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行凱聽到這人在對講機中的談話直接瞪圓了眼睛。
“茲茲!”
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員直接掏出了腰間的電警棍,對着高行凱就是兩下。
“啊!”
高行凱反應不及,被打了個正着。頓時躺在地下抽搐不已,咧着嘴角似乎還想要罵什麽。
“哎!”
劉成宇見狀趕忙遊到岸上來。
“這是哪?”
高行凱迷迷糊糊的醒來。
兩人正在月牙湖景區的派出所裏,原來那出水口的另一頭就在月牙泉的地底。那個身穿制服的人是月牙湖景區負責治安的警務人員。當時景區以及關閉了,他負責最後的巡視,結果就撞上了剛剛從地宮脫身出來的高行凱和劉成宇。
“所以就是這個樣子,真是不好意思。”劉成宇對桌子對面的警察說道。
“唉,感情這種事我們也能理解。但是這種極端的方式是不可取的。下次在這樣我就要拘留你們倆了!”警察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是,我們知道了,一定下不爲例!”
劉成宇連忙做出保證。
“嗯,我以劍聯系救護車了。一會你們就去醫院吧。”
警察說完就關上門離開了,房間裏隻有高行凱和劉成宇兩個人。
“這是怎麽回事?他憑什麽電.”
高行凱正要大喊大叫,卻被劉成宇捂住了嘴。
在高行凱昏迷的時候,劉成宇給警察講了一個極其“悲慘”的故事。故事的男主角很愛一個女孩,苦苦追求了五年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終于,那個女孩在上個月答應了和他在一起。但還沒有半個月,那個女孩就用一句“我們不合适”提出了分手。男主角受不了如此大起大落的打擊,終于精神崩潰,想要用最極端的方式結束。這時他最好的朋友說,出去轉轉散心或許是最好的選擇。男主角本來不想去的,但是卻被他的朋友生拉硬拽的從上海一路開車到敦煌。因爲他朋友說,在大自然中才能最好的放空自己,抛卻憂愁。
他們本來是計劃一路西行,穿過敦煌後從星星峽進入新疆的。但是男主角卻執意要來看一看月牙泉這個久負盛名的景觀。男主角走進景區,發現打扮的遊客都是入對出雙,不由得心生難過。想要到人少地偏的方向靜一靜。不料卻遇上了沙暴,車子也在沙暴中報廢了。
男主角頓時覺得活着沒有任何希望,連老天爺都如此對他這個“可憐人”,所以沙暴一停,兩人就往景區的方向返回。等再次看到月牙泉後,男主角終于忍不住心中的負面情緒,在崩潰中投泉自盡。
他的朋友趕忙也跳了進去,想要拉他上岸。在水中,朋友不斷勸說着男主角,給他描述着生活的美好。終于,男主角想通了。他想繼續活下去,忘了曾經的傷感。重新開始。
“後面的故事,你也就知道了!唉。”
劉成宇說完還很入戲的歎了口氣,拍了拍高行凱的肩膀。
“所以這個男主角就是我了?”
“舍你其誰?”
劉成宇反問道。
“劉成宇,如果我現在能從這該死的椅子上起來,我一定會不遺餘力的******!”
高行凱一反常态的淡淡的說道。
“哈哈,行了吧!我都給你虛構出來一個前女友了!”
劉成宇笑的很開心。
“哈哈!”
高行凱也笑了,笑的很輕松。
“我們出來了。”
“我們還活着。”
“這就是活着的感覺嗎?”
劉成宇在心裏自問道。
回想起這幾日在地宮中經曆的一切,就好像昨日黃花一般。虛幻中有事那麽的真實,好像一刹那間的夢。或許劉成宇給警察說的那個故事并不是假的,在另一個時間和空間中。或許也有兩個人,一個叫高行凱,一個叫劉成宇。正經曆完剛剛劉成宇編出來的謊話。這個世界總是有太多的幻光,但是沒有什麽幻光能夠比得上未知的魅力。
因爲,未知的,才是最豐富的。
“啪!”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劉成宇看到了自己左手腕上的飛天麒麟印,本來帶笑的表情出現了一絲僵硬。
高行凱沒有說什麽,隻是将另一隻手重重的蓋了上去。就在他的手正要蓋住飛天麒麟印時,劉成宇将手腕向下一翻,使得高行凱的手改在了他的手背上。劉成宇的臉上又重新浮現了笑意。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現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是虎口脫險的寬心。
至于這些留下的謎題,那是明後天的事了。
“救護車來了!”
窗外響起一陣警報。劉成宇将高行凱扶起來,和他一起緩緩走進了救護車内。
醫院中。
“你二人的健康并無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隻是身體有些虛弱,先打幾針葡糖糖補充一下。然後靜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一個穿着白大褂,帶着金邊眼鏡的年輕大夫說道。
“你在想什麽?”
在大夫關上病房門的瞬間,高行凱問道。
劉成宇并沒有回答,隻是呆呆的盯着天花闆發呆。
“喂!”
“當啷”
高行凱測過身子對劉成宇叫着,但是虛脫的身體是的他的動作幅度很大。一不小心,碰掉了床頭櫃上的背包,背包裏面裝着的“蝈蝈籠子”滾了出來,停在離們不遠的地方。
“怎麽回事?”
問詢趕來的醫生推門問道,正式剛才那個文質彬彬的青年大夫。
“盡量不要動,等體力恢複了之後就好了。現在你們都太虛弱!”
大夫将地上的“蝈蝈籠子”撿起來,重新放進床頭的背包内說道。
“額.。謝謝!”
高行凱有些尴尬的說道。
“沒事,有什麽需要随時叫我!”
大夫溫和的一笑,輕輕帶****出去了。
“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高行凱感歎。
“我們得走了!”
劉成宇在大夫出門後一下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針頭,做起來說道。
“你幹嘛啊!好不容易安全了!”
高行凱對劉成宇的舉動很是不解,他覺得劉成宇還沒有從那個緊張的環境中恢複過來。
“他出門就掏了手機!而且他的笑很假!”
劉成宇一邊将病号服換掉一邊說道。
“手機?什麽假笑,你什麽意思?”
“沒時間解釋了,快換衣服!”
劉成宇催促道。
在看道裝着血玉雙魚的“蝈蝈籠子”滾出來後,劉成宇想起來了那張将自己和高行凱引來此地的詭異照片。
他不覺得有人會用這樣子的方式幫助自己。如果是朋友,爲何不直接明說?如果是敵人,那他們如此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再沒有弄清這一切之前,劉成宇覺得自己和高行凱就是在刀尖上跳舞。他們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在一個遠離人群視線的地方慢慢消化掉這一切。
因爲人心遠比鬼蜮魔佛和六翼海龍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