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當時摸了下我腦門,都給她吓壞了,她說我的頭燙的厲害,讓我爸從單位回來,領着我去醫院打針輸液,在等我爸回來的時候,張瑤瑤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昨天晚上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跟雷剛在一起呢,當時不方便接我電話,所以就沒接。
可能是我說話軟綿綿的,她就問我這是咋了,我這才告訴她,昨晚上劉正恩讓我去給婆婆守靈,守靈完了回來就這樣了,八成是在冷藏室裏面受涼感冒,現在發高燒了吧!張瑤瑤當時還問我守靈的時候發生了啥事沒有,給她說說。
我說可别提了,都要吓死我了,說着,我就把昨晚上認識雲姐和阿贊開泰師父的事,還有在守靈的時候婆婆“活”過來的事一股腦告訴了張瑤瑤,張瑤瑤聽完後,對那個黑色的項鏈特别感興趣,她問我那項鏈長啥樣,我說顔色是黑色的,下面挂着個方塊形的空心玻璃,裏面裝着一些深黃色的液體,不知道那是啥,反正他們非要我挂着。
張瑤瑤聽完後,沉默了片刻,好半天後才跟我說道:“青青啊,你身子有啥情況了,千萬要記得跟我說啊!”
張瑤瑤的說話口氣有點怪,我問她咋了這是,有啥事了告訴你你也幫不了我啊,你今天說話咋這麽怪啊。
她說:“我這不是關心你呢麽,沒啥事,我就是随便問問,那啥,你趕緊去醫院看看是不是發燒感冒吧,我還有點事,先打個電話,就這哈!”
說着,她就把電話給我挂了,我的直覺告訴我,張瑤瑤絕對有事瞞着我,她好像很緊張我的病情,而且不是那種純粹的因爲關心而緊張。
我爸回來後,就着急火燎的領着我去了最近的一家診所,醫生簡單看了下後,就說我這是感冒發燒了,燒的還挺重呢,光吃藥是不行的,得輸液。
我以前也發過燒,也來醫院輸過液,一般都是輸一會後身子就有明顯的好轉,但這次不知道咋回事,好半天都不見好轉,還越來越重,醫生這才重新給我檢查了下,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說:“你這症狀,又好像不是感冒發燒,我有點蒙了,不行,你得趕緊去大醫院看看去,可别出什麽事啊!”
我爸一聽慌了神,沒好氣的質問大夫這是咋回事,這都輸液輸了好半天了,怎麽突然告訴我們不是感冒發燒,要是出了什麽事可咋整?大夫也着急了,說:“哎呀,你先别在這跟我争吵呢,趕緊帶着你女兒去大醫院裏看看吧,我怕是晚了來不及了,她這症狀真是有點怪啊,我之前還以爲是發燒了呢!”
我爸聽完臉都變色了,也沒繼續跟大夫計較,趕緊帶我出去,朝着人民醫院去了,也就這時候,遊書給我打電話了!
接聽後,遊書問我現在在哪呢,他說他剛跟張瑤瑤見了面,張瑤瑤把我昨晚上的事都告訴遊書了,他也得知了我感冒發燒的事,所以問問我。
我說我現在正在去往人民醫院的路上呢,我這身上的病可能不是感冒發燒,剛剛在診所輸液輸到一半都不見好,大夫說她也不知道咋回事,讓我趕緊去大醫院看看。
遊書跟我說先别急着去找醫生呢,讓我在人民醫院門口等着,他這就趕過去,說着,他就把電話挂了。
不知道咋回事,接到遊書的電話後,我心裏覺得很踏實,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遊書一定能幫我把這個怪病看好。
我跟我爸到了人民醫院後,他要趕緊帶我進去挂急診,我給我爸說先别急呢,在門口等會,我有個朋友要過來看看。
我爸當時都急壞了,大聲說:“這都啥節骨眼上了,你朋友來看啥啊,先進去讓醫生看看吧!”
我說我這個朋友懂點這方面的事,還是等等他吧。
我爸自然是不聽我的,非要拉着我進去,但我執意不肯進,就在我兩僵持不下的時候,遊書趕來了,他一見到我就說:“你身上的陽氣怎麽這麽弱,陰氣好重啊!”
我爸不認識遊書,這時候就指着遊書問:“你是誰啊,什麽陽氣陰氣的,啥時候了還搞封建迷信,我女兒就是因爲這些被害成這樣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聽我的,趕緊進去找大夫!”
說着,我爸就拉着我要進去,但此時要讓我選擇相信大夫還是遊書,我肯定選擇遊書。
遊書這時候也很鎮定的跟我爸說道:“叔叔,你女兒的病跟感冒發燒沒關系,請你相信我,讓我給你女兒看看,我有把握讓林青青的病情好轉,如果出了什麽事,我願意負責的!”
