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深呼吸,伊諾遞過來一塊巧克力,薩坦島已近在眼前了,這座島很像一條目露寒光的鳄魚;仿佛要吞掉每一個來訪者。濕漉漉的木樁泛着灰紫色,纜繩在上面纏了數次,我們才登上了岸。島上的一切都是那麽得美麗,五顔六色的花兒向我們招手,一些不知名的動物歡快地穿過被露珠浸潤的雨林,這讓我們又驚又喜。
然而,我們此行的目的是解答世界未解之謎,再美的風景也無暇欣賞。我們一行二十餘人,我任組長,來自中國。伊諾和威克任副組長分别來自俄羅斯和美國,當然還有若幹名組員。此次科考任務重,強度大,極具危險性。我們迫切需要幾位睿智機敏的向導。
古納瓦無疑是最佳人選之一,他既熟悉各種環境,又精于自然科學研究。在他的引導下,我們很快便來到了薩坦島的科研中心,科研人員十分熱情,與我們親切交談了起來。突然,報警電話響了起來,接線員迅速抓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老人急促的聲音:“快,快,我的兒子失蹤了。。。。。。”接線員一面安撫老人。一面向搜索隊通報情況。搜索隊立刻展開大範圍搜索,他們在距雲迷谷洞穴15千米處發現了尼克魯的藥草筐。這是自今年2月以來在薩坦島失蹤的99個人,這個詭異的山谷以它神秘的力量讓每一個來訪者莫名消失,令人摸不着頭腦。就在我們困惑之際,搜索隊又接到消息,紮瓦克奇在風行谷遊玩時失蹤。據古納瓦介紹,風行谷一帶氣候多變,剛才還風和日曆,霎時雷電交加,暴雨磅薄,而且那裏道路十分崎岖,有經驗的獵手也會迷路,甚至會離奇失蹤,所以一般人更不敢輕易涉足。小時候卡修爺爺曾告訴過他,風行谷一帶有一種兇殘的動物,個頭不大,行動靈活,長着尖牙利爪,擅常捕食虎豹,并且生吞活剝,不留骨頭,當地人稱他爲“德沃”,即“惡魔獸”。難道,紮瓦克奇命喪“德沃”之口麽?我們都在猜測着。。。。。。
搜索隊又進行了一次搜索,仍然一無所獲,于是紮瓦克奇被列爲了第一百名遇難者。搜索隊随後發表聲明,嚴禁任何個人或組織擅自闖入風行谷和雲迷谷。
然而,盡管如此,在之後的幾天,失蹤人數不斷增加,島上的居民陷入了恐慌,搜索隊首先安撫群衆,然後安排居民盡快撤離。
由于暫時無法接近這兩座山谷,我們隻得進行模拟實驗,在實驗之前,我們必須弄清楚是什麽給它提供了巨大的能量,使它能夠在十米開外将人吸入洞穴?首先我們排除了電磁力,它是電荷、電流在電磁場中所受力的總稱,一般對金屬産生作用,不具有吸附生物磁場能力。接下來,隻剩下渦旋引力,這是一種在在水面形成的力,表現形式爲巨大漩渦,科學家曾經在距太平洋奧加薩瓦爾島400公裏處,發現過一個直徑100公裏的漩渦。其深度經測算約500米。其蘊藏的能量巨大,所有靠近它的物體,都會被拽進無底深淵,再難浮上水面。
但是,洞穴中能形成這樣的漩渦嗎?從地形專家繪制的地圖上,我們發現雲迷谷中有多處深潭,最深的一個有265米。元兇似乎就潛伏在深潭中,究竟是不是在深潭中形成的渦旋引力将來訪者吸進了無底深淵呢?我們決定遠赴蜜餞海進行模拟實驗。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安頓好居民。
撤離期限漸漸臨近。大部分居民已按計劃撤離。少部分仍然不肯割舍這片熱土。于是我們又開展了一系列疏導工作,十日,居民全部撤離了薩坦島。
居民離島後,我們便開始了大範圍的搜索和排查工作,确保沒有落下的居民。在行進至雷電谷七公裏處,我們發現了一塊石碑,上刻奇怪文字,伊諾拿把一塊“巧克力”放在石碑上,立刻顯出了一行清晰的漢字“幽靈故園”我們驚出一身冷汗,據說雷電谷附近生活着一種奇特的生物,身體微小,卻能在你不經意間将你擊昏,别名雷電花蚊。
