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
秦剛對從水下浮上來的張叔說道。
“下面情況怎麽樣。”
“六翼海龍全死了,但是星儀卻沒有任何蹤迹。先分析照片吧。”
張叔将頭盔摘掉,吧潛水頭盔上的攝像機取了下來,遞給秦剛。
“你有找到什麽嗎?”
“沒有,房子裏什麽都沒有。”
秦剛一邊将攝像機裏的視頻導入電腦,一邊說道。
另一邊,劉成宇好不容易給老瓷器解釋清楚爲什麽現在不能進入地宮。
“你說就是放着這個飛天麒麟印的金太子上寫着藏經洞和藏金洞?”
老瓷器端詳着劉成宇的手腕問道。
“嗯,藏經洞還能理解,但是藏金洞就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了。”
“估計是通假字,金通經吧。”
老瓷器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藏經洞是在莫高窟那邊,距離沙州古城不遠。我們要不去那邊看看?”
高行凱提議道。
“去是必須要去的,但是前提是我們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老瓷器用手扶了扶眼鏡,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疊很整齊的便箋紙。
“這上面寫了我認爲需要用到的工具,你們盡快找齊。什麽時候找齊了,什麽時候就能去。”
“不至于吧,藏經洞早就已經被開發保護起來了,去景點還需要裝備?”
看着幾張密密麻麻的便箋,高行凱有點手抖。無論是誰,都不想再經曆一次地宮中的噩夢了。
“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别人當然是去景點的,但是我們要去景點裏面。”
老瓷器神叨叨的說着。
“景點裏面?”
“沙州自古就是軍事,經濟的樞紐,負責連接着中原腹地和西域的交流。這些東西你們不用擔心,我來的路上已經安排好了。而且沙州古城雖然現在隻剩下遺迹了,不過當時漢代修建的地下工事還保存大半,一來是不對作戰防禦隻用。二來難保不是他們也在尋找和我們一樣的東西。”
老瓷器說道。
“你說三番兩次遇險和化險爲夷都是靠着這個‘蝈蝈籠子’,所以我覺得這才是你們地宮一行的最大收獲。”
老瓷器接着說道。
“好友你看到的那些古裝人,或許是因爲那陣白霧中含有什麽可以制幻的物質,導緻你看到一些不可思議的畫面。”
“但是爲什麽我恰好就能看到幾千年前地宮裏的畫面呢?難道那時候的人已經能夠将自己想要展示的圖像信息放進煙霧中嗎?這個技術好像現在都沒有。”
劉成宇覺得最令自己想不通有兩點,一個是左手腕上的飛天麒麟印,一個就是那陣白霧中所隐含的圖像。
“而且高行凱說我還進入過一種狀态,一下變得非常厲害,但是我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劉成宇想起來在地宮中的經曆說道。
“難道那陣白霧改變了你的體質?鬼子母給你下跪一定不是偶然。”
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氣憤有些壓抑。
“你安排的裝備什麽時候到?”
劉成宇打破了沉寂。
“就在這兩三天。”
“我覺得我們要離開敦煌幾天,等裝備到了在返回來。”
劉成宇接着說道。
“爲什麽?”
“從那張照片開始,整個事件就像一張網。或者說一個遊戲,好像每一步都已經提前有人設計好了一般,接着我們就在外面看到了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但是一晃就不見了。這到底是爲什麽?究竟是誰在這樣操控着一切?”
“如果你這麽懷疑的話,那确實應該再回地宮入口看看。”
老瓷器點燃一根煙。
“嗯?”
劉成宇覺得老瓷器有些過于平靜了,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
“行,我剛好也帶你去看看。高行凱,你比對一下我們從玉山子上拍回來的照片,看看有沒有和哪裏相似。”
“你們怎麽去呢?”
高行凱問出了一個極其現實的問題,他的車已經在沙暴中毀了。
“先租一輛,新車會合裝備一起到的。”
老瓷器起身說道。
劉成宇這時終于知道自己在奇怪老瓷器什麽,那就是這次他有點太熱情了。依照劉成宇對他的認識,老瓷器雖然對瓷器狂熱,但是遠沒有帶着個底部。竟然從北京一聲不響的飛來敦煌,而且又是要去現場又是安排裝備的。這讓劉成宇有了些許懷疑,但是出于對朋友的信任,他并沒有吭聲。而是把這些疑惑都壓在了心底。
“這裏有人來過!******,到底是誰!”
不看則已,一看就下了自己一跳。流沙道附近的沙子呈現出一種不自然的表象。沙漠裏有時風很大,風帶動着沙子會很快淹沒一切痕迹。但今天卻是個例外,沙漠中沒有風,也沒有陽光,是個陰天。
“很專業啊,看着地方不像是你們那樣誤打誤撞的。”
老瓷器蹲下仔細的看了看沙地上的痕迹說道。
“怎麽說?”
“至少有一個車隊,十來号人。你看,這麽大一片面積上都有跑動過的痕迹。而且他們在這裏還呆了一段時間。不過我不認爲這些人是給你倆寄照片的人。”
“嗯,要不然他們不會自己下去的。我越發覺得給我們寄照片的人是把我們當槍使。”
“但是你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隻要讓我知道吧這個印記消除掉的方法,我會立馬退出。”
劉成宇最後說了一句。
“你不會的,在沒有這個印記的時候你就已經決定如此了。現在有這個印記隻是給你多一個堅持下去的理由。”
“我看到了很多根本不該發生的事情。”
“你看到了就說明一句發生了,沒什麽該不該。”
“哈哈。”
劉成宇笑了,老瓷器也笑了。一點陽光透過不是很厚的雲層照下來,照在金色的沙漠上。
“天晴了,要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所以等到裝備就出發吧。”
“沒錯,當然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