說着,遊書卸下了他背後的包袱,從裏面取出來一塊老姜還有一盤蒜,他擡頭四下看了一眼後,跟我說道:“醫院這地方陰氣比較重,咱們找個其他的太陽地,我再用老姜跟蒜頭給你驅驅邪,你放心,你這隻是陰氣重,修養兩天就沒事,如果去醫院裏,一方面那陰氣重,會加重你的病情,另一方面大夫肯定會給你輸液打針或者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藥,到時候怕是會惹出一些不必要的禍端來!”
說着,遊書也不管我爸同意不同意,直接站在我身前,讓我上他的背,說他背着我走,我爸當時自然是不樂意,給他都急壞了,他說:“你這真是要害死我女兒啊,你看看她的臉色都成什麽樣了,要是曬曬太陽用兩個老姜跟大蒜就能治病,還開這醫院幹啥呀!”
我知道這時候也勸不動我爸,也沒多想,幾乎是花盡了全身的力氣,直接就跳到了遊書的背上,他也沒跟我爸多說,朝着馬路對面就跑去了。
我爸急的一拍大腿,但也沒招,隻好跟在我後面,讓遊書小心馬路上的車,他走路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後背上的肌肉都在動,而且很結實,讓我有種很踏實的感覺,到了馬路對面後,他找了塊太陽地,将我放下後,直接從背包裏找出一把小刀,将老姜跟蒜切開,然後用切開面在我的腦門跟太陽**上摩擦,瞬間有種火辣辣的感覺襲來,讓我有點難受。
遊書這時候就笑着跟我說道:“有點辣,你忍忍!”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着專心緻志給我擦腦門的遊書,他的臉很精緻,輪廓分明,而且臉上特别幹淨,沒有一個痘痘之類的東西,怕他發現我偷偷看他,我很快就将目光轉移開了。
說來也真是怪,也就三分鍾時間不到,我就感覺身子好轉了許多,四肢也有了點力氣。
見有了效果,我爸就放心了,這才給遊書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真對不住啊小夥子,剛才我實在是有點急了,你别跟我一般見識啊!”
遊書笑了笑,說正常人碰到這樣的事,都會這樣做,沒事,說着,他問我好點沒,我試着走動了幾步,除了還有點頭暈外,沒大礙了,之後我就讓我爸先回家去,我跟遊書有點事要談,我爸當時還不太想走,我就給他說放心吧,我身子肯定不會再出問題了,不用擔心,誰知道我爸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跟我說道:“這男的到底是誰啊,你從哪認識的,劉正恩知道他嗎?”
我爸這意思,就是怕我背着劉正恩認識其他的男的,我有點哭笑不得,我給我爸說:“劉正恩也認識的,這人就是來幫我們處理婆婆的事的,你想到哪去了,快回去吧!”
我爸這才笑了,随後跟遊書打了個招呼,然後自己回家去了,我還讓他别忘了跟我媽說一聲。
我爸走後,遊書就跟我說昨天他去找了那個陳百興了,但是陳百興并不願意配合,在陳百興看來,他的二哥豐牌一點問題也沒有。
我說慢慢來吧,他之前家裏出了那麽多的事,自打供奉了二哥豐牌之後才有了好轉,現在你跟他說他的二哥豐牌有問題,讓他不要繼續供奉,他肯定不樂意。
遊書點點頭,随後又問我關于昨晚上守靈的事,我給他說完之後,他也覺得有點奇怪,說:“之前你跟我說過,你老公是從來不信封迷信的,他怎麽也整這些了?而且還找了泰國的阿贊師父,按照你說的阿贊師父昨晚确實是在用陰料做陰牌,但到底做的什麽牌,咱們就不得而知了,我琢磨八成是給你老公做的這塊牌!而且請阿贊師父親自來做,肯定是花了大價錢的!”
說着,他眉頭又皺了起來,問道:“你老公既然從來不信封迷信,對佛牌這方面的了解肯定特别少,那他是怎麽聯系到這樣的師父的?”
我搖搖頭,說:“不太清楚啊,不過那個雲姐是雲南人,離着泰國比較近,她也會說泰語,難道是她?”
遊書說不好下定論,不行現在就去找劉正恩看看情況,我雖然不太想見劉正恩,但爲了解開事情的謎團,也隻能領着遊書朝着殡儀館去了,在路上的時候,我還問遊書我的陰氣爲啥突然這麽重了,他說肯定是跟我婆婆有關,估計是那個泰國阿贊師父使了什麽邪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