我們定了定神,酋長發來信息,薩坦島上的居民已進入了安全區域,我們十分高興。而我們自己卻離危險越來越近。忽然,威克發現自己的背包不見了,這令我們很是着急,這背包裏有一件秘密武器,是專門用來對付雷電花蚊的,另外,包裹裏還有許多科研設備,可以進行多個科學實驗。背包的丢失,使我們去雷電谷的旅途更加艱難,看來當務之急,必須找回背包,然後穿越森林,走小路與居民會合。
于是,我們改向西行走,暫時不去雷電谷。我們就這樣一直行進着,突然,伊諾的腳下一滑,差一點翻個跟頭。這時一個影子一閃而過,伊諾的手臂一陣酸痛,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影子就消失了。等我們回過神來,發現備用箱不見了,焦急萬分,這個備用箱是我們穿越森林的工具,一但丢失,我們将難以穿越森林。經過仔細商讨,大家決定分成兩組,一組由我帶隊找回備用箱和背包,二組由伊諾帶隊,前往森林。最後在大瀑布會合。我們依照計劃進行,我帶領一組在雷電谷周圍仔細地搜尋,忽然,一個奇特的腳印進入了我們的視線,我們經過認真分析,确認該腳印屬靈長類,類似于猩猩。。。。。。
另一方面,伊諾和威克一行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東西,向森林進發。他們于中午11時許進入了森林,這片森林面積廣大,并且植被茂密,生活着許多稀有物種。有長着翅膀的三角銀環蛇,有形似馬奶葡萄的卷葉猴,身體微小的繡花蜜蜂,身軀龐大的印第安摩羅蠍,還有臉譜草,瞬息萬變花,産酒樹等等。伊諾和威克一行可無暇欣賞,他們正忙着趕路,突然,一隻巨大的噬血蝙蝠猛地撲來,那恐怖的獠牙夾雜着陣陣惡臭,令人驚恐萬分,但伊諾很快鎮定下來,他迅速用砍刀砍死了惡獸,這把砍刀由冬青木和大王石做成的,鋒利無比。他們剛想喘口氣,突然,一隻蝕骨蜈蚣向他們爬了過來,它将酸囊鼓了起來,作出攻擊狀。這隻蜈蚣雖然不足5厘米,但絕不能大意,要知道,蝕骨蜈蚣可不是浪得虛名,它吐出的酸液能讓鋼化玻璃瞬間溶解,并且酸液中含有大量有毒物質,人一旦被酸液擊中,不僅難以搶救,而且連骨頭也會消融,所以最好别去招惹它。恰好,距他們不遠處有一隻印第安摩羅蠍,威克靈機一動,拾起石塊用力向它擲去,摩羅蠍被激怒了,四下張望,發現了蝕骨蜈蚣,這對它來說可是美味,摩羅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蝕骨蜈蚣切成幾段,享用起來,令人驚訝的是,蝕骨蜈蚣的酸液對它竟然不起作用,隻見它清理幹淨現場,就消失在樹叢裏了。。。。。。
我帶領的隊伍此時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穴,洞穴周圍都是峭壁,我們帶上工具走了進去,洞穴很深,洞穴的岩壁上是一些奇怪的文字和符号。我研究文字近二十年,這樣的文字和符号還是頭一回見。就在我們驚訝不已的時候,洞穴外傳來了嗷嗷啾啾的聲音,聽了讓人心顫。不過,我憑借着對動物的了解,這叫聲很像一種猿。于是,我讓大家藏起來,在暗地裏觀察,不多會,便闖進來一隻渾身灰毛,相貌奇特的動物,仔細觀察後,我們發現這是一種從未被發現的猿猴,它的舉止滑稽,一會兒抓抓這,一會兒撓撓那,它沒有發現我們,悠閑地躺在地上,不一會兒便睡着了,我們趁此機會,将洞穴搜索了一翻,仍然一無所獲。。。。。。
