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阿鐵右手迅猛,仿佛鍍上一層金屬,一把捏住呼嘯而至的斷裂長槍。
“嗯?”
剛一抓住槍杆,阿鐵就臉色一沉,巨大的力量,将他整個人拉扯了起來,迫使他後退兩步。
銳利的槍尖停在闫子豪眉心,就差一公分,便刺到了他的眉心。
望着近在咫尺的槍尖,闫子豪面無表情,“殺!”
“殺了他!”
“斬!”
随着闫子豪聲音落下,四周的闫家高手同時出手。
面對十幾位暗勁高手,狼崽即便再兇猛,也抵擋不住,一道道血花從他身上綻開。
“吼!”
狼崽面容近乎扭曲,低吼連連,雙手成爪,也不防禦,一心攻擊,但凡被他盯上的高手,不死即傷。
闫子豪半眯着眼睛,狼崽的兇猛還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我就邪門了,這狼崽怎麽就聽季甯的話?”要知道,狼崽本是闫家的‘武器’,可現在,卻被季甯收服,反過頭來到闫家鬧事。
“咔嚓!”
阿鐵目光如炬,身影迅猛,突然閃到狼崽身後,一腳踹在他的膝蓋上。
骨頭斷裂聲清晰可聞,狼崽右腳猛地跪在地面,狂暴的力量,使得地闆崩裂。
“吼!”
如此傷勢,依然沒有讓狼崽放棄,更不要說讓他投降,反而激起他心中野性。
右腿彎曲,狼崽目光森然,環視四周,左手猛地抓向一旁一位中年人的脖子。
這一爪又快又狠,根本不容中年人躲避。
“好膽!”阿鐵面帶憤怒,他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狼崽依然逞兇,低吼一聲,右手成掌,拍向狼崽的天靈蓋。
“吼!”
狼崽猛地扭頭,扭曲的面容上露出森然笑意。
“不好!”
迎上狼崽的笑容,阿鐵表情一僵,心中升起不祥預感。
“咔嚓!”
鮮血噴灑,骨頭斷裂聲再次響起。
衆人心中發寒,沒想到狼崽會這麽瘋狂。
“畜生,快松口!”
阿鐵面容扭曲,刺骨的疼痛,使得他身軀微微顫抖了起來。
狼崽滿嘴都是血,方才阿鐵一掌落下,他不但沒有躲閃,反而迎了上去,一口咬住他的手指。
巨大的力量,震得狼崽牙齒松動,可阿鐵的三根手指,卻被狼崽狠狠咬住。
“嘎嘣!”
“啊!!!”
阿鐵感覺右手傳來鑽心痛楚,三根手指被狼崽咬斷。
狼崽就如同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咀嚼着阿鐵的三根手指,臉上露出森然笑意,一雙瞳孔詭異的旋轉。
所有闫家高手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這種孽畜,一定要殺死!”一位中年人快步上前,手中大刀橫斬而出。
“殺,殺了他!”阿鐵捂着傷口,面容猙獰的大吼。
闫家别墅二樓,闫非面帶笑意,望着膝蓋斷裂,弓着身子的狼崽,道:“野性十足,好一柄利刃!”
“爸,他現在可是季甯的屬下,你當真要殺他?”闫博雲眼中流轉着奇異的光芒。
闫非嘴角微微揚起,道:“硬闖闫家,不說是狼崽,即便是季甯來了,我又豈能讓他安然離開。”
“爸,難道你就不怕得罪季青,從而影響到整個計劃?”
“你啊!”闫非搖搖頭,眼中泛起一抹失望,道:“你的心不靜了,心若是亂了,你又怎麽能夠赢我?”
“博雲讓爸爸失望了!”
闫博雲半眯着眼睛,盯着下邊被衆多高手包圍的狼崽,道:“不管如何,博雲想要保狼崽一命!”
“你保不住!”闫非笑着搖頭。
闫博雲張張嘴,很想告訴闫非,季甯不僅僅是季青的哥哥,更可能是武神閣高層。可惜,這話他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恐怕闫非就會對付季甯。
狼崽,就用你的犧牲,來保全主人吧!
闫博雲心中一歎,便不再說話。
“砰砰砰!!!”
蓦然,闫非眼皮一擡,看向大門口。
隻見三位闫家高手從門外被人轟進别墅内。
一道修長的身影緩步踏進别墅。
來者一身運動服,長發披肩,面容妖異,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一紅一紫,嘴唇有點薄,微微上揚,帶着不可一世的傲慢之氣。
“你是什麽人?”闫子豪半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突然闖入闫家的青年。
“我?”
青年臉色沉冷,看向渾身是血,半跪在地的狼崽,“帶他離開之人。”
“闫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嘛?”闫子豪心中惱怒,堂堂平陽城十大家族的闫家,什麽時候變成觀光景點了,随便誰都能夠進來。
狼崽微微擡頭,那雙布滿瘋狂之色的眼眸中,泛起疑惑之色。
“殺!”
在青年旁邊的一位中年人突然出手,右手成掌,掀起一陣勁風,轟向青年的肩膀。
“砰!”
青年猛地轉身,右手高擡,一掌落下。
“怎麽可能?”
不僅僅在場所有闫家高手臉色大變,就連站在二樓的闫非,也是眼睛一眯。
剛才青年所用的招式,與中年人一模一樣,不,确切的說,應該更加高深,更加完整。
“天羅手!”
衆所周知,整座平陽城隻有兩處地方有天羅手這套武技,除了闫家,隻有龍盟。
“狼崽,跟我走!”
聽到青年的聲音,狼崽臉色微變,眼中泛起驚喜之色,瘸着腿,艱難地向着青年走去。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爲何硬闖我闫家!”看到青年施展了天羅手,闫子豪不敢大意,因爲他很清楚天羅手的來曆,他深怕青年是龍盟高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帶走狼崽,你們阻不阻攔?”青年半眯着眼睛,其中流竄憤怒之色。
這青年赫然正是通過變色珠,轉變形态的季甯。
當他看到狼崽凄慘的模樣,差點陷入暴走。不過,他清楚,這裏是闫家,一旦自己亂來,恐怕他與狼崽都無法離開了。
所以,他打算借勢。
借一陣風的勢。
雖然系統顯示季甯隻有1點智力,可他并不笨,要不然,也不可能考上平陽大學。他隻是眼界有點低,想問題不全面而已。
阻攔還是不阻攔?
聽到季甯冰冷的話語,闫子豪不由得擡頭看向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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