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男并不聽她的,非要過去搶盆要洗頭,“給我麻利的”
“姐”盛莉被盛男搶過去盆,急的眼眶都發紅了。
我見狀,朝他們那邊咳嗽了兩聲,“咳咳”
姐妹倆這才看向我。
盛男拿着盆站在出租屋門口。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你來啦”
盛莉則跑過來,一把抱住我,比盛男熱情,“可兒姐,我聽我姐說了。你就是秦可兒,是爲了救我姐姐,還有報複姜逸晟才化裝成男人的。謝謝你謝謝你不生我姐的氣,還肯願意原諒她,并且還肯幫助我。”
我一聽這話,看向盛男,盛男朝我道:“你放心吧,我妹口風很緊。”
看樣子還是盛男了解我,我一個眼神。她就知道我在想什麽。
“是啊,我會守口如瓶的”盛莉松開我的腰,擡頭朝我點點頭。
我見狀,朝她拍了拍後背,“好了,我們有什麽話,進屋說吧。”
這四合院因爲偏僻,目前隻有我和盛莉租住在這,所以,倒是不怕被人聽到我們的談話,但外面很冷,我擔心盛男剛出院,被凍壞了。
進屋之後。盛男居然拉着盛莉朝我噗通跪地,“可兒。我在這謝謝你救了我。并且幫助我妹妹”
“你們這是幹什麽呀”我心裏一緊,忙将她們兩個拉起來,“這都是什麽社會了,還跪來跪去的幹嘛。”
“可兒,之前都是我不對,今後,我一定好好彌補之前犯的錯。”盛男朝我真誠道。
“好了,這些話以後不要說了。我相信你。”我見她們倆個起來之後,我朝盛男道。
盛男也就不多說客套話,隻是,切入主題的問我,“聽莉莉說,你春晚那天沒和炫組合上台”
“是的。”我點點頭。
“是爲了進入逸可影視才被姜逸晟逼着那麽做的吧”盛男問道。
“我是爲了進入逸可影視才這麽做,但不是姜逸晟逼迫的。”我淡淡道。
這會盛莉搬來一張椅子讓我坐下。
我沒坐,而是拉瘦了一圈的盛男坐下。
盛男坐下之後,“莉莉還說,這幾天網上很多關于你負面的評論。”
“這幾天,我沒上網。”我知道會有不好的評論,當然,姜逸晟的公關部門也不是虛設,不用幾天,就會想辦法幫我平複的。
“我現在醒了,我打算找姜逸晟,想辦法讓他安排我成爲你的經紀人。”盛男小心翼翼的看向我,“可兒,你覺得可以嗎”
“可以。”
“你不介意”
“盛男,我說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選擇再信你一次,就不會懷疑你。自然不會介意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情。”我認真的道。
盛男聞言,舒了口氣,“可兒,我想讓莉莉出國留學。”
“你是想除掉後顧之憂”我心裏一暖,看樣子,盛男這次真的是想豁出性命來幫我了。
“對,莉莉在國内,很容易成爲我的軟肋,我不想别人捉住她,威脅我。”盛男掃了眼盛莉。
盛莉低下頭,将臉埋進了紅色的長卷發裏,輕聲抽泣。
看樣子,她是很擔心姐姐的。
“盛莉,你同意出國留學嗎”我問她。
她點點頭,“我姐已經勸了我一夜了,我也理解她。她害的你差點丢掉性命,你還救她,又幫我。我們的命,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你的命了。姐姐爲你做任何事情,都是無可厚非的。我隻希望,你們倆個能夠小心一點,也希望你們順順利利的。”
“你放心吧,我秦朗和盛男組合,那是強強聯手啊,不會有問題。”我見盛莉這麽支持盛男,我也是舒了口氣。
盛莉破涕爲笑,“我等着你們的捷報,祝你們把姜逸晟那混蛋打敗”
我笑了笑,并沒答話了。
盛男則從桌上的行李包裏拿出一塊老式的手表遞給我道:“這是我爸爸的手表。”
“給我這個什麽意思”我接過手表,有些疑惑。
“我爸爸前幾天托夢給我,讓莉莉拿他生前的遺物去醫院,放在我床頭,供他附身,然後又讓我把這手表交給你,讓你戴上,他能随時幫助你。”盛男解釋道。
我拿起手表,湊到眼下細瞅,突然見手表的鏡面上,出現了老頭鬼的臉龐,吓了我手一抖,“盛伯伯,你吓死我了。”
“呵呵呵,我隻是想提醒你,我在這。”老頭鬼說完,就隐身了。
