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姜小糾跟着陳佩昕找了個座位坐下，他一言未發，腦海中一直在思考編個什麽樣的理由才能應付佩昕提出的問題，自己高中當時逃課去打工的事情是經不起推敲的，隻要稍微用心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沒有任何一家店面曾雇傭小糾打工，剛剛她的意思很明顯已經在之前調查過自己了，而且眼前這個國家刑警大學的優等生，現任的代-理副隊，是不可能随随便便找個借口就能被敷衍的，現在隻能見招拆招了，最好的情況轉移她的注意力吧。
佩昕對着小糾微笑：“你要喝點什麽？我請客。”
小糾也對着佩昕報以微笑：“卡布奇諾吧，陳警官你今天這是……”
“服務員，點餐！”佩昕沖着櫃台招手，然後轉過了頭來，“我今天隻是以個人的名義跟你聊聊天，我想知道164智商的天才的你，對這起連環殺人案件是什麽樣的看法，多少對破案都會用幫助的，不是嗎？”
小糾總是感覺佩昕對着自己的笑容總有一絲絲的詭異。
“陳警官……”
“叫我陳姐吧，我比你大，别喊警官，今天我隻是跟你聊天，又不是辦案。”
“好，陳姐，我就是一個路人甲，我什麽都不知道……”小糾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好，那我跟你講講案情，你幫我分析一下，另外，介不介意告訴我當時你高中的時候借口打工，實質上是幹嘛去了？”
小糾感覺佩昕是鐵了心要在這個問題上跟自己死磕到底了，如果不小心說錯一句話，都将引來佩昕更大的懷疑，隻能盡量跟她周旋了，用路人甲的身份跟佩昕聊天，然後盡量讓她别牽扯進來，以她的身手，蛇祖如果想以防萬一滅口的話，實在是輕而易舉，而且自己也沒法違背組織的意願。
“其實我高中那會都出去就是貪玩嘛，這個就别深究了吧，跟案情關系不大吧？你給我講解下案情吧……”小糾努力地在岔開話題。
“好吧，我隻是個人對天才的課外生活感興趣而已。”佩昕笑了起來。
小糾越來越覺得佩昕話中有話。
2
姜小白跟魚貝貝互留了聯系方式，獨自回家了。
貝貝臨走之前還多次囑托等姜小糾一定要告訴她，她一定要見他一面。
小白擡頭望了望天，姜小糾你個混蛋。
随手撥通了小糾的電話，沒人接聽。
是不是要給雨涵打個電話道歉？道歉？搞笑，我跟她道哪門子歉？又沒惹她？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算了，不跟她計較。小白心裏很矛盾着。
這個時間，應該都放學了吧？雨涵的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她可能是忙着别的事情吧，小白沒有多想就挂掉了電話。
還是回家吧。
3
姜小糾安靜地聽着佩昕的講解案情，一言不發。
關于案情，佩昕沒有摻雜一絲絲自己的看法，隻是很客觀的跟他講解經過。姜小糾這麽聰明的人，應該有不同看法吧，她是這麽認爲的。
小糾當然有不同的看法，隻是有些事是不能讓佩昕知道的，這是爲了組織，也是爲了佩昕自己的人身安全，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兇手殺人的動機還沒找到，是嗎？”小糾問她，他想先知道佩昕了解些什麽。
“沒有，不過已經可以确認，殺人動機跟心髒有關。”佩昕回答得很肯定。
“哦……那有沒有鎖定犯罪嫌疑人呢？”
“沒有，現場都都是在沒有監控或者在監控的死角，而且沒有目擊者，殺人現場也很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哦。”小糾越來越确定，這案子一定跟蛇祖有關，除了組織裏的人，有且隻有蛇祖的人才有能力把做得這麽幹淨利落。現在如果讓佩昕幫自己查的話，以她警察的身份跟能力，至少比自己一個人查的要快多了。
佩昕看見小糾在想事情想的入神，便不再說什麽。
“陳姐，”小糾突然發聲，“你能去查一下黑市上人體器官交易嗎？可能在那裏能找到線索……”
佩昕拍了一下小糾的肩膀：“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我真是掉進追查兇手動機的死循環了！姜小糾，真是多虧了你！”
小糾含蓄的笑了笑。
4
姜小白剛到家躺到床上就街道了魚貝貝的電話：“小白小白，你吃飯了嗎？”
“還沒呢，怎麽了？”
“出來吃飯吧，陪我玩會兒。我一個人無聊。”貝貝的父母都在外做生意，常年都是貝貝一個人過的。
“好的吧，你等我。”其實小白對貝貝的印象也不錯，雖然隻見過一次面，但是小白知道，貝貝将會是他很好的玩伴。
小白起身穿上鞋子，“媽媽，我晚上不在家吃飯了，跟同學出去玩去！”
“注意安全，别回來太晚。”廚房裏傳出了媽媽做飯的聲音。
5
不知不覺地，姜小糾跟陳佩昕已經聊了一下午。
姜小糾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便起身向陳佩昕辭行。
“我順道送你吧，”佩昕也跟着起身。
“那麻煩陳姐了。”小糾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雖然他還想去樓頂确認一下，但是似乎沒有拒絕佩昕的理由，更爲了不引起她的懷疑，還是答應她比較好。
“在學校談戀愛了沒？”佩昕發動了汽車。
“這個……算是吧。怎麽突然問這個？”坐在副駕駛的小糾聽到她的問題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不知道他跟司如莎的關系算不算是情侶，因爲具體的來講，他沒有跟如莎說過類似于“做我女朋友”之類的話，他怕她拒絕，又有些害怕跟自己牽扯上關系的如莎會有危險。
“那就是有了？姜小糾的女朋友是個什麽樣子的呢？”
“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小糾也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
佩昕笑了起來：“那就是不普通了？”
“啊？怎麽講？”
“在你這個不普通的人眼裏，你所謂的普通人就應該是跟你一樣的不普通的人了。”
“陳姐你是學哲學的嗎？”
“不是啊，哈哈！”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雷城大學，佩昕把車開了進去，停到了小糾的宿舍樓底下，
“謝謝了，陳姐。”小糾下車後關上副駕駛的門。
“嗯，沒事，那個……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那個普通女孩了吧？”佩昕看着小糾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個黃色卷發的女孩抱着課本站在小糾的宿舍樓底下正盯着這邊看。
小糾順着佩昕的眼神看過去：“陳姐……你真厲害……”
“哪有，這是女人的直覺，去好好陪陪人家吧，我能感覺到她現在很不開心哦，别負了人家，”佩昕就像看穿小糾的心思似的，“我先走了，改天會聯系你的。”
小糾看着佩昕的汽車消失在拐角處，轉過身來沖着司如莎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