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國修的看法我深表同意,不過我們隻能沿着河流的岸邊走了,由于這裏是伊犁河的盡頭,所以我們就隻能沿着暗河河岸逆流而上了。
我和楊國修相互攙扶着一路向前一步一步的走去,經過的地方全都是荒草叢生的景象,河岸上到處是細碎的石子,地勢平攤開拓,随着河流一直向前延伸開去。
我和楊國修一路走過來盡是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魚在河裏遊來遊去,在經過一段布滿石子的雜草叢時,我們忽然看見一直長着四隻腳的類似蛇的小動物,大約有二十厘米長,身體細長,通體灰褐色,四肢細足柔軟的趴在一塊石頭上,看見有人過來就迅速的沖進了水裏。
我吓了一跳,本以爲是一種蛇,沒想到卻鑽進水裏不出來了,我們稍作鎮定,就趕緊離開了。繼續往前走大約又走了将近兩個小時左右,就忽然看見前面的石壁斜坡上出現了一個洞口。
我和楊國修頓時一喜,難道這裏能通向外面?我們趕忙走上去,順着斜坡就爬進了石洞裏面,我們一進山洞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陣風迎面吹來。
沒錯了,這裏有風吹進來就表明是與外面的空氣流通的,我和楊國修加快了腳步。我們越往前走就越明亮起來,地上仍舊有很多的石子,走起路來時常會覺得擱腳,我們兩個相互攙扶着一路走了下去。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終于看見面前出現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出口,出口的部位堆滿了松軟的沙土,我們輕輕地剝開,出口頓時變大了很多,我們慢慢的從裏面爬了出來,一道強烈的陽光照在我們的頭頂,我頓時覺得一陣眩暈,我随即閉上了眼睛,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見楊國修正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我們剛才出來的洞口叩頭,我頓時就想笑,這楊國修是不是高興傻了,竟然對着洞口跪拜起來了。我剛想嘲笑他幾句,卻忽然聽見一陣女人發出的“咯咯咯”笑聲,那種聲音裏又細又尖,聽了頓時令人産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周圍立時陷入了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當中。
我心中頓時一驚,我沿着那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就看見兩隻似蛇非蛇,卻長着四隻腳的小動物出現在洞口邊緣,它們全身隻有二十厘米長,正是我們出來的路上遇見到的那種動物。此時它們正挺着頭,眯着眼睛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瞬間又發出了一陣“咯咯”的笑聲,我不由得渾身發冷,一陣涼意從背後湧上了頭頂。
那兩隻小蛇怪看見我在看着它們,忽然轉身就往裏面蹿去,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正納悶時忽然看見楊國修眼睛直鈎鈎的看着前方,猛然站起來就往洞裏鑽去,我一時大驚,知道楊國修不妙了就趕緊追了上去。
我沒敢多想也随即就鑽進了洞裏,我進去後就看見楊國修正悶頭往裏面搖搖晃晃地走着,我沖上去就一把攔下他,大聲喊道:“楊國修,你這是怎麽了?你趕緊醒醒!”
沒想到他忽然擡起頭望着我,他的瞳孔裏一片暗淡,根本就不是一個活人的樣子。我頓時吓壞了,抓着他的雙肩就開始使勁的搖他,不料他忽然用雙手掐住我的脖子,然後用盡全力來掐我,他的目光中忽然充滿了怨毒和恨意,仿佛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這麽大力氣,掐得我不停地往後退,忽然我踩到了地上的一顆小石子,頓時腳下一滑就帶着楊國修一起摔倒在地上,他的手并沒有改變姿勢,反而更加用力地掐我的脖子。
我被他掐得一口氣都喘不上來,眼珠子直翻白,我實在受不了了,雙拳不停地打他的胳膊,可是我的力氣實在是太小了,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我想大聲的叫他讓他醒過來,卻早已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窒息了,想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去掙脫楊國修的雙手,手腳都在做最後的掙紮,我的右手忽然抓住了一顆拳頭大的石塊,我想都沒想就朝着楊國修的腦袋上砸去,由于那是奮力一擊,楊國修終于慢慢地癱軟下來,趴在了我的身上。
我一把把他推開,開始貪婪地喘息起來,經過足有五分鍾的時間我才慢慢地緩過來,再看看楊國修,他已經昏迷過去不省人事了。我又向石洞裏面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石洞此刻仿佛就成了一個無比恐怖的深淵,我不敢多做停留,背起楊國修就朝着洞外走去。
我們再次來到了洞外,我生怕再有什麽危險就立即背着楊國修往沙漠中走去。背着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隻覺得渾身無力,口渴無比,再加上頭頂上的太陽毒得厲害,我帶着楊國修大約走了三四個小時就感覺天地昏暗,視覺也開始模糊起來。終于,我的腳下一軟,我們兩個都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知覺。
在意識模糊中我感覺到嘴邊被灌入了一口甘甜無比的水,我頓時恢複了一些知覺,我想努力的睜開雙眼,但是由于眼皮太沉實在睜不開。接着水源開始不斷地送進喉嚨裏,我頓時精神起來,麻木的身體開始有了一些力氣,但還是很疲憊,後來我被人背着走進了一個帳篷中,接着我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見了古教授和秦麗影。
古教授看見我不聽地叫我的名字,我動了動嘴唇竟然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很快我又昏睡過去。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我終于睜開了雙眼醒了過來,我看見楊國修比我醒的還早,正在我的旁邊吃東西,看見我醒了還高興地叫我過去吃東西。
大家都高興地把我扶起來,還有秦麗影,她竟然也朝着我笑了,我會心的向大家一笑,就走了過去,看楊國修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就沒敢跟他提在山洞裏發生的事,也許不提才是最好的吧,畢竟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
後來我知道是兩位公安同志發現我們的,後來一路把我們背了過來,我們能遇到他們實在是太幸運了,否則我們就真的要給大沙漠殉葬了。很快我們真的就收拾東西踏上了回去的路程,很奇怪,新疆的那幾位考古人員竟然沒有和我們在一起,我問别人,他們說和他們走散了,我也就沒多問。
幾天後我們到達了沙漠的邊緣,稍作休整,我們就乘車回去了,又是幾天的折騰,我們終于回到了熟悉親切的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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