就在絕望之際,古納瓦似乎發現了什麽,指着洞内的一個拐角,我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發現了一個藍色的背包和一個綠色的備用箱,是的,那就是我們要找的東西,我們蹑手蹑腳地走過去,想把東西取走。這時那動物醒了,它圓睜着兩眼,目光像匕首一樣投向我們。我猜,它準是把我們的背包和備用箱當作了寶貝,而我們則被視爲了盜賊。我們停止了行動。我決定,用猿類的“語言”同它交流一下。先用白猿的“語言”試一試,它沒有反應。又換作長臂猿,還是沒反應。再換作巨猿,終于有了回應。我告訴它,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想要回我們的東西。它才放了心,經過“交談”,我們發現原來它是巨猿的表親,在這個洞裏住了很多年,它喜歡收集寶石,樹葉,玻璃一類的東西來裝扮洞穴,但是日子久了,就未免單調乏味。恰巧那天,它在叢林“散步”發現了我們的背包和備用箱,便弄回了洞裏。它表示,如果我們能幫它找到更好的東西裝飾洞穴,它可以歸還我們的東西。但是我們明白,要找到更好的東西,十分不易。于是。我們把儀器換裝了包裹,把背包和備用箱給了它,它高興地直跺腳。一切安排妥當,我們便離開了洞穴。
伊諾和威克一行此時已經到達距風行谷5.2公裏的一個未知區域,似乎沒有什麽異樣,但直覺告訴他們,危險正逐步逼近。。。。。。
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的人,往往有種敏銳的直覺,伊諾和威克也是這樣,當他們聞到濃烈花香時,就斷定“德沃”離他們很近了,對付“德沃”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成年“德沃”的各項指标都遠遠優于其他野獸,兇殘暴虐的獅群也絕非它的對手。
說時遲那時快,沒等那野獸沖過來,伊諾和威克已迅速爬上了一棵喬木,其他人也各自隐蔽,大家暫時喘了口氣。
我和古納瓦等人繼續向虎劍峽挺進,除了有點疲憊,沿途景色很美,似乎沒有什麽危險。而伊諾和威克此時心裏正在打鼓,“德沃”會不會爬樹,因爲他們心裏也沒底。其實“德沃”是爬樹高手,他倆剛爬了5,6米,十分危險,必須繼續向上爬。“德沃”這時突然将身體直立起來,一躍而起,那鋒利的爪子差一點刺穿伊諾的大腿。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遲早會被“德沃”抓住,成爲美餐。這時,威克忽然發現距喬木不遠處有一個湖,于是便告訴了伊諾,兩人縱身一躍,跳進了湖裏。“德沃”咆哮着,蹿上喬木,見樹上空無一人,抓扯一番,便又蹿了下來,它繞着那兒跑了幾圈,仍不見想要離開的樣子,其他人這時便拿起武器,一擁而上,以爲可以活捉了它。誰知,一一被它掀翻在地,“德沃”咆哮着沖了過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伊諾和威克從湖裏鑽了出來,結果了這頭野獸。原來這野獸最怕湖裏的默默魚,這是一種水陸兩栖魚類。他們把先前随隊醫生用試管收集的幾條默默魚分泌的黏液混合,利用吹箭原理将試管黏液注入“德沃”體内,這野獸經受不了強烈的刺癢,氣絕而亡。見野獸不再折騰,衆人方才長舒了一口氣。
我和古納瓦等人則繼續向虎劍峽進發,大夥都知道,這是一座充滿危險和未知的峽谷,然而随後發生的事,是我永遠都不會遺忘的。至今想起,仍覺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