“我爸爸真的在裏面啊”盛男和盛莉都激動的看向我。
我點點頭,“他就在手表裏。”
“爸爸”盛男姐妹看着手表,朝裏面喊道。
老頭鬼又從鏡面上冒出來,對我說道:“你幫我轉告莉莉,出國後,仔細點。”
我聞言,就朝莉莉轉告了老頭鬼的話,莉莉哭的成了個淚人。盛男緊緊抱住她,一直安慰她。
之後,我嫌這裏不适合盛男養病,就要求她去住賓館,她不肯,說自己出事故前,留的錢不多,不能亂花,非要留在這。
我說我還有點錢要給她,她說什麽都不要。我犟不過她,最後隻由着她去了。
三天後,莉莉就出國了,我和盛男去機場送的她。
盛男也在這三天時間裏,成功從姜逸晟那要到了我經紀人的職位。
在她的安排下,我也成功洗脫了臨陣脫逃不參加春晚節目的負面影響,隻說我是生病嗓子受傷,短時間沒辦法唱歌。圍麗見劃。
因此,我從樂壇退出,進入逸可影視公司,就變得名正言順。
盛男醒來之後,就把自己的車找回來了,這會,開着她那輛紅色的車,載着我往公司給我安排的公寓開去。
半路上,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時,盛男朝我說道:“可兒,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又怕你覺得我對你不忠心。”
“什麽話”我詫異的問她。
她扭過頭看向我,“其實,姜逸晟本來沒打算真的推你下樓的,他一開始打算就用俞川的身體,和你在一起的。可他爸爸死了之後,就突然和變了個人似得,才對你痛下殺手。”
“盛男,利用我、殺我,我都可以忍。可我不能忍的是他殺文翰”我氣道,“文翰是無辜的”
“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麽會殺文翰。我隻知道,你摔下樓之後,姜逸晟很快也下樓了,隻是掃了你一眼,就離開了。并且,也命令我們不許逗留。後來我去偷偷找你們,想要救你們的時候,我看到院子裏開出來一輛黑色的車,因爲天太黑,我沒看清牌照,隻知道好像是一輛邁巴赫這樣的豪車,在京城應該不多。後來我進去,并沒有看到你和文翰了。所以,我推測你們應該是被救了。”盛男說到這,頓了一下,說出重點道,“我敢肯定,救你們的文軒,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更不可能是久居泰國的人世,否則,在京城沒幾天,怎麽可能買一輛豪車,而且,還沒被限号”
她這麽一提醒,我才想起文軒說的普通話很流利
“你的意思是說,文軒根本就不是長居泰國的人”
“對。”
“這樣說來,他是在騙我,可爲什麽要騙我”我想了一下,豁然想起他戴面具的畫面來,“難道難道他是不想我猜出他的身份”
“有可能。”盛男點點頭。
這時綠燈亮了,盛男就發動了車子,車子行駛起來,我腦海裏浮現出和文軒在一塊的種種,一年多的時間裏,我始終沒有見過他真容,而且,他說話總是那種啞着嗓子,好像刻意改變聲音一樣。
之前因爲他救我,我對他很信任,并沒有對他是文翰哥哥的身份有所懷疑過。現在經盛男這麽一提醒,我對他的身份産生了懷疑。
“盛男,幫我好好查查文翰的身世。最好是查清他的哥哥究竟是誰”
“好。”盛男朝我點點頭。
回到公寓我們屁股還沒坐熱,盛男就接到她朋友的電話,說她們專門設了個飯局,慶祝盛男醒過來,讓她一定要來參加。
盛情難卻,盛男自然不好推脫,不過她怕我一個人在家無聊,非要拉着我一起去。
飯局設在裕海酒樓,這其實也是姜逸晟的産業之一,裏面裝修風格也和上海那家差不多。上次,我就是在這酒店的洗手間遇到鬼的。
這次過來,多少有心不舒坦。
盛男的朋友大多是同行業的經紀人,也有幾個化妝師什麽的。在裕海的三樓包了雅間,隻是不帶衛生間的那種。
因爲飯局上,大多都是我不認識的人,酒過幾巡,我就借口上洗手間,走出來透氣。
卻正巧在樓梯那邊,聽到好多急匆匆上樓的腳步聲,還有姜逸晟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哪裏”
“二樓豪華包間”一個驚慌失措的女音。
