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甯表情緊張,望着面帶自信笑容,一步步向着自己走來的闫博雲。
熊天半眯着眼睛,心中猶豫要不要出手。
就在闫博雲走到季甯身邊那一刻,暗中突然沖出一道身影。
來者渾身被黑袍籠罩,流竄森然氣息,就如同蟄伏暗中許久的毒蛇。
“糟糕!”望着突然出現在黑衣人,熊天臉色一沉,腦中思緒飛快。
感覺背後冰冷殺機,闫博雲臉上的笑容也是一僵,心中悲涼,“爸,你真就那麽絕情嘛?”
“天叔?”熊峰也是一臉着急,如果闫博雲這時候死了,這個黑鍋,肯定熊家來背。
“轟!”
熊天出手了,腳步一跨,地面崩裂,狂暴的氣勁,以他的腳掌爲中心,噴湧八方。
“這又是什麽情況?”
望着突然從暗中沖出來的黑衣人,季甯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黑衣人那雙暴露在外的眼眸内,流竄冰冷殺機,手中出現一柄散發幽光的匕首,一看就知道被抹過毒藥。
“熊天,你若找死,我送你上黃泉路!”黑衣人聲音沙啞,就好似兩塊玻璃在劇烈摩擦。
一聽到黑衣人的聲音,熊天渾身一僵,猶如雷擊,跨出去的步伐,也停滞半空。
看着熊天被黑衣人一語震懾,熊峰更爲焦急,闫博雲死活他不在意,他害怕因此得罪了季甯。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我會死在關叔手裏!”
闫博雲眼中泛起絕望之色,他清楚黑衣人的實力。
流竄幽光的匕首,就好似毒蛇的獠牙,破開虛空,向着闫博雲的後心窩刺去。
“告非,闫博雲若死了,我任務就失敗了,所以,他不能死!”
季甯右手迅猛,猶如一道閃電,一把抓住胸口别着的穿陽針,來不及肉痛,反手甩向黑衣人。
黑衣人的瞳孔猛地收縮,在季甯出手的瞬間,他感覺到了緻命威脅,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
“這,這怎麽可能?”
黑衣人眼中泛起不敢置信的色彩,他一生隐藏暗中,爲闫非殺敵無數,戰鬥力超凡,隐約摸索到了半步宗師邊緣。可現在,區區一位明勁武者,竟然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呲!”
一道血箭從黑衣人眉心噴射而出,他的身子保持着死前的姿勢,冰冷的匕首距離闫博雲後心窩不足一寸。
熊天與熊峰驚呆了。
他們剛才沒有出手,是忌憚季甯的身份,而不是他的實力。
可現在,他們心中一陣暗幸,如果剛才他們出手,那結局肯定與黑衣人一樣。
闫博雲脖子僵硬,艱難地扭頭,看向眉心鮮血外溢的黑衣人,表情錯愕。
堂堂化勁後期強者,被一位明勁武者斬殺了?
“咕噜!”
熊天咽了咽喉嚨中的唾液,心中升起一絲無奈,這就是大勢力的底蘊嘛?即便是明勁武者,也能夠輕易斬殺化勁強者。
“閣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熊天雙手抱拳,臉上帶着畏懼之色,眼神閃爍地看着季甯。
此時此刻,季甯也被眼前一幕給驚呆了。
雖然早就知道穿陽針能夠滅殺宗師強者以下的古武者,可現在真正看到穿陽針的威力,心中依然震驚。
震驚過後,就是肉疼。
如此強大的穿陽針,就這麽用掉了,季甯怎麽可能不心疼。
望着一動不動,眼神複雜的季甯,熊天也不敢離開,隻能雙手抱拳,額頭上都溢出了虛汗。
“太特娘的虧!”
半響,在熊天與熊峰驚訝的目光中,季甯突然大罵一句,旋即扭頭就走。
“這是?”望着季甯急忙忙離去的背影,熊天與熊峰一時之間還反應不過來。
闫博雲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上季甯的腳步。
“叮!”
“恭喜寄主完成絕望者的救贖,任務獎勵:500英雄點,初級武技:天羅手!”
雖然得到了500英雄點與天羅手,可季甯一點都不開心,穿陽針的價值,肯定更高。
在季甯與闫博雲消失之後,熊天苦笑一聲,看着遠處依然保持刺出匕首姿勢的黑衣人,搖搖頭,對着熊峰道:“走吧!”
另一邊,闫非也得到了消息。
“武神閣的神秘人救走了博雲嘛?”闫非半眯着眼睛,嘴角漸漸上揚,“越來越有意思了!”
“家主,我們現在怎麽辦?”
“去聯邦總署!”闫非眼皮一擡,眼眸中流竄冰冷之色,“關松不能白死,雖然我奈何不了武神閣,可熊家休想置身事外!”
同一時間,季甯戴着小醜面具回到了私人會所後門。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季甯一臉無奈的轉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闫博雲。
“主人,我闫博雲發過誓,誰要救了我,我就效忠他一輩子!”闫博雲眼中流淌認真之色。
“我不要你的效忠!”季甯現在特不想看到闫博雲,一看到他,就會想起威力強大的穿陽針。
“主人,我闫博雲雖然境界不高,可我能夠幫主人謀劃其他事情。”說到這裏,闫博雲眼中浮現驕傲之色,道:“主人,我相信,我的能力可以幫助到你!”
“算我求你了,我真不要你的效忠,你走吧!”
見闫博雲目光堅定,絲毫沒有離開意思,季甯也懶得跟他說了,一扭頭,大步向着私人會所跑去。
闫博雲緊随其後,跟在季甯後邊。
可惜,在闫博雲即将跨入後門的時候,一道身影突兀地出現在他前邊,将他抵擋在外。
迎上對方冷漠的目光,闫博雲心中歎息一聲,也沒多說什麽,後退幾步,就這麽坐在花壇邊緣,等待着季甯出來。
走進私人會所,季甯丢掉臉上的小醜面具,跨着臉,“太虧了,實在是太虧了,消耗了穿陽針,就得了五百英雄點,還有什麽天羅手。”
使勁揉着胸口,季甯感覺自己的心髒一陣陣的抽搐。
“哥們,金陌在哪裏?”
季甯苦着個臉,看向過道中走來的一位年輕人。
“哥們,你笑得那麽陰險幹什麽?”
突然,季甯臉色微變,盯着緩步向自己走來的年輕人,心中升起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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