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姜小糾早餐隻要了一盒紙質包裝的牛奶，一邊用吸管喝着一邊四處張望，不一會盒子就發出了喝光之後的“哧哧”的聲音：“你就不在乎秦簡的事情？”秦肅擡起頭看着他：“你早飯就不多吃點？”“我沒有吃早飯的習慣，”小糾伸了一個懶腰，“别轉移話題，回答我。”

“不在乎。”秦肅的回答很幹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就裝吧，看你裝到什麽時候。”小糾對着他翻白眼。

“裝什麽呢？”小糾突然聽到一個好像在哪聽過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陳佩昕。

“真是好巧啊，你倆也在這，”說着陳佩欣笑呵呵地端着早飯坐了過來，“不介意我坐在這吧？”

“當然不介意啦，陳警官随便做。”小糾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他心裏在嘟囔：你都坐過來了，我還能說介意嗎？

王雨城也跟着做了過來：“陳姐，這兩位是？”“哦，對，我朋友。這是秦肅，這是姜小糾，”陳佩昕指着他們兩個給王雨城介紹，然後指着小王，“這是王雨城，我同事。”

小糾對着王雨城禮貌性地笑了笑，一邊互相握了握手，一邊在心想在佩服她的記憶力。

秦肅沒有擡頭說話，隻是自顧自地低頭在吃東西。

小糾看着他，你果然還是在意秦簡的事情吧，還假裝無所謂。

2

姜小白到了楊雨涵所說的地鐵站，一出地鐵站的樓梯，便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披着一個淺白色外套的雨涵在背對着他四處張望，頭上依然是個粉色蝸牛的發卡，可能是剛洗完頭的緣故，有些濕潤的頭發更顯得有味道，小白沖個她揮着手：“雨涵雨涵！我在這！”楊雨涵看見了他，走了過來。

小白一見她就開始話不停，是在地鐵車廂裏準備好的開場白：“等久了吧？”“沒，我也是剛來。”“吃早飯沒？要不要帶你去先吃早飯？”“我吃了。”“你今天真漂亮。”“謝謝。”……然後小白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那我們走吧。你在前面，我怕自己走丢了。”雨涵先開口了。小白呆了一下：“嗯，好的！”

小白想這時候去主動牽她的手會不會比較好，可是畢竟沒牽過女孩子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又害怕有些唐突，引起反效果，就不好了。

3

小糾跟陳佩昕在東扯西扯的聊天。

秦肅很安靜地吃完面包之後擦了擦嘴，一口氣把剩下的可樂都喝光：“好了，我們走吧。”說完轉身朝着自己車走前。

小糾忙站起來去追他：“不要意思兩位，我朋友今天有心事，不在狀态，别在意，我們先走了哈。”邊說着邊對着陳佩昕揮了揮手，陳佩昕笑着說了聲“沒事”，然後也對着小糾揮手告别。

見他們走遠了，王雨城才敢說話：“陳姐，那個秦肅臉上有個疤，挺吓人的，不過這個叫姜小糾的蠻好的哦。”他一臉的壞笑。陳佩昕随手拿起剛小糾喝剩下的空牛奶盒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胡說什麽？你長本事了是嗎？都敢給姐姐亂牽線了！”

“陳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就是說說而已嘛，”王雨城抱着頭，“姐，今天我們去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看會風景。”“哦好啊！”

4

秦肅發動了汽車：“其實，我想了一個晚上，關于秦簡的事情。”

“就知道你在故意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我一夜沒睡了，一直在想他的事情，何況你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别在意了，他還活着，應該先高興才對。”小糾看着車窗外。

秦肅車開得很慢：“我覺得，還不如，當時，他直接死了算了，這樣誰都安心……”

“其實不怪他，要怪就怪蛇祖吧，”小糾看着早上剛升起的太陽，“我總是感覺着三起案子不是秦簡做的。”

秦肅突然瞪大了眼睛：“這話怎麽說？可是昨天他都承認了，你也都聽見了吧？”

“我也隻是猜想，”小糾沉默了一會才出聲，“如果真是秦簡的話，他爲什麽要拿走被害人的心髒呢？再說秦簡的身手，對這些普通人，怎麽看都應該是一擊斃命吧，對第三個被害人來說，竟然還給他逃走的機會，這是怎麽想都解釋不通的。還有昨天的話，他并不是直接承認他殺的那三人，他隻是說他殺過很多人……”

秦肅似乎感覺好點了，至少如果真的秦簡少殺了三個人，那無論對自己還是他來說，都是減少了一份罪惡。

“無論怎樣，先去找到拓跋再說吧，而且我更在意的是拓跋交給我的東西，還有所說的命運……”小糾伸了個懶腰，“發現事實之前，什麽都隻是猜想而已。”

5

姜小白帶着楊雨涵出了地鐵。

剛到漫展門口就發現大門被堵了，有一群人正在那吵架，看樣子似乎是一群地痞流氓，應該是爲了些磕磕碰碰雞毛蒜皮的小事，那種人最喜歡無理取鬧了。

小白帶着雨涵繞沒有看熱鬧的習慣，他們繞過去進了會場。

一進會場，雨涵變了個人似的，跟個小孩子一樣到處跑來跑去，這邊看看那邊瞅瞅，不時地拽着小白給自己拍照。

看到楊雨涵似乎對這一類的東西很感興趣，小白也暗自高興終于找到她喜歡的東西了。

小白正在四處張望着看看有沒有自己喜歡的角色。

“小白，快過來，你看你看，”雨涵指着旁邊的豚豚布偶，“你跟它好像！是吧是吧？”

“是啊是啊……”小白跟了過來才發現她說的是隻豬，擡頭看了看旁邊抱着她的綱手。

“喂喂，”雨涵戳了戳小白的胳膊，“看上人家胸口了吧？”“沒有沒有！”小白連忙否認，“我隻是在想你變成銀發的樣子。”“切。”雨涵轉身繼續往前走，小白忙跟了上去。

6

陳佩昕帶着王雨城到了30樓樓頂，風一吹吓得往雨城趴在了地上：“陳姐陳姐！你爲什麽不早說來30樓的頂部？你沒感覺風一吹整棟樓都在晃嗎？我恐高……”

陳佩昕對着他笑了笑：“習慣習慣就好了，在這種地方多舒服啊。”

“一點都不舒服！”雨城閉上了眼睛。

她站在樓頂的中間，環望四周，地上不規則的腳印痕迹顯示出這裏曾有人活動的痕迹，問過大樓管理員之後告訴他們已經好久沒人來樓頂了，而旁邊折斷的樓頂避雷針也确認了她的想法，總之，這趟沒有白來。

“走吧，下去吧，歸隊，”陳佩欣想這回終于證實昨晚她看到的事情，“小王，去告訴樓層管理員他們這棟樓的避雷針斷了，換個新的吧。”

雨城聽到要下樓，這才慢慢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