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在我家晚上半夜有人這麽喊一聲我都會吓的睡不着,更何況這是在殡儀館裏面,我都懷疑是不是裏面那供着的人喊我了。↗搜“懶澀書把”,看醉新章節
說你呢,幹什麽呢!還是那個聲音,這次還是在我背後。
我顫顫巍巍的回頭,看見骨灰堂那玻璃門後面站着一個弓腰老頭,頭發都花白了,眼神還不太好的樣子,一個眼蒙了一層白的翳。
看見我呆了,那老頭用敲了敲玻璃,示意我說話,我見那老頭地上有影子,壯着膽子說,大爺,我,我是過來拿骨灰盒的。
聲音都變腔了。老頭盯我看了一小會,喃喃自語的說什麽事,深更半夜的來幹這個,還是個女娃子。
不過他倒是把門打開了。
說點變态的,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氣溫實在低,我進到骨灰堂裏面居然感覺到一陣溫暖,這種感覺就跟冬天進了暖氣房一樣。
老頭問我是誰的家屬,我就報了下我婆婆的名字,老頭似乎是對我婆婆沒什麽印象,反複問了幾次,後來他估計也是不耐煩了,拿出本類似于登記的花名冊那東西,讓我自己看。
我幾乎是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婆婆的名字,因爲在那第二頁中間的位置,就她用的黑的筆寫名字。
我指給老頭看,老頭哦了一聲,問我要身份證。
我一聽的話就心裏慌了,我當時來的時候就考慮過這問題,要是我那天跟着來放骨灰盒的話可能還好說,但我都沒跟劉正恩來,人家肯定不相信我。
我輕聲咳嗽了下,準備按路上想的那方案來啊,我就撒嬌胡攪蠻纏,就是不知道這種方法對他有沒有效果。
快點,這是子嗣的姓名跟身份證,不是本人來的話,取不走的。
這老頭居然還聽古闆,但他手一滑,在後面我就看見我的名字跟身份證号碼。當時我一楞,因爲那時候劉正恩雖然沒跟我開始撕逼,但他媽剛死的了,肯定不會留我的身份證号啊,難不成他知道我要回來取?
這念頭一出來就吓了我一跳,不過好在我看見後面還有一個聯系人,是劉正恩的身份證。估計是當時這地方要求的,我放心下來。
給他看了我的身份證後,老頭指着最前面的一個編号bj45864說,你自己去找,就在這裏面。
我還說讓那個老頭給我去拿,人家直接說了句愛拿不拿。
末了我過去的時候他還吓唬我一句,可千萬别拿錯了,拿錯了别人可就跟你回家了。這給我吓的。
這殡儀館算是我們市裏面最大而且号稱風水最好的一個殡儀館,所以我心中嘀咕咋這麽多死人,剛有這想法我就呸呸呸了下。
那架子是真的就是一個格一個骨灰盒,估計也就是五六十厘米見方,我先是在前面硬着頭皮找到大概位置,然後到裏面去詳細找,骨灰盒這東西就有夠晦氣了,可最恐怖的還是有的上面放着一個很大的遺照,我開始沒看清數字,以爲那個是我婆婆的骨灰盒,伸手去抱的時候發現我手指縫後面那一個半大婦正吊着一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當時吓的往後撤了一步,正好撞到那櫃子上面。砰的一聲,那櫃子上面的但凡是有遺照的都晃悠了起來,那三三兩兩分布的臉,一前一後,就像是伴着臉沖我點頭一樣。
我能有多大膽子,說實話造了這業我眼前一黑,腿軟的坐在地上了,我實在是撐不住了,回頭看那個老頭,他正在門口的位置,遠遠的望着我,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讓我感到更恐懼。
因爲我總感覺下一秒他就會沖出門口跑了。
靠人不如靠己,實在沒辦法了我就用手撐着想站起來,倒是被手裏的東西硌到了,我還想這是啥玩意,低頭一看是個黑白照片,還不是别人的,是我婆婆的。
我心裏也說不出是啥滋味來,在最底下一層看見那人說的那個編号,然後看見我破婆婆的骨灰盒。
我把她的遺照反扣過來,想想似乎是不合适,就轉過頭對着格子裏面。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氣伸手抱住那骨灰盒啊,然後站起來往門口走。
