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我反而望了望四周,沒有一張椅子,坐?怎麽做?看來我隻能像他一樣席地而坐。
行,坐就坐吧,我把腿盤了起來,像一名僧侶一般打坐起來。
怎麽形容面前這個人呢?可能說,他也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吧,因爲人,是不會這麽穿衣服。
他的身上可以說是一絲不挂。說沒有挂,但是卻在身上纏滿了繃帶,沒錯,就是那種醫院的白繃帶。不過他身上的繃帶卻潔白如新,沒有想象中的膿血和污垢之類的東西。他雙手的指甲看來很尖銳,左手在地闆上有節奏的敲擊着,每一次敲擊都暗含了一分力道在裏面。被他所敲擊地面發出了類似敲擊碎石的聲音,仔細瞧去,那些地面已經被他給敲成了碎塊。
細細聽去,似乎可以聽到他沉穩的呼吸聲,那種呼吸感覺,就想金庸筆下的俠客給人帶來的感覺一般——這是一個高手,說不定是高手高手高高手。
我不好說話,因爲不知道這個老頭究竟想幹啥事?把我費了這麽大的周章弄到這裏來,應該不是隻是爲了給我做幾個人體實驗,讓我充當小白鼠吧。
至于爲什麽說他是老頭呢?我汗,那跟我二大爺一樣老的聲音,不是老頭還是個啥?難道是天山童姥?我的乖!
“你知道麽?說起來我可是你的前輩!”老頭子突然蹦了起來背着手,做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因爲我也是一名衛道者!”
“知道了,姓陳的那貨告訴我了!”我覺得很無聊,挖了挖鼻孔,不屑地說道。這些老頭,以爲自己有點本事就可以在我面前裝麽?什麽絕世武功之類的我才不要呢!
“混蛋!”繃帶老頭在我的腦袋上狠狠敲了一下,“衛道者之間的見面是很嚴肅的事情!難道你的傳承者沒有教過你這些規矩麽?”
“哎喲,真疼!”我摸了摸腫起了一個小包的腦袋,“幹嘛打我,我本來就不知道嘛,我師父還沒有給我說過這些規則呢!”
“是麽!”繃帶老頭用一隻爪子把我給抓了起來,而另一隻爪子,開始伸向了我的腦門。
“喂喂,你别搞我啊!”
“别擔心,我隻是看看你是哪個派系的!”
“派系,還有那種說法?”我有些迷惑地看着繃帶老頭。
“那當然,我們衛道者的派系那是相當多的!”繃帶老頭沒有再說話,把爪子印在我的腦門上!
一股暖意自我的腦門襲來,讓我身上的癢癢肉也不禁舒服了一陣。
“哦,原來你是玄派的!我知道了!難怪在你身上的靈氣這麽弱!”
“玄派?那是什麽東西?”我撓了撓頭,表示難以理解。
爲什麽我對于衛道者的一切這麽缺乏呢?這其實也要歸結于我的師父格卡,他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衛道者,更沒有說過,傳授給我的是關于衛道者的東西。他隻是偶爾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我的夢裏,或者身邊,傳授給我一些技藝。在遇到李雲飛,經曆那些種種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就是衛道者的徒弟。
繃帶老頭又坐在了地上,開始慢慢地說起了衛道者的曆史。
衛道者,這是一個秘密分布在世界各地的一群人,他們之間的聯系,既密切,又松散。具體是什麽時候形成的呢?每個宗教和傳說都在隻字片語裏透露着這些事情。可以确定,那些遠古的神邸,也許是最初人間衛道者的組織者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信仰,當然在衛道者的内部,也有着不同的信仰。而最終,衛道者們也由于信仰的不同,分爲了不同的流派。東西方的衛道者組織,分爲了兩大宗系,分别走向了兩個方向。東方的衛道者,分爲了天、玄、地、黃四派系。西方的衛道者,分爲了:氣、土、火、水四派系。
天派,已經千年沒有現世了,據說已經沒落。
玄派,正是格卡法師傳授給我的技藝,這門技藝主修自身的精神力。威力甚大。但是隻能對人間界以外的事物使用,否則必然反噬。而現在,玄派的門人也像天派一樣,幾乎沒落了。
地派,也就是李雲飛龍虎山一系爲代表的修士們,他們主要以道法和符咒以及一些特殊的道具來完成自己的工作。
黃派,生生不息,既掌握了生,也掌握了死。他們就是一群能夠在關鍵時刻讓你活下去的人,也能夠讓你在不明不白間死去的人。沒錯,繃帶老頭就是這一派系的。而且據他所說,曆史上的名醫,大多數都是擁有着衛道者的身份,隻是常人都不知道罷了。
而西方的四大派系,大多集聚在了歐洲一帶,尤其是教廷裏面,衛道者更是人才輩出。不過那裏面貌似沒有多少好鳥,這裏就不做多的交代了,看過衆多YY小說的讀者都是知道的(這是作者的原話。)。
其實,在龐大的非洲大陸,也有衛道者,不過在16世紀開始,歐洲的殖民者就開始把黑手伸向了那裏,無數的非洲人被奴役,非洲的衛道者們當然也在這期間飽受了來自歐洲的衛道者們的迫害和奴役。歐洲的殖民者,希望能夠吞下整個非洲,當然,他們幾乎實現了這個理想。
在發現新大陸之前,東西方的衛道者相互敵視,認爲自己才是世界上的正統,直到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之後,新的衛道者登場了——那些印第安人中的衛道者們。
西方的殖民者們瞄準了這一大塊殖民地,而西方的衛道者們更是撕下了自己面具,加入到了殖民者的陣營中,就像以前對待非洲的衛道者和土著一樣,跟殖民者一起對印第安人進行了殘酷的屠殺。
在此後的幾百年裏,随着世界格局的改變,美洲易主。原住民印第安人被驅趕到了最偏僻,最貧瘠的地方,而他們的衛道者們,也在和西方衛道者的争鬥中損失殆盡。至此之後,印第安衛道者和非洲衛道者都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
繃帶老頭抿了抿嘴,看來有些累了。畢竟,曆史很長,說起來很費時間。
“那麽後來呢?”我倒是來了興趣,有人免費說書,我自然要好好聽聽。
“混小子,我講得這麽辛苦,去給我弄點茶水來!”繃帶老頭倒咋呼開了。
我吐了吐舌頭,準備去給老頭兒弄點水來,誰叫他是長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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