“斷氣了嗎”
“好像是我們沒敢報警也沒敢叫救護車,怕影響不好,所以,才先給您打電話的。”女人繼續說道。
“嗯”姜逸晟好像答了一句,随後,就是腳步聲往樓下的走廊傳去了,說話的聲音,我也沒聽到了。
我這一聽,覺得特好奇,二樓包間出了什麽事,連姜逸晟都驚動了
我擡腳想過去看看,可一想到現在自己這身份并不适合偷聽或偷看,所以,就無奈的收回腳。
來到衛生間,正愁着要不要上男廁的時候,發現一個女服務員從女洗手間走出來,頭上帶着頭花,身上卻穿的便裝而且出來的時候,還在整理衣服
所以,我猜她剛才一定是在洗手間換衣服
等她一離開,我就朝女洗手間看了看,見沒人之後,就趕緊鑽進去,往盥洗盆下面的櫃子裏找了找,還真的找到了一套服務員工作服和黑色高跟鞋。另外還有一副金邊的眼鏡
我靈機一動,就在廁所的一個隔間,換上了工作服和高跟鞋,再将自己換下的衣服放到櫃子裏,對着鏡子,将劉海扒拉下來,擋住眉毛,再戴上眼鏡,簡直就是一個齊劉海的短發服務員模樣,看不出一點破綻。
随後,我就走了出去。
因爲這是近視眼鏡,所以,我剛戴的時候,還有點眼暈。
走了幾步,适應了一下才好點。
我穿着這身衣服,很順利的下到二樓。二樓走廊并沒有人,我隻看到走廊處設着一個牌子,說是正在維修電路,包房暫停服務。
看來,這裏真的發生了什麽
我輕手輕腳的走到豪華包間的門口,門是緊閉的,我手搭在門把手上,剛要擰開門,裏面就傳來“啊”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随即,走廊的燈徹底的滅了
我心裏一慌,松開門把手上,就要離開,這時,我聽到裏面傳來滴水的聲音,并且越來越大,就像是下雨的聲音這怎麽可能呢裏面是包房,就算下雨也不會漏雨,況且現在是大冬天,隻會下雪
“救命呃開門”好像是之前聽到和姜逸晟說話的那個女人的呼救聲。
“原來是圈套,你别想跑”這下是姜逸晟惱怒的聲音傳來了。
随後是包間的門被拍打着啪啪響,也有擰門的動靜傳來,可就是沒人從裏面出來。
難道是姜逸晟又在害人
我深呼吸了好幾下,覺得裏面很不對勁,于是,我一咬牙,就擰開了包間的門
一打開門,我就看到姜逸晟正面目猙獰的,從背後拽着一個穿着酒店經理制服的女人頭發,女人正表情痛苦的在往外逃。
我見狀,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推開姜逸晟救這個女人,可我剛靠近姜逸晟,他頭一偏就看向我我發現了他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我被這雙紅瞳吓到了,頓時捂住嘴後退了一步,那個女人就“呀”一聲,從姜逸晟的手中掙脫出去,可怕的是,女人的頭卻在姜逸晟的手裏晃蕩着。那個女人的身體卻跑了出去,門也在她跑出去的時候,砰一聲關上
屋頂頓時下起紅色的血雨屋内也瞬間起了一陣陰風,“腥風血雨”大概就是形容現在我經曆的這個場景吧
門被關上之後,我的目光就移到姜逸晟手上拿着的那個人頭上,隻見,這個女人頭居然漸漸消失了
她不是活人
我驚恐的擡起頭看向姜逸晟,剛想開口說話,姜逸晟就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吼道:“想害我,沒那麽容易”
“咳咳咳”我被他這麽一掐,伸手來掰他掐我脖子的大手,呼吸越來越不暢了。
他一定是認爲我也是鬼,是來害他的
他此時眼眸更紅,如同被血浸泡過一樣。眉毛擰在一起,幾乎豎了起來,看起來好吓人
屋内的燈滅了,就靠着窗戶外那點晚霞的光亮照射,勉強能看出他的輪廓和表情。可他掐我脖子掐的越來越重,我受不住,眼睛一翻,徹底的什麽也看不見了。
就在我頭仰着,即将窒息而死的這一刻,他突然松了手,我的身子就噗通摔倒在地,隻聽他納悶的說了一句,“你是人,不是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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