那會我渾身感覺刺撓的慌,我用手端着那骨灰盒,不想碰讓她碰到我的身體,可力氣又不夠,隻能貼一會,然後往前推一會,越是這樣,就感覺越累,走了幾步我就感覺那骨灰盒像是有種什麽力氣往我身上推。
路過那老頭,我說了聲謝謝大爺,然後就出了門,老頭最後嘟囔了句啥我沒聽懂。
我出門看了下時間,差不多現在才一點十分,我肯定能回的去,可還沒走出這殡儀館大門口,我就看見有輛車開進來了。
當時我還想難不成半夜也有人跟我一樣又或者是靈車?我就下意識的往那花園裏面躲了下,那開車的沒注意到我,從我身邊路過的時候,我倒是愣了。
劉正恩!開車的是劉正恩!而且在他身邊是那個雲南的雲姐,這倆人深更半夜跑這來幹啥!壞了,我心裏一驚,這敖武跟我說暫時能幫我把我身上的大靈婆婆給騙了,難不成事情敗露了,我也顧不得啥,就想趕緊跑。
但我又瞅見劉正恩開的車沒去靈堂,而是繞過靈堂,到了一排很低矮的房子門口,然後跟那個雲姐雙雙下車後,抱了一下,然後進到那小平房裏面。
沒錯,就是抱了一下!
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好你個劉正恩,今天怪不得想要撞死我,感情這是找小三了啊!我心裏說不上來的感覺,一想到自己叫老公的那個男人懷裏抱着另一個女的,雖然我現在想要跟他離婚,可我還是不痛快。
我甚至都在想,劉正恩有這種動作,是不是都是那個女的蠱惑的,那女的可是雲南人,而且跟那個阿贊師傅關系密切,還會幫劉正恩煉我婆婆的大靈,當初劉正恩那麽不迷信的人,心在居然帶三塊佛牌,要是沒有一個誘因或者是别人說他,我才不相信他會變成這樣。
所以碰見這件事後,我做了一個所有女人都會做的行文,我把我婆婆骨灰盒藏好後,我就悄悄的摸了過去,倒是想要看看這倆人過來幹什麽的?
偷情麽,在殡儀館裏偷情口味也是真重。
越是到這小平房周圍,那種暖暖熱熱的感覺就越強烈,這時下的季節不能夠有這種體感啊。我到門口後先貼到那門口,這不是那種正經門,是布氈的,聲音倒是沒聽見,但能感覺那呼呼的風聲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啥地方,咋動靜那麽大。
我聽不見動靜,往後退了步看見那房子也沒有窗戶,當時我心一橫,想着就要拉開看看他們在裏面鬧什麽。
其實我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死心,就算是劉正恩當時想讓車撞我,在最心底裏我還是以爲他是誤會了我,我們還是有點希望的。
如果能從一而終,誰想着要離婚,畢竟我也是個女人啊。
抓小三的心是這麽糾結,我拉開一小縫,怕是他們在裏面看見,可沒反應,後來我直接拉開一條能看見裏面景象的縫隙。
裏面有點昏暗,就跟老式的那種煤油燈的光亮樣,可沒倆人的蹤影啊。我把整個臉都拉開後,看見裏面的景象呆了。
裏面就跟個白事店一樣,全是紮好的紙人,描眉畫眼的,塗着重重的腮紅,那煞白的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也駭人的很。最離譜的事,這些紙人身上還穿着那種死人穿的亡衣。
我才開始沒看見劉正恩他們心裏還奇怪,這會看見那些紙人我心毛毛的。
因爲這紮紙紮的活靈活現的,尤其是那漆黑的眼珠子,我就感覺我一進去後那些紙人都在盯着我看。
房間不是很大,就三四十平,除了那些紙人外,啥都沒了,倆大活人蒸發了啊?我心裏感覺怪的很,但要讓我過去翻那紙人,我實在是沒那勇氣。
我就感覺那紙人比骨灰盒的要吓人。
我還沒有傻到要在這裏面喊一聲劉正恩的那份上,這地方古怪,我就想着趕緊走。抽身回來的時候,感覺身子撞到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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