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梨花


秦雨的臉上一陣紫一陣白,一陣黑又一陣灰,像是打翻了染料瓶,臉色煞是難看。他立在原地,剛才的滿腔得意之情,頓時消解了一半,待要發作時,又有些憐香惜玉之情,似乎割舍不斷。

站在秦雨身後的趙隐玉,信步走上前調侃道,“嘿嘿……仁兄,連個臭娘們都擺不平,以後還怎麽混啊!過去給她點顔色看看,别讓人以爲咱們兄弟都是好惹的!”

秦雨在趙隐玉的極力撺掇下,面上有些挂不住,他急忙搶步上前,一招‘蛟龍出海’,直取對方的前胸。張玉娘懷抱着琵琶,身形略偏,當即滑開,隻見她輕展右臂,衣袖在秦雨的面前拂過,有一股無形的勁力撲向秦雨的面門。

秦雨心裏暗暗叫道:“不好!”,急忙撤步,身子向後一仰,閃身躲過。

秦雨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後退了兩步,站穩了身形,輕抖衣袖變換招式,雙手往空中一揚,掀起兩股勁風,向張玉娘劈面襲來。

張玉娘急忙身形朝左轉,施展輕功,從秦雨的身邊輕盈地掠過。秦雨見張玉娘身手不凡,絕不像是一個凡間的柔弱女子,心裏不禁暗自驚歎,脫口叫道:“好功夫!”

話音未落張玉娘已經躍到秦雨的身後,一招‘’着實迅猛異常。讓衆人頗感意外的是,這一招‘梨花春雨’竟是九幽派的絕學。秦雨急忙收回招式,移形換步,以守爲攻。他雙袖上下揮舞,在遮擋之中,突然翻手一掌直取張玉娘身上的死穴。張玉娘見這一招異常兇險,足尖輕輕一點,當即閃身躲開。她的身形在空中飛舞,好似一支離弦之箭,遊走在青雲之間。

秦雨急忙踏步進招,不待她雙足落地,提升内力,運氣行風,啪、啪、啪、連出三掌。張玉娘在空中扭轉身體,玉腳斜出,用綿綿内力化解了掌風的剛猛之勢。這幾招變幻的快速異常,讓周圍的人看得眼花缭亂。他們一個個張目結舌,隻見人影上下飛舞,真是快如閃電!

兩人纏鬥在一起,出手進招,揮灑自如,如同行雲流水。張玉娘閃躲的十分輕靈,秦雨一時也奈何不得。張玉娘上下趨避,還似乎遊刃有餘,隻見裙衣飄蕩,化作了一朵紫雲,将她晃動的身影籠罩。看得衆人目眩神迷,帽子抛到空中,忍不住拍手叫好。

兩人同時縱身躍起,在空中你來我往,拳腳相加,打得忘情得意。兩人又同時雙腳落地,在酒樓内騰挪跳躍,身手甚是敏捷。張玉娘随風飄揚飛舞,在她轉身的同時,玉指撥動琵琶弦,試弦兩聲,淩空送來飄渺的琴聲。琴聲讓人心魂俱醉,像是縷縷微風拂過樹梢,悄悄的,遺落滿地的清香。讓飄散于風中的銷魂意緒,紛紛揚揚,一起攜影散入九霄。

秦雨心中暗暗想:這個小丫頭的武功不弱,我一時難以取勝,這該如何是好?

秦雨眼神一轉,心中念頭一閃,“哦,對了,用師傅教我的天雷十八式勝她!管她什麽輕功,隻管胡亂地打過去,看她怎麽招架得住!”

秦雨站穩身形,變換招式,将體内的真氣貫注于雙掌,一股白煙瞬間從九竅裏湧出,更有強勁的内力從掌内飄出,如層層水波向周圍擴散開去。秦雨雙掌齊發,迅如風雷,掌風所至,吹枯拉朽。這招‘驚雷蔽天’,功力十足,裹挾着淩厲的掌風,徑直撲向對面的張玉娘。

張玉娘耳中聽見呼呼的風響,心頭微微一驚,急忙變招救急。隻見她揮袖斜出,身形似在風中飄渺,紫色的衣裙被掌風震得飄了起來,匆匆從掌風的邊緣閃身躲過。身後的酒桌被淩厲的掌風擊得粉碎,桌邊的酒客心神慌張紛紛滑倒。牆上挂着的美女畫軸,在風中抖落,上面的畫紙被掌風撕扯成碎片,就在酒樓内紛紛揚揚,畫上倩麗的姿容飄散于風中,變得難以尋找。窗棂被飛來的掌風震開,呼呼地在風中飄搖。

秦雨的掌法聯珠貫玉,不給張玉娘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左掌向上甩起,這股掌風更加淩厲,似乎想要直沖雲霄。樓頂的琉璃瓦被震得粉碎,碎瓦片伴着縷縷塵煙,從樓頂上簌簌地傾瀉下來,……

楚青雲見秦雨騰挪跳躍皆有法度,一拳一腳盡顯名家風範,顯然武功不弱。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天雷十八式’本是華山派的絕技,這個纨绔子弟怎麽會有緣煉成。更讓他感到疑惑的是,張玉娘明明就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可偏偏用的是九幽派的邪門武功。

