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陳佩昕餐廳吃午飯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頭疼,繼而好像能聽到莫名其妙的聲音,但是看周圍人,都在安靜的吃飯,就沒有多想,可能是自己幻聽了吧。
到了下午上班的時候,那種感覺又來了,她坐在辦公室,正好王雨城進來送資料,她突然聽到那人好像說:“今晚吃什麽呢?”
“吃什麽?”佩昕重複着他的話,她盯着雨城看,但是那人好像沒張嘴說話。
“陳副隊,你沒事吧?”王雨城關切的問道,
佩昕揉了揉太陽穴:“啊,我沒事,你去忙吧……”
不一會兒,清兒哭着進來了:“昕姐姐……”
佩昕感覺跑過去哄清兒:“怎麽了?清兒不哭,乖……”
清兒仍在狼嚎大哭。
“我就是想要個洋娃娃!爲什麽不給買!”佩昕突然聽到這麽一句話,她看着清兒,她确定清兒沒說話。
易映川走了進來,不好意思的笑着:“她非得要個洋娃娃,我沒時間陪她去買,她就哭了起來,真是打擾你了。”
“沒事,易隊,等我下班去陪她買……”
等易映川跟清兒走了之後,佩昕迷迷糊糊的坐回了椅子上,揉着太陽穴,閉上了眼睛。
2
夜火一到晚上總是這個城市裏最熱鬧的地方。
公叔先生的眼線告訴魏嬰,每周五的晚上十點約翰會去夜火照例的查賬,今天正好是周五。魏嬰帶着趙穿,已經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
一輛花岡大蛇停在了夜火門外,上面下來一位黃發的俊俏青年,後面跟着兩輛路虎極光,下來的全是西裝革履的黑衣人,他們跟着青年進了夜火。
魏嬰盯着那個人的背影,笑了一下。
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青年出來了,後面跟着剛剛的那幾個黑衣服。
魏嬰拍了趙穿肩膀一下,從街對面走了過來。
約翰剛坐進車裏啓動了汽車,就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車前面擋住了路。
黑衣服立刻把魏嬰跟趙穿圍住,魏嬰盯着車裏的約翰,沒有說話。
趙穿數了數一共八個黑衣服,然後從口袋裏掏出八枚硬币,捏在手心中,随時準備動手。
“住手!”約翰下了車,“好久不見了,魏嬰。”
魏嬰盯着他笑:“好久不見,約翰。”
黑衣保镖們一看他們認識,便放下了拳頭。
“上車說吧。”約翰坐了回去,發動了汽車。
魏嬰颔首,轉頭跟趙穿說:“你去坐後邊的車。”然後坐進了花岡大蛇的副駕駛。
一輛白色跑車跑在前,兩輛SUV在後,一起奔跑在環城高速上。
“我這有一封信,上面有時間地點,公叔先生,想見一面。”魏嬰說完把信封拿了出來。
約翰一直盯着方向盤的前方:“他一直觊觎夜火的生意,最近他找了我好多次,我都拒絕了,我倒雷城這兩年來,我跟他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我知道他在這裏的勢力很大,但我并的不想跟他有過的接觸,我不喜歡他的做派,太霸道。”
“我知道,你也當然不懼怕他的勢力,如果你高興,讓他消失都是輕而易舉的。”魏嬰把信封放進了副駕駛儲物箱,“我的任務完成了,你去不去,都行。”
“你突然出現,竟然是在幫公叔先生做事?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我想知道。”
“按咱們當時的約定,我消失了。我如果違背約定,你可以殺了我。所以,你現在就可以殺我。”魏嬰說道。
“哈哈!”約翰笑了兩聲,“你應該知道,天後想要你死掉。”
“我當然知道!她跟燧人一樣愚蠢,竟然保護人類。人類,才不會感恩,看看現在的燧人組織吧,他們莫名地撿起所謂的使命,這五千年來,他們一直在付出,可是到頭來,得到了什麽?天後更爲懦弱,她隻想把超能力者偷偷藏起來。我是從小一邊流浪一邊撿垃圾吃長大的,我比誰都懂“人之初,性本惡”,他們本來就是那種殘忍冷酷的物種。你去問天後,她爲什麽讓能力者躲起來?因爲人類一旦發現我們這些異類,就會把我們當野生動物一樣對待,排斥或者做實驗研究。人類,最擅長的就是排斥異己。但是,我們才是人類的進化,我們是以後世界的主流,我們才是未來,他們那些劣等物種終将被淘汰。”
“不對!我們與人類終将和平共處,隻是,現在的人類,還沒有成長而已。”
“他們不會成長了,他們已經到盡頭了,自然界有條鐵律:拒絕進化的結果,就是死亡。”
“就是因爲你這樣的信念,天後才一直看不慣你。”
“我跟她,本來就道不同,不相爲謀。”
“我會去跟公叔先生見面的,你下車吧。”約翰把車停在了路邊,“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以朋友身份見面,下次見你,我會按照約定——手刃你。”
3
王雨城來到了廢舊的醫院,晚上的廢棄醫院顯得更恐怖。
“好久不見,蛇祖大人,這麽長時間,我也沒時間來看望您,真是萬分抱歉。您身體可好?”
“我已經好多了,我們真是好久沒見了,我的小水石。”
“蛇祖大人,我有些事想跟您說一下。”
“你說吧。”
“雷城的專案組依然沒有解散,那個叫陳佩昕的副隊長一直在追查這個案子,我想請你,随便找一具屍體,先讓這案子結了吧。”
“我知道了,我會的。”
幾天之後,在一個施工工地上,發現了一具類似連環案兇手的屍體,跟一封認罪自首書,案子算是這麽結了,專案組解散,陳佩昕被調回,可是她依然覺得哪裏不對勁,雖然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