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揚站在原地,狠狠的撓了撓後腦勺,一臉糾結,“我怎麽感覺季家兩兄弟,是越來越神秘了?”
冷血無情的狼崽突然變成乖寶寶,守護在季甯身邊。
還在讀高中的季青,竟然流露出令他心驚的氣勢,還有剛才突然出現的兩位神秘青年,都證明着季青背景沒有那麽簡單。
“等等!”趙飛揚眉頭一皺,心道:“季甯剛剛受傷才幾分鍾,季青是怎麽知道的?還有,他一言斷定是闫家襲擊季甯,這消息他又是從哪裏聽來的?”
眼珠子一轉,趙飛揚嘀咕道:“既然答應了季甯要保護好季青,我就不能放任不管,這臭小子肯定去闫家了!”
言罷,趙飛揚拿出手機,撥打趙宏的号碼,将醫院發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告訴對方,并且急忙忙的離開醫院,向着闫家趕去。
趙家大院,趙宏那張剛毅的面容上浮現驚奇之色,因爲趙飛揚的緣故,他已經派人仔細調查過季家兩兄弟,知道他們的父親是一位人物,可惜戰死在冥王星。
“難道,是季甯父親的舊友出手了?”
季甯父親雖然死了,可作爲一位爲聯邦而戰的強者,生前肯定有朋友。
“非常有可能!”趙宏眼中閃爍思索之色,心道:父親已經打算脫離蒼老這座靠山,雖然飛揚的師父是一位絕世強者,可從眼前的情況看,對方不太願意走到明面上來。那麽,這一次就是趙家的機會。季甯父親的背景非常不簡單,如果真是他的舊友出手,趙家不妨賣這個人情。
就在趙宏打算派人去闫家的時候,趙秉魁梧的身子走進客廳。
“爸,你過來是?”
“你去一趟闫家。”
趙宏微微一愣,道:“爸,是不是因爲季家兩兄弟?”
“嗯!”趙秉平靜地點點頭,可眼眸中卻流竄着興奮之色。
瞧着趙秉眼中難以隐藏的興奮,趙宏心中泛起一絲好奇,道:“爸,需要我親自去嘛?一旦我出面,咱們趙家與闫家,可真就撕破臉皮了。”
“你必須去,這是咱們趙家的态度!”
“爲什麽?”
趙宏知道自己父親不是一位魯莽之人,如果不是有絕對的利益,對方是不會冒着與闫家撕破臉皮的可能,讓他親自去闫家。
“我剛得到消息,龍盟插手這事情了。”
“什麽?”趙宏臉上浮現震驚之色,“這怎麽可能?龍盟不是一向不理聯邦内部的事情嘛?”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趙秉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道:“這事情你不用多問,你現在馬上去闫家,力挺季家兩兄弟即可!”
“好!”
看着趙宏快步離開客廳,趙秉雙拳緊握,眼中閃爍冷厲的光芒,“隻要攀上龍盟這一課參天大樹,趙家将雄霸平陽城,甚至能夠在偌大的滄州,占上一席之地。”
與此同時,闫家所在的别墅外,一輛武裝越野車停了下來。
此刻,季青一身黑色武裝備戰服,清秀的面容上帶着肅殺之色,冷峻無比,與平日裏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望着六層高的别墅,季青腳步堅定,向着别墅大門口走去。
“站在,什麽人?”
就在季青即将靠近别墅大門的時候,數十枚紅外線落在他身上。
可即便如此,季青臉色依然冷酷無比,右手緩慢擡起,向着門鈴按去。
“大膽。”
蓦然,一聲叱喝響起,一位身穿黑色勁服,一身肌肉無比噴張的中年人,從一旁的草叢内蹿了出來。
“轟!”
“什麽?”
一瞬間,那中年人表情大變,眼眸中布滿駭然之色,望着陡然被火焰籠罩的季青。
熊熊火焰,溫度恐怖,季青前邊特制的鐵門,在肉眼可見之下快速融化。
“什麽人,敢來闫家惹事!”
“放肆!”
闫家别墅内,十多位古武者呈扇形,站在大門後邊,盯着漸漸浮現在他們眼中的火人。
“闫非呢?”季青冰冷地聲音回響在大廳内。
“你是什麽人?”爲首的中年人表情冷厲,盯着渾身被火焰覆蓋的季青。
“龍盟執法堂核心執事,季青!”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猶如驚雷炸響,震得在場所有古武者都臉色一變。
無形的壓力蔓延在整座大廳。
這群古武者不是害怕季青,即便季青展現出不凡的火眼異能,可他們絲毫不懼。
他們懼怕的是季青的身份。
龍盟執法堂核心執事,簡簡單單幾個字,卻沉重如山,壓得他們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你說你是龍盟核心執事,就核心執事了?拿出證據來,要不然,你休想活着離開闫家!”爲首中年人眼神閃爍的開口。
“龍盟之人,無需向外人證明!”
季青身上的火焰漸漸斂去,露出胸口的龍形勳章。
蓦然,季青擡頭看向二樓陽台。
在那裏,闫家之主闫非,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迎上季青冰冷的目光,闫非灑然一笑,道:“你就是季甯的弟弟季青吧?”
“是!”
闫非歎息一聲,緩緩說道:“我倒是失算了,沒想到你會是龍盟的成員,而且是核心執事。季甯被狼崽襲擊的事情,确實是闫家之錯。你有什麽要求,都提出來吧,闫家必然會滿足。”
季青沒想到闫非會這麽痛快承認錯誤,心中泛起一抹疑惑,卻也沒有多想,道:“這件事情的主使者是闫子龍,交出他。”
“可以!”
闫非視線一掃,看向樓下爲首的那位中年人,道:“阿山,去将子龍帶過來!”
“是,家主!”阿山答應一聲,快步向着别墅外跑去。
闫非臉上笑容依舊,一邊向着樓下走來,一邊說道:“龍盟的規矩我知道,季甯作爲你的哥哥,确實是在龍盟保護範圍内。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季甯現在也沒性命之憂。所以,即便你帶走子龍,也不能傷他性命!”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季青一字一頓地說道。
走到樓下的闫非淡然一笑,道:“能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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