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完我們就看見兩位身穿制服的法院工作人員走了進來,說:“請問哪一位是古費清教授?”
古教授也是吃了一驚,我和楊國修扶着古教授走上去,古教授說:“我就是古費清。”
“您好,我們是洛陽市人民法院的,我們收到了對您的刑事訴訟,這是通知書,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跟我們走一趟。”說着就将一張應訴通知書在我們的面前顯示了一下,接着就拿出手铐将古教授铐了起來。
楊國修忙道:“古教授犯了什麽罪?是什麽人起訴古教授的?”
那人回道:“應訴通知書上說的很清楚,有人起訴古教授收留盜墓賊并勾結盜墓團夥共同竊取國寶,這已經構成了一起刑事案件,起訴古教授的人是新疆的一所考古研究所,我們能說的就隻有這些了,開庭那天你們可以請律師來辯護。”
我和楊國修聽了頓時一驚,那人說完就要帶着古教授離開,這時忽然一個人在後面喊道:“請等一下!”
我和楊國修回頭一看,驚訝的發現竟然是那位老太太,她緩緩地走到古教授的面前,對着古教授說:
“老古,我相信你的爲人,你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你放心吧,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的。”
古教授聽了欣慰的點了點頭,說:“謝謝你還是這麽的信任我,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古費清做過的事都問心無愧,更從沒有後悔過,我相信老天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說完就跟着法院的人走了,古教授走了以後我和楊國修第一時間通知了古局長,古局長立即開始爲聯絡各種關系積極奔走,我們考古所的人也都急于搜集各種對古教授有力的資料和證據。我還給新疆的小胖他們打了幾次電話,令我意外的是電話打過去根本找不到人,他們三個一個也聯系不到,無奈之下我隻好放棄了。
古局長還把陪我們一起去參加新疆考古活動的兩位警察也找了過來爲古教授做證人,還找了一位洛陽非常資深的律師,正在我們積極準備法院開庭的時候,我們接到了一個電話,竟然是那位老太太親自打過來的,她說她爲古教授請了一位全國知名的一流律師,叫我們放心,這次我們的信心又增加了。
很快開庭的那天就到了,由于是公開審理因而到場的人非常的多,坐在對面的好多都是會議當天對古教授進行指責的人,坐在我們這邊的大都是跟古教授和古局長有關系的人。随着人員的不斷增多,我忽然看見那位老太太和李博士一起走了進來,老太太身邊還帶着一人,他們徑直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古局長和我們立即站了起來迎了上去,李博士連忙和我們打招呼,老太太把身後的那個人介紹給我們,原來他就是老太太所說的那位全國知名律師,我們都積極與之握手并表達了托付之意。
那人微微一笑,說:“你們的案子我已經研究過了,整個案子的關鍵就在蘇小七的身上,隻要你們能盡可能多的整理他的資料,并能證明古教授是清白的那我們就能打赢這場官司,你們放心吧,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的。”
古局長又是一陣感激之詞,各位都入席,開庭的時間也到了,很快我們就看見古教授被帶了出來,站在了被告的席位。就在這時我們也終于看見了原告的廬山真面目,但我們看了一眼就都傻了,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原告竟然是三個人,一個人走在最前面,其他兩個人跟在後面,最前面的那個正是和我們一起去古塞人國考古探險的小胖,後面的兩個人分别是“大個”和志偉。
他們向我們這邊掃了一眼,目光并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好像我們這些認識他的人都根本不存在一樣。我頓時明白了,難怪在回來的路上他們沒有和我們一路同行,在後來我爲古教授搜集證據的時候打電話他們也不接,原來一切的原因都在于他們已經站在了我們的敵對面了,想到這裏我頓時感到一陣心寒,原來人世間的有些情感和信任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的。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之間就必然會有一場“戰争”,在這場“戰争”中我們勢同水火,我們勢不兩立,因爲我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古教授,我有我自己要守護和保護的人,我就會拼盡全力去做,這就是我的信念。也許他們也都有自己的信念,我們都是爲了信念而活的人,更是爲信念而戰的人,但這一次我不會再做任何的妥協和忍讓,因爲我已不再是那個膽怯懦弱的肖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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