正是:這世間正邪,原本難以預料,是非功過,誰能躲開名利,自得逍遙。冷眼旁觀人間事,癡癡傻傻,瘋瘋癫癫,昏昏噩噩,奸惡之人得意狂笑時,總把,人間黑白都颠倒。

在紛紛的煙塵之中,躲在秦雨身後的江湖人士,猶如兇神惡煞,他們嘴角上挂着猙獰的微笑。趙隐玉和陸青柳兩人勾肩搭背,一人揮灑羽扇,送來幾聲浪蕩、輕浮的狂笑;一人提着鳥籠子,探首縮頸,嘴角抽動幾下,用尖酸的腔調,大聲叫好。笑聲在酒樓内回蕩,撞到廊柱之間,紛紛墜落下來,鑽進衆人的耳鼓。這奸邪的笑聲,讓衆人全身冒出許多雞皮疙瘩,心裏七上八下,感覺陰森森的,好像直發毛。趙隐玉将鳥籠交到左手,順勢伸出右手向後一招,大聲喊道:“給我砸!砸啊!把這裏所有的東西統統給我砸爛了!哼!居然不給大爺我面子,你們以後就……就别想再……再混了!”

鳥籠内的綠毛鹦鹉,扇了扇翅膀,挺起胸脯,抖一抖身上的羽毛,也用一般的腔調喊道:“砸啊,砸啊,把這裏都砸爛!還有,别忘了把美人給……給我搶回去,嘿嘿……嘿嘿……伴我共醉,然後,再……再與我夜裏一起快活逍遙!”

趙隐玉瞪着眼睛,對着籠内的鹦鹉大聲申斥道:“你不想活了吧!居然敢搶我的台詞!再……再要多言多語,我……我就送你去燒烤!”

綠毛鹦鹉急忙收起翅膀,轉過身子去,用羞答答的聲音答道:“人家不是故意的嘛!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趙隐玉提着籠子得意地說道:“知道就好!記住,下……下回決不輕饒!”

家丁們聽到主子的吩咐,吆喝一聲,蜂擁而上,掄起手中的棍棒,隻顧劈頭蓋臉地打過去。棍棒上下揮舞,驚散了酒樓裏的顧客,酒桌上的杯盤碟盞碎落一地。大家都慌作一團,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紛紛奪路而逃。酒壇被拎起來,猛地貫在地上,頓時酒液迸流,濺起許多淩亂紛飛的碎片。‘砰’的一聲酒桌塌下去,椅子無端地飛起來,緊貼着腦門掠過去,真是叫人心驚膽顫!楚青雲急忙拉起高景玉,閃身躲到酒樓的一角。

秦雨每一招都兇狠異常,兩人拆鬥數招,張玉娘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賣個破綻,懷抱着琵琶從窗口飛躍而出。薄薄的紫衣緊貼在她的身上,身形在空中不停旋轉,随着空中吹過的清風,一起飄舞飛揚。張玉娘在行人的頭頂上飛過,蓦然間,翻了個身,一雙玉足穩穩地落在青石路面上。

秦雨見狀惱羞成怒,縱身飛起,施展輕功追了過去。身後的幾位打手互相使了個眼神,腳尖點地,飄忽着身形,嗖、嗖、嗖,從窗口一掠而過。幾個身影先後從酒樓上紛紛落下,大街上的行人見狀,急忙抱着頭迅速跑開。

人群裏有人捂着嘴巴,用尖利的嗓音嚷道:“啊呀!不好了!殺人了!媽呀!可千萬别上去圍觀呢!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打起架來都是不要命的!還是快點回家吧,會……會出人命的!”

幾個店夥計聽見外面喧嘩的聲音,紛紛從店鋪後面探出頭來,大聲嚷道:“好啊!終于可以出來透透氣了!嘿嘿,來啊,快過來啊,看看熱鬧!消乏解困,還能少聽幾句老闆的唠叨!”

幾個店夥計推推搡搡地擠出店門,因爲看的不甚分明,身子互相疊在一起,遮住了大街上的景緻。跟在後面的店老闆五短身材,年紀大概四十上下的樣子。他長着一張扁圓臉,唇邊留着兩撇的濃密的八字胡,帶着絲綢帽子,向外邊翹着兩條外八字的腿。他急得又蹦又跳,跺着腳喊道:“喂!喂!都給我回來!貨物還沒搬完呢!小心我扣你們的工錢!”

站在頂端的那個店夥計興奮地喊道:“大家快看!那個紫衣少女長的好漂亮啊!”

幾名店夥計對老闆的叫喊充耳不聞,一起将目光移過去,臉上顯露出欣喜的表情。

“哦,果然是豔麗無雙!要能是嫁給我就好了!”,一位店夥計驚歎道。

“做夢去吧!人家能嫁給你嗎?也不撒泡尿照照!那句話叫什麽來着……讓我想一想啊,哦,對了,想起來了!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另一個夥計揶揄道。

“你才是癞蛤蟆呢!看我不揍你!”,這位鐵青着臉,生氣地嚷道。

“喂!也讓我上去看看啊!你們這幫沒良心的!有這樣的好事,可千萬别把我拉下啊!”,店老闆叉着腰,翹起腳,沖着上面大聲喊叫。

店老闆見他們毫無反應,于是伸出腳用力踢過去。幾個人疊起的羅漢開始搖晃,左扭右歪,身形有些搖搖欲墜。上面那個身靈手巧的店夥計急忙喊道:“别踢了,馬上拉你上來就是了!”

店老闆滿意地點點頭:“也就是你有點見識,回頭我賞你五文錢!你可千萬别跟老闆娘說啊!我好不容易才攢點私房錢!我……我容易嗎?”

幾個店夥計七手八腳地将老闆提了上來,讓他坐在頭頂上,袖起手憑高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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