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回”:一、天道,二、阿修羅道,三、人道,四、畜生道,五、餓鬼道,六、地獄道。古書曰:此中山三刀,爲三善道,因其作業較優良故;下三道爲惡道,因其作業較慘重故。
張琦擡頭看了看,東山二路,213号,XX事務所。嗯,是XX,就是XX。張琦很奇怪居然會有人起這麽奇葩的名字,看着門外面牆上的“牛皮癬”似的廣告詞:“尋人探路,找貓覓狗,遊戲代練,照顧病殘,打聽消息。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就是這裏,你的希望之處!XX事務所竭誠爲您服務!!!聯系電話XXXXXXXXXXX聯系人沈先生”。而且還是在醫院旁邊的廉價商鋪街,門還是半掩着的。
好吧,張琦心想,如果告訴家裏人,肯定會被打死,找警察叔叔,最後也差不多是不了了之。而且,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張琦敲了敲門,門裏傳來很低沉的一聲“請進”。張琦推門進去。不大的屋子,收拾的很幹淨,嗯,其實也沒多少東西。一個飲水機,一個連座沙發,一個辦公桌,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人低着頭好像一副很專注的看東西的樣子。
有這麽對待顧客的麽,張琦心想。但是,隻是想歸想。
“坐!”電腦後面的那人站立起來。二十歲左右的年紀,180加加的個子,不胖,挺拔,一張還算帥氣的臉就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副睡不醒的樣子。
那人招呼着張琦坐下,去飲水機接了杯水遞到張琪面前,“喝吧,好長時間沒安安穩穩坐下休息了吧”。是啊,自己已經将近24沒睡了。
“那個,你是沈先生麽。我委托一件事情。”張琦心裏稍微安了下,說罷把口袋裏的照片遞了過去。
那人接過照片,“嗯,我是沈臣風”,然後整個人以一個很舒服但是很不雅的姿勢軟在電腦椅中,微微一低頭,略長的頭發散下來,讓張琦看不清他的面容。
“說說吧,這女孩,丢了麽?具體說說”
張琦一驚,居然知道自己的目的,喝了口水,緩緩說道,“嗯,她叫李萌,是我同學,三天前,我們晚上在外面逛街,然後發生了點不愉快,然後她就跑開了。我以爲就是女孩子平常的小脾氣,可是,我等到第二天的晚上還是沒她消息,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等昨天在班裏還是沒見到她,我就有點擔心,然後問她的好朋友,她說她沒回家,以爲和我在一起。這時候,我才發現出事了,但是我又不敢跟家裏人說,然後就自己找。可是,電話一直出于無人接聽的狀态,她,她不會出事了吧。”
“肯定出事了,一個富家子弟,一個富家閨女,半夜出沒于酒吧之類的地方。出事了,又不敢跟常年不關心自己的父母說。是麽?不要遮遮掩掩,把話都說明白了。不然,找不到人的哦。”沈臣風還是那個動作,玩弄着手裏的照片。
“你,你怎麽知道的”張琦不覺手心覓出了汗。
“你這一身阿迪,衣服加褲子是2500左右,你的NB的鞋,行價是1600塊大洋,還是限量版,裏面的襯衫至少1500。照片上的姑娘穿的衣服不比你差,戴的項鏈可是D市僅有的幾款,加起來都快夠一個普通家庭半年的收入了。你雙眼布滿血絲,明顯是經常熬夜弄出來的,身上散發着各種古龍水和香水的味道,還有種酒的味道。不用驚訝,你要是把福爾摩斯都看了遍,你也能知道。”沈臣風坐直了,似笑非笑的,一副很傻很二的表情看着張琦。
張琦有點不知所措,沒有說話。
沈臣風微微一笑,“行了,留下你的電話号碼,24小時都能找到你的那種,嗯,還有你的名字。”
“好好,嗯,什麽時候能找到人?”說着,遞上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很快,行了,你回去睡一覺吧,别讓你的小女朋友回來再心疼你”沈臣風站起來一副“請”的樣子。張琦識相的走到門口,回頭說,“希望你能快點找回人來。”說罷,離開了。
沈臣風,慢慢走回電腦前面,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笑了笑。
每個醫院周圍都有一個警察局,或者學校。人們說,這是爲了用警察的煞氣或者年輕人的陽氣震住醫院的陰氣。醫院嘛,每天都有死去的人,或這或那的各種原因。醫院也是各種恐怖故事,恐怖電影,恐怖小說的很好的材料來源地。每個醫院都有那麽點傳說。比如,某某科室半夜聽見有人哭,比如,某某手術室半夜聽見手術器械亂動的聲音,但是沒人會計較這些事。
沈臣風,叼着個棒棒糖,蹲在醫院旁邊那個賣冰棍的大爺旁邊。剛開始,大爺會趕他,原因是,你不買東西還蹲在這礙我做生意。沈臣風不走,原因是,這裏光線好。久了,大爺也不會怎麽樣,本來就沒多少人來買,走過這的都是些匆匆忙忙的人。
“大爺,有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啊。”
“有什麽不對?”大爺不知道他問什麽。
“人啊”“沒什麽不對啊,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大爺低頭看去,找不到了那煩人的小夥,在四下一看也看不到人。
“這小子,放我年輕的時候,絕對是一個很出名的神棍。”
“火樹銀花”好土的名字,但是裏面的人都是群不土的人。這是D市的一個比較偏的地區,但是這酒吧卻是D市,甚至周邊的三個市最豪華的酒吧。去裏面的人,不僅僅是一些白天被壓力逼迫的生不如死的人,還有一些高官子弟。白天是人,晚上**,嗯,差不多就是他們的寫照。
沈臣風很随便的坐在那,好像酒吧的侍從也是很有眼色的人,知道這哥們不是有錢的主,也不上去招待,沈臣風也正好撈着個清淨。
“亂七八糟的人啊,唉,這人一杯子趕我一星期的飯錢了,唉,這小姑娘,啧啧,前凸後翹的,唉,這**,手一直放那妞的屁股上”沈臣風毫不做作的亂看。
終于,有個化着濃妝,穿着很暴露的衣服,但是眼角的皺紋已經無疑的表示,我很老!她坐在沈臣風旁邊,用她自己嬌嫩的聲音說着,“呦,小哥,幹嘛呢。”
沈臣風最這種人一向不來勁,便對着那女人的肩膀處,說着,“诶,你看,怎麽一直有個女人站你後面啊,嘿,還挺漂亮。”
那女人一驚,忙回頭一看,哪有什麽女人,一群人肆意這搖擺着自己的軀體,發洩着。
“你,你胡說什麽”
“就是有啊,你看,她穿着跟你差不多的衣服,大波浪......”沈臣風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看着她。
“你,神經病”女人慌忙的看了下周圍,匆忙走開了。
“哼,神經病和精神病是有區别的。”沈臣風輕笑。不過,他的确看到一女人,不過不是在那女人背後,是在一個很暗的角落蹲着。那女人就呆呆的蹲在那,呆呆的看着舞池,沒人看她。沈臣風繞過那群快要把自己跳的散架的人們,叼着棒棒糖,走向那沒人理會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