圓洞堵死了。
“我覺得初靈之所以會追着我們來,就是因爲它一句吸收了那些水蛭。”
跑動中,老瓷器盡量保持自己的聲調穩定。
“吼吼吼!”
初靈在身後緊追不舍,本來并不是太長的天此刻卻好像走了一萬年。
三米
兩米
一米
終于還剩下不到半米的距離。
“啊!”
老瓷器因爲年齡的關系稍稍落後一些,不曾想卻被初靈體内伸出的血色出手纏住了腳腕。
“嘩!”
初靈雖然沒有實體,但是卻可以猶如靈魂一樣輕而易舉的侵入任何有生命的物體内。隻要他想,他可以成爲任何人活着動物。
“小宇!刀!”
老瓷器感覺到一股火辣的灼燒感順着腳腕往上蔓延,自己的每一根血管和筋肉好像要被撐爆了似的,整個身體在這樣劇烈的痛楚中無法移動。他想要用刀将初靈侵入自己身體的部分砍下來。
但是劉成宇在那一刹那并沒有聽清老瓷器說了什麽,而是緊緊地拽住老瓷器的胳膊扶着他一起跳上了天梯盡頭的平台。
但是那初靈的觸手卻仍舊沒有放松,反而像樹杈一樣分出更多,幾乎包裹住了老瓷器的整個右腿。
“小.小宇。。”
老瓷器艱難的開口說道,眼睛盯着劉成宇腰間的槍套。
劉成宇知道老瓷器想要做什麽,但是他實在不能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你要幹什麽!”
老瓷器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從劉成宇的攙扶中掙脫出來,他的下半身已經沒有知覺了。
“鳥籠!”
老瓷器奮力一推,将劉成宇從拱頂中央的孔洞中推下。劉成宇措手不及,重重的跌在了先前的大廳中。
“爲什麽.爲什麽你也有。。”
劉成宇的頭撞在了地面上,意識彌留之際他看見老瓷器被初靈重新拖回了天梯。随後,他也昏了過去。
“劉成宇!劉成宇!”
掉落在一旁的對講機傳來一陣電波的雜音以及高行凱的呼叫。
“你******說話啊!你在哪?”
另一邊,高行凱和小李師傅通過了石門之後并沒有繼續前進。因爲閻王印的關系,他們并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麽,但是老瓷器的慘叫卻真真切切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内。兩人立馬從石門出來,翻過閻王印沖向天梯的另一端,但是已經太晚了。一切都已經結束。
“劉成宇!”
他們知道,劉成宇和老瓷器一定是遭遇了意外,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劉成宇竟然會被老瓷器推落大廳暈了過去。所以它們隻是在天梯的兩端來回徘徊,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迹。
“嗯?”
終于,在高行凱和小李師傅超過一個鍾頭不間斷的呼叫下,劉成宇睜開了眼睛。他覺得身邊的所有都籠罩着一層朦胧的睡意,緊接着記憶猶如流星墜入大海一般把他硬生生的拉回到現實。
“初靈,老瓷器,鳥籠?”
劉成宇猛然一下站了起來,但是卻被一陣劇烈的眩暈和頭痛打敗,做了下來。他依稀記得老瓷器在将他推下去的時候說了鳥籠兩個字,不過他并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麽意思。
“劉成宇?你還活着呢嗎?”
這時候對講機裏再次傳來了高行凱的聲音。
“我在大廳,就是從拱頂中心下來的那個大廳。”
“老瓷器呢?”
“.”
劉成宇沒有再做恢複,而是講對講機關閉了。
果然和老瓷器想的一樣,初靈已經吸收了所有的變異水蛭,整個大廳變得幹幹淨淨,隻剩下初靈身上那種獨特而濃厚的血腥味。
“瓷老爺子呢?”
沒過多久,一個身影順着繩索快速的滑落,是小李師傅。
“他被初靈奪走了,也就是水晶宮裏的第五人。他一直跟着我們很久了。”
“什麽?那你的意思就是老瓷器已經.”
緊接着,高行凱也下來了。他的嘴嘟囔了半天,還是忍住沒有說出那兩個字。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想要就會老瓷器就必須盡快破壞供給初靈能量的地方。”
“我們走!”
高行凱攙扶起劉成宇,小李師傅則把從背包中散落出來的物體收拾好,三人順着密道重新回到了那個掉滿繭的狹窄通道。
“繭.全都沒了?”
第一個出去的小李師傅跟惡霸你不能相信自己眼前發生的景象,原本挂滿繭的走廊,現在卻空無一物。
“水晶宮裏的機關啓動了溫泉的閥門,導緻走廊内氣溫升高,這些繭提前孵化了。由于它過于貪婪,一次性吸收了所有的水蛭,所以他才會需要一個實體外出覓食。因爲如果他還是靈體的話是沒有辦法離開血泉太遠的。”
劉成宇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們還有時間救回老瓷器!”
高行凱看着前方的走廊,心裏突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對,我們走吧!”
劉成宇晃了晃腦袋,提起背包進入了走廊。
他并不覺的自己等人能救回老瓷器,因爲在最後關頭,是他自己放棄了。還說除了類似遺言的‘鳥籠’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